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刘洺遥从床上坐起来, 说实话, 全身骨头都还在痛着, 某人就已经连扑带爬地飞了过来。
“重死了, 快下去。”
“二叔!”刘晓肯定不干, 趴在床上死活不撒手,虽然那双脚已经被刘洺遥给拨了下去。
“王莫德!”
“二少爷, 这不怪我, 他死缠烂打要过来的。”
王莫德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他瞄见刘洺遥床边还有个新崭崭的茶杯, 呃,他怕, 只好躲得远远的。
“二叔, 晓晓想你了。”
刘晓用脸蹭了蹭刘洺遥, 弄得那人背后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你撒什么娇?!”
刘洺遥最烦有人没了骨头一样靠着自己, 又软又粘人,就算那时候心情好也立马变得不好了。
“二叔,想你了。”
“你说过了。”
声音冷冷的,趴在床上的刘晓听了嘴巴一瘪, 眉头一皱, 又低头锲而不舍地在刘洺遥身上磨啊磨。
“是啊, 晓晓, 这才几天你怎么跟几十年没见过面一样?!”
“哼, 你懂什么。”刘晓转开脸面对窗户, 悄悄地说。
“现在不是正上课的时间?”
“二叔!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刘晓抬头声音又委屈又不满。
“嗯?”
“....不,二叔,是今天夫子有事儿没来。”
刘晓看着刘洺遥越看越开心,虽然那人凶凶的,不过能见着他二叔,那小子还是把眼睛笑成了两个弯弯的月亮。一边蹬腿坐在床上却一边在想改如何才能与那人一般高,或者高过一点儿也好。
“怎么了?”
刘洺遥转头望向王莫德。
“唉,今天那夫子说学堂里有人要来便去接人,一屋子崽子怕生些事儿就把都放了。”
“那陈少阳呢?”
“被他家里人接走了。”王莫德有些奇怪刘洺遥为何提到陈少阳,不过那小子确实来往都有礼貌得很,连刘晓的无理取闹也会让着,脾气那么好的人,总是难得,也容易让人对他上心。
“这样,对了,我在这儿没什么事,...你和刘晓先回去吧。”
“不要,二叔。”刘洺遥话音未落,刘晓马上缠了上来,“晓晓要在这儿陪你。”
“少废话!你能陪我做什么?回去写作业去!”
“呜,夫子没上课嘛。”
“没上课就多看看书,别在这瞎闹。”
“二叔!”
“王莫德!你赶紧带人走!”
“......。”
蹦地一声,刘晓从床上跳下来,赌气地看了看刘洺遥,那人纹丝不动,不管他看多久都没有招手让他回去的意思
“二叔!你住院还要住多久?!”
“看医生怎么说。”
“........。”
“晓晓,乖,回去吧。”王莫德上前牵着刘晓的手,哎哟,你在这儿站一个钟头刘洺遥就可以跟你耗一个钟头,有什么意思嘛?!
刘晓起先还不爱动,但看刘洺遥确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渐渐地,他那盯着人不放的眼神就开始哀怨了起来,再死命一瞪,一个跺脚一个生气拉着王莫德走了。
哼,..耍你的性子,耍你的性子。
刘洺遥坐在床上一边想一边笑,这下那小子被逼急了才耍了一点儿气,若是以前不逼他,他肯定还得演下去。
该高兴的时候就高兴,该生气的时候就生气,人本不就该这样么?
可刘洺遥又想,...自己那么小的时候,谁来劝过呢?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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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刘洺遥正睡觉的时候,值班护士又过来叫他,他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只有愣愣地坐在床上。
“刘二爷,今天感觉还好吧?”
护士低头问了一声,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很是舒服。
“还可以,怎么?是不是又要输液了?”
“是啊,不过就一袋,很快就完了。”
虽然刘洺遥现在不年轻,而且还一脸病气,不过他那天生的好模样还是能把周围的人勾得春心荡漾,这不,那护士看着刘洺遥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不过却啥用没有,刘洺遥什么也看不见。
“医生?”
刘洺遥讨厌死了吃药,不过更讨厌的就是输液,一整个晚上手都会麻得受不了。
“唉,..医生没来呢?”护士向门外看了一眼,“好像张书记来了,医生跟他在门口。”
“张云天?”
“啊,是张书记。刘二爷有事么?”
刘洺遥觉得奇怪,虽然他确实感激张云天那日相助,但那人也没必要三天两头地就往医院跑。算算自己进医院五天不到,张云天就来了四次。
“没什么,护士,我还要住多久的院?”
“这我不清楚,刘二爷。”护士想了一想,对着门口的医生比划两下才接着说,“医生说你有点儿贫血,最好还在医院里躺躺,调养好了再走。”
“贫血?”刘洺遥皱眉,“我觉得头晕是因为贫血?”
“刘二爷放心,那不是什么大问题。”那护士还以为刘洺遥觉得那病有多严重,连忙解释了起来,“可能是二爷平时太累了,多休息就好。”
“如果是休息的话,我回去也是一样,只要来复诊就行了,是吧?”
“呃,这我不清楚,要问问医生了。”
“那有劳护士帮我说说。”
语毕,刘洺遥抬头一笑,不露齿的嘴角弧度上扬得刚刚好,再加上狭长的凤目和略扫眼前的黑发,不稍抛媚眼儿,其实桃花已经四处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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