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卿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枕在沈绍安胸口时还有些迷糊,呆呆看了一眼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清晨的男人原本便不经撩,徐卿这一蹭瞬间绷断了沈绍安的最后一丝理智,猛地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狠狠吻了下去。
不同于昨晚那一触即分的轻吻,这次深刻而猛烈。徐卿大脑还混沌着,感觉到唇上的舔、舐研磨便下意识张开了嘴。沈绍安趁机长驱直入,唇舌舔、舐过每一处角落,之后又在唇上温柔辗转。
徐卿终于在这极尽深情的一吻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唇舌相交的触感太过美好,双手搭在沈绍安肩上,缓缓闭上了眼,生涩回应着。
沈绍安的攻势又猛烈了几分,徐卿有些承受不住但依旧努力回应着。这个人是他的爱,就算是他给的痛苦他也乐意接受。
许久之后,唇分。徐卿双手抵在沈绍安胸膛上大口喘着气。两人的衣服早已在猛烈的动作下散了开来,徐卿此刻手就搭在沈绍安失去遮蔽物的光、裸、肉、体上,手掌下是紧实滑腻的美好触感,双手无意识在他胸前游移着。
沈绍安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任由徐卿吃自己豆腐,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好身材特意绷紧了全身肌肉。更加坚硬的触感果真让徐卿更为欣喜,抚摸得更加入迷。
沈绍安心中一阵得意,想着自己也不能吃亏,于是也将手伸进了徐卿的腰侧温柔摩挲着。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如水,沈绍安爱不释手,动作也越发大胆,一路从腰侧摸到小腹,直到在覆上胸前两点前,被徐卿抓住了双手。
沈绍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闭眼深吸一口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坐回床边,轻抚徐卿的脸颊:“是我心急了,我等你。”
徐卿此番也顾不上什么面不面子了,刷拉把被子盖过头,不让他沈绍安看到他此刻的窘态。
沈绍安失笑,知道他此刻肯定是不好意思见人,便体贴下了楼。
听到房间被开起又合上,徐卿这才拉下被子,拍拍烫红的的脸颊,坐起来拢好挂至臂间的里衣下床穿戴。
下楼时,沈绍安已经叫好了一桌饭菜,正在等他。见他下来也只是温柔一笑,决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集市在昨晚便已结束,街上安安静静,鲜少能看到人。客栈里的房客也都在今早离开了,大堂里安安静静,除了他们也只有掌柜的靠在柜台上打盹,连小二都不知去向。
“等会儿可要出去走走?”沈绍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徐卿往外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也没啥可逛的,便道:“不了,今日就在客栈吧。”
沈绍安便没再说什么。
吃到一半时,小二突然神色匆匆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喊着:“掌柜的,掌柜的,来了,他们来了!”由于跑得太急,在门口摔了一跤,直接摔了进来,然而他也没在意,立马爬了起来继续跑。
掌柜的早就被这大动静吵醒了,听清了小二口中的话时,瞬间变了脸色,急急道:“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千真万确。”小二重重点头,“现在正在胖婶家里抓人呢!估计等会儿就要到我们这儿了。”
掌柜的一听立马跑过去把门一关,急得团团转。
沈绍安和徐卿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样子应是件很棘手的事便问道:“掌柜的,发生了什么事?”
胖掌柜一拍脑袋这才想到这里还有俩活人呢!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跑过去把两人拉了起来,推着他们往楼上走,嘴里还直念道:“快快快,快躲起来,被他们抓到就坏了!”
两人一头雾水,就在疑惑间已经被推回了房间。
沈绍安也没了什么耐心,皱着眉厉声问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胖掌柜和小二吓得身子一颤,偷偷瞧了眼沈绍安的脸色,终于说出了实情。
胖掌柜走出去瞧了眼,确保外面没人这才回了屋,清出口浊气道:“是朝廷,朝廷又来抓人了。”
沈绍安心里一提:“朝廷?抓人?”
“没错,每个月朝廷都会来抓人。”
“抓什么人?”沈绍安心绪万千,难道是沈绍钰已经知道他在这里?
然而掌柜的却说:“来抓年轻小伙子,说是征收徭役。”
这时小二插了句嘴,气哼哼道:“这哪是征收,分明就是强掳!不愿去的就揍一顿,揍晕了拖去。李叔家的儿子自小跛足,哪做得了这些重活苦活,李叔苦苦央求,说是让自己去替儿子,谁成想那些人竟然连儿带父一起掳了过去。李叔可都六十岁了啊。这哪是朝廷,分明就是强盗!”
“哎哟,你快闭嘴吧,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是不是!”掌柜的一把捂住自家伙计的嘴,心有余悸道,“你这话若是被他们听到,有九条命都不够活。”
小二呜呜着,看样子是还想说什么,掌柜的生怕他又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敢放手。
沈绍安此刻也没心情看两人扯犊子,拉着掌柜问他:“朝廷为何会征收这么多徭役?”
掌柜的也不甚清楚,只好把自己道听途说的全部如实相告:“据说是皇上下令要修劳什子的运河,在全国广征徭役。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镇子上没钱没势的青壮年大多都被拉了去,之前我都是给他们塞了点钱这才幸免,这次也不知还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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