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易文在账房里面可是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下,想到下午闹得不欢而散的人,心里的小动物就不停地挠,挠得他随手抓上几本帐册就往后院奔去。
今天心里面憋得慌,...就算是去吵架也要和那人多说几句话,把一辈子想说的话都说个够。
“嗯...二爷,轻点儿。...啊...嗯。”
“..........放松,别夹那么紧。”
“嗯,嗯,...啊,.......慢...慢点儿,之初不行了。”
房门内的声音淫靡无比,任谁听了都会面红耳赤,低头跑开。可刘易文却白着脸呆呆看着紧闭的房门,手里的账册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二...二爷,.....嗯..门外好像有人。”
“......别管他。”
“嗯....嗯...啊啊....嗯。”
好不容易房内的□□才慢了下来,伴着男人低沉地喘息一声声撩人。刘易文突然感觉身下有人拉着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似乎是个小崽子,像极了从前的洺遥。
“....后悔吗?”
刘易文遥了遥头。
“...难受吗?”
...还是摇头。
"那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刘易文蹲下身看着小崽子的眼睛,又黑又亮,像夜里的猫儿,比谁都能看得清晚上的路。
“...你现在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哭?.......为什么要哭?”
小崽子笑了,凤目弯弯的,可爱得很。
“因为洺遥被别人抢走了。”
“...........胡说!”
“你不承认?”
“都没拥有过,怎么能说抢?”
“不对.......你拥有过,只是把他忘了。”
........忘了。
“你...等等!”
小崽子的影子越来越淡,刘易文抓也抓不住地看着他消失。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跪在长廊上,隐没在黑夜里的尽头就算是灯笼照着,也深不见底。昏黄的光将路面照得苍白,如同刘易文的一张脸,满是泪水,却不知道为谁而流。
刘洺遥拉开门就见着那人跪在地上,呆呆地流眼泪。垂下眼帘,笑着蹲下身帮他擦干脸上的水。
“哥,...来了怎么不说声?”
“.........你说不管的。”声音抖抖地有点儿委屈。
“那...那我不知道是你啊。”
“...........白日里的事可还在怪我?”
“没有,只是急你死心眼。”
“...那就好。”
刘易文低头将地上的账本塞刘洺遥手上,“本是有些买卖的帐想和你谈谈,....算了,改天吧。”说完匆忙地走出后院,满院栀子花的浓香薰得心头烦,闭上眼,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心慌,越哭越是心慌。
刘洺遥摇晃手上的本子扇扇风,心里哼了一声,....十年前的册子,现在才过来翻老帐,有意思么?关门进屋看了眼在床上装睡的人,被子拱得高高地。笑着又开门,向院外吼了句,“...王莫德!烧水!!”
一时兴起,玩起了水盆里新摘的栀子花,...白色的瓣儿上面还晃了水滴,一碰它,就落在了水里,找不回来了。用手把花往水里摁,可它就是沉不下去。
...无论摁多少次,最后总会浮上来,在水面上四处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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