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说也罢。”
刘洺遥关门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衫子便朝公馆走去。四儿闷声不响地坐在车里,幸存的一只手已能看见一截截的骨头,吓人得很。
他无奈地笑了笑,拉下帽子向后靠靠准备小睡会儿。
活在这种世上,人若没有什么守在心里的话,...还不如死了好。
或者,....早被人害死了。
那边,刘洺遥很快被守在门口的国民军请进室内,人影晃动间他稍微眯了眯凤眼,看见杨光和李义站在人堆里左右招呼,光鲜得很。
...呵,自己怎么能弱下去?
于是嘴里噙着笑,左闪右闪把脂粉和美酒抛在身后,直直地向那两人走去,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好风度翩翩的一幕,无比的心荡神驰。
“....刘二爷,来了,怎么不同我打声招呼。”
刘洺遥突然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戳在自己身后,再听了听那人的声音,无奈之下似笑非笑抬头,“...八姨太晚上好,....多日没见,过得还好么?”
“刘二爷今晚敢来,肯定也想和我好生聊聊吧。那我们就别在舞池里面挡着别人,去外面可好?”
刘洺遥顺应地往身后靠,“.....不过八姨太是不是要先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那危险的玩意儿会把外人吓着的。”
“呵呵,刘二爷见怪了,琳玉觉得好玩便用酒瓶子同二爷开了个玩笑,相信没人会大惊小怪吧?”
“...好说好说,...美酒入腹却更是折磨人的蛇蝎之毒,八姨太的玩笑开得不小。”
琳玉没有答腔,两人趁杨光不注意一前一后地向院外走去,直到了馆后的回廊,沉寂的夜色像一个幕帘将所有不可告人的事盖个密不透风。
“八姨太,那酒瓶子现在也该丢了,人老了身子骨不好被它戳几下都疼。”
“不准动!...酒瓶子可不会开火,刘二爷还是规矩点儿,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哎,..究竟是酒瓶子还是什么,八姨太可真善变。”
“善变的是你吧?!”琳玉咬唇扣动扳机,“刘二爷,你过河拆桥这招用得太好了。”
刘洺遥哭笑不得,“....怎么说?我可没占你的便宜?”
“那次给你的信看了么?”
“看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之前那些信我可是全叫人给你送去了,至于有没有人去拿我可管不了,...何况你也说只要送信就好,其它的跟我没关系,...不是?”
“我不信!...十几封信为何全没了下文?!要那些信送到了,...杨.....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刘洺遥挑唇一笑,反握住琳玉的手,趁她动弹不得的时候把手上那东西接在手里。...哎呀,可真是个家伙,刘洺遥连忙把他藏进衣里,一边笑一边看着琳玉,“..你胆子可真大。”
“你!”琳玉被刘洺遥抓着怎么也动不了,只有张大漂亮的眼睛把那人给瞪着。
“你给我听着。....你要求的事我全做了,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要是你想打四儿的主意或者是叫他帮你做什么,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哼,刘二爷,当初我们说的话你可是全忘了?”
“恐怕忘的是你,...我能帮的仅限于送信。况且我也没兴趣搅到你们那些事里面去,大家各取各的好点到为止先前不也商量好了?”
“.............。”
“你能忘了自己的立场,可我不行。”
“立场?....刘二爷,你已经陷进来了,就别再想可以出去!”
刘洺遥闭眼叹了口气,“...我不想混进来最后变得人鬼不知,...你可以说我自私,..能全身而退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走。”
“二爷现在是想退么?...没那么容易!”琳玉攥拳,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一点一点挤出来的。
“.....我现在还没那个想法,...我没讨到好自然不会出去。”
“....二爷知道就好,那些信的事我会再去查,要是冤枉二爷了我一定亲自说个不是。”
琳玉用力抽回手,理了理耳边掉下的发丝便回到灯火绰绰的地方去,拉长的影子洒在刘洺遥身上,比夜色还要漆黑一点。
刘洺遥皱眉,“.....那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什么?”琳玉突然回头,耳边红色的花像一块凝干的血迹。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若我查出来合江亭那次的火药爆炸和你...不,是和你们有关,...我不会放过你们。”
琳玉愣了半晌,幽幽地抬头问,“...为什么这么想。”
“...你说呢?”刘洺遥上前几步,黑漆漆的眼珠子盯得琳玉的脚有些软,同夜夜会追着她跑得鬼一样,让她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你怪不了我。”琳玉突然冷笑出声,“....那些信根本没有送出去。”
“若送出去就不会有枉死的人了吗?”
琳玉看了刘洺遥一眼,一把扯下头上红色的花丢去一边,面无表情地去前厅变成另一张笑脸,钻进杨光的怀里一边笑一边抽烟,吐出来的烟圈袅袅升起,..弄花了她的脸。
刘洺遥叹了口气,正想上前几步却被人给拉往一边。眼前晃了晃后,只觉得背后贴上人挤在前厅的门后,不进不出诡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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