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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人题鄞县周氏耕隐斋诗文辑考(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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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人题鄞县周氏耕隐斋诗文辑考

张如安

(宁波大学)

摘要:私家收藏鄞西《周氏宗谱》中,有不少元人题“耕隐斋”的诗文。耕隐斋的主人为周叔华,题卷始于至正六年,直至至正十三年才最终定卷,保存了张可久、迺贤等的诗文作品,本文首次做了辑录和考证。

关键词:周氏宗谱 周叔华 耕隐斋

2011年上半年,我偕同学生张道锋赴鄞西高桥镇新庄村,考察当地望族周氏的遗迹,在周孝镐老先生家中翻阅了《周氏宗谱》。这部宗谱大约修纂于晚清时期,虽然只有残存两册,破损严重,但其所载内容还是很丰富的,尤其是保存了大量的诗文作品。我注意到该宗谱卷六有不少元人题“耕隐斋”的诗文,其中“耕隐斋诗”依次收录了许广大、苏天民等21人的题诗,“耕隐斋记”收录了释昙噩和单弘的记,“耕隐斋跋”依次收录了张久可、郑奕夫等7人之跋,其中一些名公巨儒的名字,我非常眼熟,不禁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么,《周氏宗谱》所载元人题“耕隐斋”诗文的可信度究竟如何呢?我们有必要做一番深入的探究。

一、元人题“耕隐斋”诗文之真伪及其来历

仔细审察宗谱收录的这些元人诗文,它们原本应该是连成一个卷子的,同属于赠言性质,应奎翁跋所谓“山周君子文,以耕隐自为其赠言之卷”,即透出了这一信息,但在宗谱中却按照不同文体排列,被分拆为三处。笔者曾阅览过大量四明地区的宗谱,发现宗谱涉及宋元时,每好作伪,例子不胜枚举,而且因出于下层人士之手,作伪手法往往非常拙劣,基本上是在谱序、人物事迹、宗人之诗文上做文章,但尚未发现批量伪造赠言诗文卷的例子。如《四明走马塘陈氏行五堂房谱》中有不少元人的诗文,该谱前有《各名公题宗谱序》原序十一篇,其中袁桷序乃据赵孟頫《松雪斋集》卷六《刘孟质文集序》改窜而成。该谱又收有元人吉雅谟丁《茅山陈氏,四明之簪缨望族也。大宗伯石崖先生为陈氏十三世孙,诚当世之特立独行者,命犹子起翁持谱请诗,谨书之以表诸谱,俾后世之知慕先生者,庶有所考焉》诗云:“每忆茅山学士家,班班文献振京华。先生塘荫先生柳,君子河开君子花。图谱每沾新雨露,文章还带旧烟霞。凭高感叹知多少,立尽斜阳数落鸦。”落款为:至正五年乙酉夏浙东佥事元帅吉雅谟丁书。按,此落款年代、官职明显与吉雅谟丁的生平事迹不合,当属宗谱伪托之作。宗谱编修者仅仅伪造一两篇诗文都存在明显漏洞,更遑论批量伪造诗文了。批量伪造赠言诗文卷的难度很大,要做到在各个方面均不露马脚,不是后来那些学识未必很高的家族文化人所能胜任的。从诗文的作者看,很多细节都表明该赠言卷的真实性是无可怀疑的。如袁裒之子为袁杲,甚至连袁氏家族内部也不是很清楚,天一阁藏《鄞东沙家山袁氏宗谱》卷二尊袁裒为一世祖,列袁裒四子——霆、果、锐、奫,其中第二子“杲”竟误为“果”。因此,周氏赠言卷中的袁杲题名是周氏后人伪造不出来的。令人惊奇的是,笔者竟然还在赠言卷中发现了“张久可”的题名,如果宗谱编修者想作伪的话,理该写成“张可久”才是,现在却出现了一般人非常陌生的“张久可”的题名,正好表明这应该是原卷的题名,而非后人的伪作。该赠言卷的大部分题名准确无误,都能找到元代的文献资料予以佐证,如钱塘杨彝最常用的题名是“浙河杨彝”,月鲁不花出于逊都思氏,这类题名细节恐不是周氏家族的后人所能通晓的。还有少量作者题名一时难以考证,如果周氏后人有意作伪,理应拉一些名人才有意义,不至于弄几个一时难以查证的人物为祖宗贴金。再从署名时间看,释昙噩、陈子翚之文均署为元至正(六年)丙戌岁闰十月,查至正六年十月正是闰月。此外,王约是元末宝峰心学派的成员,他的跋文中引用了杨简(文元)《咏春堂记》中的话,恰好表明了作者为心学派后学的身份。以上种种细节皆能与历史事实相吻合,无不证明了原卷具有很高的可信度。清初大儒黄宗羲对宗谱向不信任,《南雷文定三集》卷一《淮安戴氏家谱序》云:“氏族之谱,无论高门悬簿,各有遗书,大抵子孙粗读书者为之,掇拾讹传,不知考究,抵牾正史,徒诒嗤笑。”笔者阅览过大量的鄞县宗谱,深知作伪之严重。但具体到《周氏宗谱》中的“耕隐斋”题卷,如果是其“子孙粗读书者”批量作伪的话,一定会露出大量马脚,不大可能在众多的关键细节上照应得如此周全,也不大可能使众多的诗文保持各自的风格特征。

同治《鄞县志》卷五十六记载云:“周得延编《耕隐斋诗》一卷(《四明文献集》)。崔士熊《序》略:新庄周德延遣其子敷和,持其所传《耕隐斋诗》一卷请序。余观其大篇短章,多弈世与交缙绅故老,美其世泽,铿锵乎金石之奏,辉耀乎黼黻之文,可谓希世之宝矣。”可见《耕隐斋诗》一卷乃是明初周得延编辑的,而最早记录在郑真编纂的《四明文集》中,更增强了此卷的真实性。不过,周得延《周氏宗谱》的编辑者重新对赠言卷进行了分拆排列,这就为改动作者题名、掺入外来作品留下了一定的空间。现在所见的个别题名如“真定县尹”明显属于后来的添加,乌本良、乌斯道兄弟的姓都作“邬”,亦当出于编辑者的妄改。从收录的作品看,《周氏宗谱》的赠言文卷,有一诗见于元代鄞县人张仲深的《子渊诗集》中,题作《题张子文耕隐》。还有乌斯道的一首诗,见于《春草斋诗集》卷五,题作《过张氏耕隐》。另迺贤《金台集》中有《耕乐为张处士赋》云:“江东有一士,耕获在南山。天明荷锄出,旦暮唱歌还。酌酒麦陇上,挂巾桑树间。卒岁有余乐,岂知行路难。”题中的张处士,当即张仲深、乌斯道笔下的张氏。这三首诗都来自元人的别集,当是可信的记载。看来,元代鄞县江东张氏亦有耕隐斋,并与周氏耕隐斋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淆。尽管如此,《周氏宗谱》中保存的元人题“耕隐斋”的诗文,仍有较高的可信度,有一定的文献价值。再退一步考虑,由两个耕隐斋主人张氏子文与周氏子文(详后文)的滋扰现象看,或许存在着周氏后人将张氏耕隐斋统统改题为周氏耕隐斋的可能性,但至少仍能让人相信这是一批元代文人作品的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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