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昨天,她来时,他正好在院子里种花,于是她便自然而然地凑过来帮他浇水除草。
他种了几株常绿盆栽摆在窗台,也在庭园前拓了一方园地,用来种些花花草草。
前几日,撒下的种子一一抽长嫩芽,有一回便无意间听她蹲在那儿,对着小花苗喃喃说道:「你们真幸运,能被他亲手照料,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主子喔,你们要好好珍惜......」
是吗?他算是个好主子?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偏头瞧她,指腹不经意让铲子边缘划了一下,他下意识缩回手,便见她迅速抓过他的手,含入口中。
他微讶,连忙要抽离。「别......我手脏......」
她才不管什么手脏不脏,做出这样的直觉动作也不是学什么八点档剧情的缠绵心思,而是--
马的!千万别来第二回!
五滴精血造就了一个孙旖旎,她可不想来第二株花花草草与她抢。
虽然他现在是凡人之躯,但谁保证会不会有啥后遗症?凤遥是她一个人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滴鲜血都是,谁都沾不得。
凤遥抽不开手,任由她含住指腹,柔软而温暖的唇腔包覆,令他没来由地略略红了耳根。
明明不是什么太火热的举动,从未与女子如此亲密的他,仍是为这隐隐流窜的旖旎氛围而乱了心律。
如此亲密行径,她做来理所当然,毫不别扭,彷佛,他们天生便该如此--
他暖了眸光,没再试图抽回手,任由软软朱唇,在指间似吮似吻。
直到她终于察觉自己豆腐吃得太过火了,这样的行为在现代应该会被告性骚扰,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欲收回的手临时转了个弯,拇指指腹划过她唇畔。
「都说了手脏。」瞧她,也沾了泥。
「啊......」他刚刚......是不是好温柔地......帮她擦了嘴角?
明明是坦率大方的性情,再大胆挑逗的行为都对他做过,却在他这再简单不过的温存举动中,呆呆怔愣。
回过神后--她竟学纯情小姑娘,脸红了。
她的情意如此鲜明,从不矫饰,他完全不费功夫,便能瞧了个清清楚楚。他默默看着,心房不由自主地暖融。
「唔......」贪睡的小女子蠕动身子,睁开迷蒙的眼,对上两泓温醉如酒的深瞳凝视,一瞬间还以为回到灵山时温存相依的日子。也只有那些尚未被她伤害的时候,他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瞧她,于是她本能地张臂揽下他,送上柔软粉唇。
凤遥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没防备地教她给扯了下来,本能地伸掌抵住跌势,以免撞疼了她。
未料,这只是让情况更糟,尤其他在意识到掌心所覆上的柔软触感是什么以后。
而她,毫不介意地将饱满春光送入他掌间,任其眷爱,像只讨怜的猫儿,缠腻着,不满足地低哝,将软软香舌喂入他口中,与之缠嬉。
「嗯......」是拒绝不了,抑或本身也不想拒绝?凤遥无力探究,在她大胆勾挑的行径下乱了心跳。
咦?温温的?而且手感好真实--
孙旖旎眨眨眼,摸了摸掌下碰触的肌肤,从颈项、肩膀、平实的胸膛......不确定地再啾两口......真的是他,不是梦!
她连忙松手,由他身下钻出,拨拨头发,拉拉早已春光尽泄的裙子,试图湮灭性骚扰证据,假装天下太平。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凤遥几乎要被她的鸵鸟行为惹笑。
「妳......」才发出声音,惊觉其中饱含情欲未餍足的沙哑,他清了清喉咙,再次开口。「该起来吃晚餐了。」
「喔。」她悄悄觑他一眼,完全没有发怒的迹象耶,这表示她下回还可以继续偷袭他吗?
留意到她慢吞吞的步伐并未立刻跟上,凤遥回眸,正巧逮着她的偷窥,他探手握住她。
「妳那锅汤应该差不多了,还是--妳另外有想吃什么吗?」
孙旖旎有些惊异地望住两人相贴的掌心,旋即,用力回握住,露出大大、大大的灿烂笑容。「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吃!」
只是一点小小的宠爱,就能换来她如此美丽的笑容,这名女子待他的真心,何庸置疑?
暖暖眸光注视她,心中的疑虑也在这如蜜般的笑靥下,一点、一滴消融。
★★★
打了个呵欠,孙旖旎懒懒地趴卧在窗边打盹。
凤遥今天要去公司谈事情,不能黏着他,好无聊。但是他有答应她,晚上可以一起去看电影。
她完全没留意,此刻的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临江翻版。
找回主子以后,本能的奴性真的会跑出来,等门也等得很开心,想到主子的打赏,就会傻乎乎地笑。
唉,想她孙旖旎鱼肉居民、横行一世,偏偏一遇上主子,气势整个就弱到谷底,智商呈负向成长。
「凤遥,你好慢......」喃喃抱怨了句,只好闲闲抓来两只蚊子,强迫它们交配生小蚊子。
「我、我们不行啊......」小蚊子苦哈哈地求饶。
「我管你行不行,给我交、配!」她只是对主子没辙而已,其他方面依然是恶势力十足。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公蚊啊......」呜,遇到女暴君了。
「呿!早说咩。」撤了定身术,两只小蚊子急急忙忙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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