燕祉现在很慌，慌到只想戳瞎三分钟前自己那双眼睛。
燕祉：系统和几秋老贼，我［哔——］你们全家。
――虽然他有些时候也是很想火这没错，但是这能直接把他给烤焦啊!
虽然燕祉不知道渊是谁，但他知道那个恭恭敬敬站他后面的妖怪是谁啊——这不就是燕祉经常在妖族内网上面看到的家伙吗？!
这狂放不羁的浅灰色长发和一红一黑的异色双眼，就算业羽骸没像自己看到的照片那样露出他标志性的妖纹，也明摆着他的身份：血玉妖军目前的实际领袖——业羽骸的幼年体。
为什么说是目前呢？因为血玉妖军对外一直宣称当年的实际领袖【柒】没有死，将会在百年后从红沙井归来。
现在就是第一百年。
要说这位柒大佬还挺传奇的，当年人类和妖族打仗的时候，这位就以“修复”暴动的红沙井成名，之后以间谍的身份混入人类道士那一方，套出无数机密，被誉为“谍王”。
但他最牛逼的还不是这个，他最牛逼的地方在于他自创了无数诡术与血玉妖军使用的功法，是所有诡术妖的老祖宗——其实燕祉私下里觉得更像是他们的【神】或者说信仰。
人类那边一度陷入听说这位巨佬要来某条战线就急忙往后退一百里的地步，根本没办法辨别信息是真是假。
上面的一些事例足见这位巨佬究竟有多牛逼，说是一妖决定整个战局都不为过。而他领导的血玉妖军和间/谍/营，几乎个个都是能叫上名字的大佬，可以说和燕祉这种小人物八竿子都打不着。
——那为啥妖族最后输了呢？因为柒巨佬他太牛逼了，牛逼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了。当时的妖王就策反了柒的“好友”李忘珠和李家，陷害柒和当时人类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一腿，背叛了妖族，又要求柒和血玉妖军去处理当时最可怕的战线——没有支援、甚至封锁了后撤路线、带走了当地资源的那种战线来自证清白。
都这个情况了，当时妖王都没想过柒还能活着，结果巨佬他就是活了下来，还赢了——只是整个血玉妖军就只剩他一个“活着”了。
结果李忘珠这个不择手段的狼灭当时就把精疲力尽的柒绑上了审判椅上，以统帅不力为罪名，把柒扔红沙井了。
到这里本应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悲情故事，最起码不是燕祉这种小人物能知道的，而且也就没了业羽骸统领时期的血玉妖军事迹。
没错，事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转折——就在人族和妖族站在柒的“尸骨”上准备享受和平的时候（处死柒是人妖和平三条约中的第三条，没错，为了一个妖开出了一条合约。从这里也可以侧面反映柒的牛逼），“死去”的血玉妖军突然出现，打了所有人和妖怪一个措手不及——原来当初血玉妖军根本就没几个妖阵亡，柒提前布置好了血玉妖军全灭的“舞台”，又用处刑自己的“戏剧”做遮掩，硬是没让人类和妖王发现血玉妖军跑路了。
三方打打杀杀了个十几年，最终形成了人类、妖怪、血玉妖军三足鼎立，甚至血玉妖军还隐隐有压制另两方的古怪局面，该局面甚至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正因如此，柒巨佬的传说才能让我这种小人物知晓。而前面说的“从红沙井归来”，如果是其它人或妖，燕祉会觉得他们在想屁吃，但一联想到这位巨佬的传说和他曾“修复红沙井”的事迹，燕祉心说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柒巨佬的另一个传说就是他那几个大佬学生——业羽骸就是其中一个。
能让日天日地的业羽骸大佬那么听话，【渊】的身份都不用猜的——黑发、血眸、强到夸张——这不就是【柒】吗？!
同理可知，连燕祉这种小人物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些高层的大佬能不知道？
燕祉看着正吹爆渊和骸的弹幕，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凉了，葬礼从简办。
这一刻，燕祉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失去了面部表情和语言表达能力，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自己的面瘫脸。
——这种情况，我们俗称吓傻了。
·
“此去经年，别来无恙。”渊率先掏出橄榄枝，想给自己面前的铁憨憨一个台阶下。
在看清燕祉旁边弹幕的时候，渊就决定收回之前弄死那个白衣装逼犯的想法，虽然他本来就没想干嘛。
业羽骸是个聪明的人，啊不，是个聪明的妖怪，不然渊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收业羽骸为徒，他又不是做慈善的。
但渊同时也不可能花十几二十年的时间等他学完高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等等等之后再来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属（具）下（人）。
虽然业羽骸曾属于统治阶级，但是在这个神鬼夜游、人妖共生的时代，有哪个傻逼贵族会去研究高等数学之类的？更别提现在都没有课本，需要我编完从小学开始一直往后的课本，才能进行系统性的学习。
上面的话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就是从小学开始——因为，作为仍然是天︱朝︱上︱国的唐朝，现在连个影子都还没有的西欧不配让贵族们去学习他们的语言，顶多会一两句来装装逼。
也就是说，作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国家最顶级的知识分子的代表的优秀少年业羽骸，是个换算过来只有小学学历的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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