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骨带着解忧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往空候阁的路上,而这一消息自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会传到楼萧的耳中。而楼萧本就找不到借口前往空候阁,闻此消息,自是喜不自胜。
“这楼骨当真是贱人,前几日还在说国师是个老头子,昨日一见真容,便迫不及待的要送上门了。真是丢了我们曲楼的脸面。来人啊,去将昨夜歇在偏房的表姐表妹唤醒了。就说本公主请她们看一场戏。”
楼萧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空候阁走去。以楼萧打头,身后跟着几个花红柳绿的官家小姐。
说来这几个女子都是曲楼老丞相的孙女和外孙女。算来,便也是楼萧的表姐妹。
这姐妹几人中,有一个胆子大又自亦聪明的,叫高秋雨。因这高秋雨是高丞相家的嫡长孙女,是以平时便经常出入宫中。如此,相较于其他几个姐妹,楼萧确要与她亲近些。且这高秋雨确实有些脑子。虽说楼萧不笨,但有什么事,却还是喜欢找她出主意。至于原因为何,就无人知晓了。
高秋雨寻了个空挡,上前问道:“萧儿准备如何做?说来给姐姐听听,稍后也好帮衬着些。”
楼萧慢慢走着,幽幽道:“并没有计划,只是想去看看她落魄的样子罢了。”
高秋雨似是有些意外,不解道:“只是这样?”
楼萧冲她高深一笑,道:“此次无需我们动手,国师大人素来喜欢清静。听说有时板正的不近人情,且不分男女。尤其是碰到女子纠缠的时候更甚。你说,还需要我们画蛇添足吗?”
高秋雨了然一笑:“自是不需要。”
只是楼萧她们在屋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楼骨被赶出来,心中一阵奇怪。心道:“不应该呀,若按以往听来的消息,不是该早就被扔出来了吗?”
众人再等了一会儿,高秋雨见状不对,上前说道:“萧儿,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兴许楼骨在里面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进去看看?”
楼萧默了默没有出声。少时,出声道:“进去之后不要大惊小怪,见到国师也不要表现的太过,都听清楚了?若是有人误事儿,心中先自己想好惩罚自己的法子。若是没想,那我便帮她想。”
楼萧冰冷的声音,让身后的几人莫名生寒,赶忙附和道:“自是知道。”
楼萧转身看了看众人,率先走了进去。几人见了,赶忙跟上。
空候阁是这皇宫后院最为清幽的院子,只因这不过数百平的地方,除了房屋、道路、池塘外,所剩下的空地都被规则的种了树。
树的品种繁多,有四季如春的柏树,也有春秋之变的枫树。虽说树木很多,但后院那一排槐树却是翘楚。
在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走到后面寝院之际,碰巧遇见从里面出来办事的解忧。
解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解忧不知长公主到访,无意冲撞公主,还望公主赎罪。”
楼萧稍稍退后几步,皱眉看着眼前的解忧,沉声道:“你当我是聋了吗?”她自是知道解忧如此做的因由,心中不免好笑,幼稚。
想到此,楼萧微一使眼色,身旁的两个侍女便将解忧拉到了一旁。得了空挡楼萧自是不客气的往里走去。只是让她不解的是,那亭中被楼骨缠着的并不是什么国师,而是昨晚与之同坐的炎陵三皇子。
紧随而来的众人明显一呆,不解道:“楼骨不是来找国师的吗?那此时国师又在何处?”
楼萧面色有些难看,转念一想,沉声道:“走。”
高秋雨似是有些不甘心,恨声道:“就这么走了未免太便宜她,且容我上前与那三皇子说两句。”话罢,已是迈步走了进去。楼萧见了也不阻止,有些事毕竟不太适合自己做,有个人冲锋还是很不错的。
高秋雨几步走上前去,一脸笑意的冲炎默揖了一揖,轻蔑的看了楼骨一眼,娇声道:“三皇子好兴致,竟还在陪二公主下棋吗?”
炎默闻言,抬头看去:“很明显是她逼着我陪她下的。不过,你又是谁?”
高秋雨娇羞的抬袖在面前虚虚一掩,道:“臣女高秋雨,祖父是当朝丞相,父亲则任司寇一职。素闻三皇子学富五车,今日一见,这棋艺更是了得。只是……这陪您下棋的却不是什么能手。”
炎默淡淡一笑:“高小姐谬赞了,到这空候阁是有何事?”
高秋雨看了楼骨一眼,笑道:“长公主碰巧有事路过,便说进来见个礼。只是不曾想竟在这里能遇见二公主,昨日宴上二公主的慷慨陈词真是让秋雨十分佩服。”
炎默一听似是极有兴趣,好奇道:“她说了什么,你赶快说来听听。”
高秋雨见计得逞,心中一笑,面上却是一副十分敬重楼骨的模样,激动道:“三皇子来晚了没瞧见,原本陛下是要与二公主赐婚的。但二公主大仁大义,在肖将军承诺常年空等之际,依旧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您说这宁愿自己孤苦到老的善心,能不让人敬佩吗?”
炎默闻言,抬眸看了看对面的楼骨。可这故事的正主此时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正定定看着棋盘。
炎默见状,轻声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楼骨被其一问,似才反应过来,道:“是啊,我的确拒绝了这门婚事,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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