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无奈一笑,“我还以为这次能去见琳玉了。”
“见她?...哼,她还不定见你。”陈洛林嗤鼻,“我这妹子啊,脾气大,..也难伺候,我劝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森林还大着呢。”
“妹子?”
“是啊。”陈洛林低头,“你不知道么?她叫陈琳玉。”
“.....陈琳玉?”
李正傻傻地念叨了一句,然后垂头笑了,眼泪和血一滴滴的滴在石板路上。
“行啦行啦,那些事都过去了。”陈洛林扶着人走出巷子,眨眨眼地向前看,“大舅子,...走吧。”
“好.....好好。”
李正说不出话来,和陈洛林看着夜间降下薄雾的将军街,就好像有一个人会在雾气的尽头等着一样,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去。
曾经的风花雪月和爱恨情仇,那都在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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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遥....洺遥,醒醒。”
刘洺遥再次睁眼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何时,在这儿绑得太久,手脚麻了不说连知觉都有些迟钝,...可一听着那来人的声音还是一愣。
“...是我啊。”江子鱼拿了一个羊皮水袋,凑到刘洺遥嘴边说,“先别说话,喝水。”
“师...师傅?”嘴边一股湿润感让刘洺遥忍不住,含着滤嘴便大口大口地吞了起来,一时那像火烧一般的口干舌燥才能好一些。
“唉,是我。”江子鱼叹了口气,环顾下四周,通红的地毯上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没有窗,所以闷热异常,“那人把你带过来,我看着没对就跟着,没想到这公馆里面还有这个暗房。”
“师傅,你是怎么找到的?”
刘洺遥一日没进水,就是现在喝了点儿,那声音还是沙哑,说话也极为吃力。
“唉,我看着他带你进来,那入口其实就在办公室侧边,只是没想这几日都有人看着。就今天,好不容易看守的人走了一会儿,我就赶紧过来了。”
“是谁带我过来?”刘洺遥眯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得有些傻了,嘴角居然还挂了笑,看得江子鱼浑身不舒服。
“还能有谁?!就是那张云天!他贼喊捉贼!”
“张先生?”刘洺遥皱眉抬头,望着江子鱼的眼睛,...望着望着,逐渐变成了看着,眼神清晰起来,成了一把利剑,把江子鱼刺得向后退开好几步。
“..你..........。”
“呵呵,江师傅,..我这瞎子就装得有那么像么?”
说罢,刘洺遥再次睁眼,那双凤眼根本和从前一样,懒散又勾人无比,看似没有几根骨头,却又让你觉得抬不起头,更折不了他的头。
“哼,看来刘二爷的风采,仍然不减当年。”
那人张张合合了半天的嘴,终从牙缝了挤出这么句话。
“行了杨光,别装了。把胡子扯了吧,都不像,别让人笑话。”
刘洺遥仰头讪笑,让杨光越来越恼羞成怒,伸手摸上脸上的面皮和胡子,连揉带扯地拉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简单,师傅死在北平的时候就有人来信通知了我。”刘洺遥叹了口气,“你什么都查不好,怎么装啊?”
“哈哈,...哈哈哈!!”杨光听了一愣,又哼哼笑着,丢下东西坐在桌上反问,“那又怎么样?刘二爷,你现在还不一样动弹不得?”
“我是动弹不得,但李义不一样。”刘洺遥回笑,眼睛瞟了眼同灰墙一个颜色的暗门,“他会来救我。”
“他不会!!!”杨光一声大吼,暴突青筋一字一顿地对那人说,“我跟你说!他不会来!!!当年他救不了你,现在也一样,他不会来!!!!”
“他会。”
“不会!!”
“会。”
刘洺遥也瞪眼看去,一个会字说得斩钉截铁。
“哈哈哈!他不会来,刘二爷。”杨光突然捧腹大笑,其癫狂的模样让刘洺遥想那人恐怕早狂掉了罢,“我就想不通了,...他有什么好?好得让你那么骄傲的刘二爷都甘愿屈身?”
“他是不好,我有说他好么?不过我喜欢。”刘洺遥但笑,不知是在笑李木头太笨还不找着来,还是在笑杨疯子的嫉妒太莫名其妙。
便是一脸无赖样看着杨光,哼,我喜欢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这么说二爷,那你当初为何要帮我修路?为何要不停地送我花茶?”杨光眯眼,伸出一只手指在刘洺遥脸上划过去,“闻香和寻味,...刘二爷可是你说的。”
“修路是真对成都人好,我怎么会拦着你?花茶么?庄上太多,塞不下。...呵呵,闻香寻味是品茶必要的,如果杨军长想多了,那洺遥就在这儿赔个不是。”
“陪个不是就完了?完了?!”杨光抬头,一步一步向墙边走去,“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说不是,不是,陪个不是!!!!”
“.........。”
“不是!”突然,那人又回来,举手对着刘洺遥扇了一掌,“说啊!!再说啊!!赔个不是!跟琳玉一样赔个不是!!!!”说罢,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地揪着刘洺遥衣领,“说啊!说了后我就把你这张皮给扒下来!!!!想走是吧?!我看你没了脸以后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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