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自殊华昏睡以后已是过了一月,可姻缘宫中的殊华依旧不减转醒。
浅释坐在榻旁,抬手帮殊华诊了诊脉 ,脉象平稳,浑厚有力,并不是虚弱之像,可这长时间不转醒,却是难倒了一屋子的人。
而所谓一屋子的人,不过是久不见殊华露面的几个好友罢了,如天帝夫妇、司命、掌文、北海父子,以及归墟的几个师兄。
闲月从外面进来,见屋内竟出现如此多的人,不由打趣道:“呦,这是要开堂会吗。”说到此,忽然看见缩在角落的自家徒弟,面上调笑一收,走了过去。
因近日昴日星君心情十分好,是以日头一日比一日足。闲月谨防自己被晒成黑炭,便从莫彧那处讨了把扇子遮遮日头。
闲月走到自己徒弟身前,一个眼风扫去,缩在角落的几人随之一抖。闲月看了看屋中的几人,轻声道;“给我出来。”话罢,率先扇着扇子踏出了房门,而身后随即便跟出去一串。
看着眼前并排站着的几个徒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八个。当然,此时的殊华便不算在内了。闲月将手中折扇一收,每人头上重重敲了几下,问道:“你们都出来了,归墟由谁主持?”
悟帛摸了摸头上鼓起的小包,委屈道:“因听说小师妹一直昏迷不醒,便没把持得住都来了。师父放心,归墟暂时由苏清操持着,我们等会儿便会回去,只是来看看小师妹罢了。”
闲月闻言,也没在责怪,将手中的折扇从新打开,状似无意的问道:“那送去归墟疗养的雪族圣女如何了?”
众人一听,都不说话了。悟原应于殊华性子相差无几,最是喜欢爆这些个师兄的料。是以,幽幽开口道:“那圣女一直在房中,甚少出门。倒是与我们说过几句,但都是问小花的事情。如今整天闷闷不乐的,就是没病也给闷出病了。”
闲月摇扇的动作顿了顿:“还有呢?”
悟原抬手揉了揉头上的小包,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道:“那圣女似是十分在意大师兄的事,有一次我去,她还打听了些大师兄的事迹。师父你说,这圣女是不是……悟言师兄你戳我干嘛?”
悟言见闲月看向自己,恭敬的行了一礼,并未回答悟原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道:“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回归墟?”
闲月闻言,面上一僵,手中摇扇的动作快了几分,轻咳道:“咳咳,等你师父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
悟言又道:“那圣女若到时说要离开,我等也就只好放她离去了,毕竟我们并没有管束其自由的权利。”
闲月闻言一惊:“她说要走?”悟言点了点头。闲月摇着扇子踱了两步,头疼道:“她要是再这么说,你就说得等为师回来,她才能离开。”
悟原一听,不明白了:“可是师父您没事干嘛将……悟言师兄你又踩我做什么。”悟原弯腰捂着刚被悟言踩过的脚,一时不能言语。
悟言依旧没有理会,而是再次向闲月行了一礼,道:“如今我们也看过师妹了,那便先回去了,师父您老人家独自在外,多多保重。”话罢,架起又要开口的悟原,转身便走。一旁的几位师兄弟,虽说有些云里雾里的,但还是一一向闲月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悟原自是对自家五师兄的一戳一踩抱怨连连。
“五师兄你刚刚戳我也就算了,后来又踩我是怎么回事?且还踩的不是一般二般的重,我的脚至今还隐隐范疼呢。”悟原说着还将自己被踩的脚举了起来,示意悟言看上一眼。
见自家小师弟小嘴撅的老高,闷闷不乐的样子,悟帛发话了:“老五,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让小八在师父面前说?”话罢,转头问向一旁的悟原,不解道:“那圣女真向你问关于我的事了?”
悟原抬手抚了抚额,无奈道:“骗你干什么?骗你我是不怕,但骗师父我还是没有小花那胆子的。”
悟帛闻言,咦了一阵:“可我对这圣女并没有什么印象啊。”说道此,悟帛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悟言:“老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悟言负手站在云上,看着下方匆匆而过的江山景色,冷不丁道:“至于原因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猜想这应该与师父有关,搞不好……”
悟帛见悟言顿住,追问道:“搞不好什么,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是个什么做派。”
悟言轻叹一声,转头望着一旁的几个师兄弟:“搞不好那就是我们盼望已久是的师娘。”
“哈?……”一时间云彩上一阵惊叹。
一旁的大师兄悟帛踌躇了一阵,一脸苦相的看着悟言:“老五,你说今天小八在师父面前说未来师娘打听我,回头师父会不会将我发到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给他老人家寻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啊?”
悟言摸着下巴,作势想了一阵:“难说,你也知道我们师父向来是比较小气的。大师兄,你自求多福吧。”说完,还在悟帛肩上拍了两拍,以作安慰。
其实悟言知晓,这事儿应该和大师兄没多大关系。当年他被师父召去雪域时,有幸见过这圣女一面。且那时他便发现,自家师父看着帘外跪着的小女孩时,神情有些不同。似是悲伤又似是欣喜,可最后将她孤苦伶仃的罚去守结界,悟言觉得委实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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