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珉知道倪舞蝶和黄灿是好心，为了给他省点钱。
但这样一来，就是把他划入所谓的低端人口的行列去了。
高端、低端什么的，农珉倒是不在乎，这点平常心他还是有的。
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意。
风水、命理的客户群体，也分高、中、低端。
那种在大街上、公园门口、寺庙门前弄一块儿破布，或者乡间的一些出马仙儿、算命先生，面向的就是低端客户。
中端的，就是那些弄个办公室，用起名、咨询之类的名义，办个营业执照，或者在家里积累了一定名气，坐等客人上门的风水师和命理师。
他们面对的客户，就是一些比较有钱的人，或者一般的企业老板等等。
至于高端的，就是为顶级的大老板服务，甚至会参与到大老板的决策当中去。
比如一个大型企业的选址，大型楼盘的选址，甚至一个城镇的规划等等，为这些项目提供风水意见，甚至风水格局策划等等。
当然还有顶端的，象雷家、沈家、杨家这样的顶级风水世家，在古代，他们的服务对象是皇家和各种大人物、大城市，甚至是整个国家风水的监控、调理和格局设计。
即使是现在，在扶桑、新罗和南洋的一些国家，还有一些国家风水师在为国家提供服务。
象倪舞蝶这样的明星需要包装，风水师、命理师也需要包装。
即使不刻意包装，至少也需要差不多的行头。
农珉把自己的客户，定位成至少中端以上。如果他住在保卫员宿舍里面，来个老板一看，就没有信心，怀疑农珉的水平。
即使农珉算命再准，能给个一两百块钱就不错了。
相反，如果农珉住在一座豪宅里，档次自然就不一样。同样算个命，就至少是上千元的收入。
“谢谢倪经理和黄经理的好意。食宿问题，我自己解决。”
二牛叫农珉到他家里去住，但这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不想打扰二牛的生活。
农珉在京师大学还有宿舍，但他现在还不想到那里去。
那里是大学，总是有一些人到那里算命，对学校的影响也不好。
所以农珉决定，自己另外租个房子。
“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尊重你的意见。如果还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提出来。工资也可以给你预支一部分。”
预支倒是不错，现在正缺钱呢。可这样一来，自己囊中羞涩的事儿就暴露了。
堂堂的庙二代，混成这样，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看来，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这吹牛吹大了，有苦难言啊。
“暂时没有什么困难，谢谢倪经理。”
“好，你就用最里面那个工位，比较宽敞，也比较隐秘一些。”
“你刚刚到京城，给你三天假期，自己联系租房的事情，购买一下日用品和生活用品，三天时间够了吧？”
“够了，谢谢倪经理。”
咣地一声，门开了。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进来。
“哪个是新来的啊？”
男子看了农珉一眼，又假装没看见，大声说道。
农珉有一种本能的感觉，此人就是那个所谓百亿身家的煤二代赵清晨。
赵清晨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或许是不小心，手从兜里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张百元钞票，落在地上。
“赵总监，你钱掉了，快捡起来。”
顾菲菲说道。
赵清晨看看农珉，然后瞅着顾菲菲。
“菲菲，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看见我把钱掉在地上，你捡起来留着就是了。你为什么非要叫我赔钱呢，你到底是何居心？”
农珉都有点儿懵了。
这个家伙没病吧？叫你把钱捡起来，怎么是叫你赔钱呢？
“好吧，既然菲菲忘了，我就再重申一遍，给你们算一算我拣这一百块钱的成本。”
“假设我以最快的速度，弯腰捡起这一百块钱，需要一秒钟。那么我这一秒钟的成本就是一百块钱。一分钟六十秒，成本就是6000元。”
“一小时60分钟，成本就是36万块钱。一天24小时，成本就是864万块钱。”
“一年365天，成本就是31亿5360万元。”
“我家六个煤矿，三个洗煤厂，加上一个房地产公司，一年的盈利是35亿，比一年捡钱的时间成本多了3亿4640万。”
“换句话说，即使我一年连续不断地，以每一秒钟捡起一百元计算，都没有我家赚钱多。”
“一年是3153万6千秒，我家每秒钟赚111元。也就是说，就在我花一秒钟弯腰捡起这一百块钱的时候，就已经赔了11块钱。”
“你们不懂财务，我不怪你。但是作为财务总监，我能干这种赔本的事情吗？”
“行行行，你怕赔钱就不拣，我捡起来，留着买水喝。”
顾菲菲出来，把一百块钱捡了起来。
农珉这回是真的有些蒙圈了。
就算他是个少年天才，数学很不错，刚才赵清晨的帐是怎么算出来的，他一时也没弄明白。
更大的问题在于，赵清晨这种成本和利润的逻辑，叫农珉感到奇葩。
如果仅仅是花式装币倒也行，有钱么，嘚瑟一下也正常。
关键他是财务总监啊。
这样一个人当工作室的财务总监，倪舞蝶要赚多少钱，才能够他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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