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因着要去青楼,胡烬落与孟当起了个老早。
转眼已经是七月过半,京城的天气与荆州不同,早早地就炎热起来。只是好在清晨时分还能依稀感受一丝凉意,所以胡烬落与孟当起来后,两个会武功的人垫脚一飞,便上了后花园的树,优哉游哉的挂在树上乘凉。
此时孟当半睁半闭,想着不知道绛珠他们怎么还不醒来,正想同胡烬落说话,低头却见一个身着玄青色的清瘦公子,手执一柄扇子,一副猥琐的样子,正四处张望打探。
“这人是谁?”孟当指着那四处打探的人,十分好奇。这大理寺府内,除了夏温书,怎么还有小公子?
胡烬落顺着孟当指的方向看去,那清瘦公子越走越近,有种说不上的熟悉,但是却不知道是谁。胡烬落摇摇头:“这人——我可没见过吧。”
“没见过?”孟当寻思着,这么一大早出现在大理寺府,又如此鬼鬼祟祟,难道是不安好心之人。想到这,对胡烬落说道:“咱们去会一会这人。”
胡烬落点点头,两人脚尖一点,几下便到了那小公子的附近,孟当这才看清,那小公子正在临水自照,整理妆发。看到此番情景,孟当不觉暗笑,这堂堂七尺男儿,竟像个女子一般。想到这,便故作凶横状,斥责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大理寺横行?”
那正照镜子的小公子,被孟当一声吼,吓得一哆嗦,回头过来,说道:“你们连我也不认识了?”
此时胡烬落与孟当惊得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绛珠!
这绛珠将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男子一般盘起,腰间佩剑,横眉大眼,再加上一撇假胡子,实在是一个活脱脱的少年郎。
胡烬落围着绛珠走了一圈,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念念有词道:“怪不得我看走了眼,绛珠你男装可比女装要好看好几倍啊!”
这,这是在夸自己吗?绛珠寻思着,最后也没问出来。
孟当也看着绛珠这身装扮,笑道:“看来你是为了进青楼不择手段。”
绛珠摸摸自己的假胡子,“不装得像一点,被那些姑娘们发现了,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事这样热闹?”夏温书一早醒来便听见花园这边话声不断,于是径直朝着这边过来,路上又遇见暮岁与游有乐,三人一同来,见胡烬落与孟当二人与一个陌生小公子有说有笑,着实有些奇怪。
此时绛珠正好背对着几人,听夏温书的话,还没认出自己,在一旁偷笑。而游有乐左看右看,开口道:“绛珠姐姐,你怎么这副打扮?”
“绛珠?”夏温书与暮岁也是吓一跳。等绛珠转过身来,两人才看清绛珠的模样,也被绛珠这副打扮给惊着了。
“没看出来是本姑娘吧!”绛珠难得一副得意的样子。
暮岁道:“没想到绛珠你男装的样子比女装更好看些——”
绛珠听这话,脑门一片黑线,怎么这几个人轮番这样说自己?她的女装就这样看不下去?
此时夏温书道:“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各自行动。”
暮岁点点头:“对,咱们分头行动,到时候大理寺府汇合。”
众人同意,都各自行动起来。
夏温书几人出了大理寺,坐上马车便一路向城南去寻丫鬟珍儿的情夫葛胡。
城南多为平头百姓所居住,多农桑之地,四周皆为田野乡村。此时日头刚刚爬上来,农家袅袅的炊烟已经升起,山坡上已经有不少的农夫在照料作物。晨光明媚,众人下了马车行走于山野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与悠闲。
夏温书沉浸在这份悠闲的同时,也时刻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他们此行,除了一个大致的地方与一个名字,再没有别的线索,所以除了问,他们别无办法。
几人缓步行走,不远处便有一个农妇在劳作,夏温书上前问道:“大姐,你可知道这附近有姓葛的人家?”
农妇抬起饱经风霜的一张脸,打量了一番夏温书三人,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们寻姓葛的人做什么?”
夏温书回道:“我们是来寻人的。”
农妇点点头,看看几人也长得不像坏人,回道:“这里只有一家姓葛的,你直着走,一直见到村落,遇见的第一户人家就是姓葛的。”
夏温书没想到这样轻易就问道了,感激道:“多谢大姐!”说完便带着暮岁与游有乐两人去寻。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村落,很快便找到了第一户人家。暮岁上前敲门,没过一会儿,一个老者出来应门,一打开门,却是一众不认识的人,老者有些不悦,问道:“你们是何人?”
毕竟有求于人,夏温书也只好恭敬回道:“老伯,我们是来寻人的。请问您是不是姓葛?”
老伯看着夏温书,不知道这几人来意为何,犹豫一番,点点头:“对,老朽是姓葛。”
“老伯家中可有一人叫做葛胡?”夏温书听说自己找对了地方,不禁放松了不少,心想着这葛胡没准就是这一家的儿子。
这老伯听夏温书这样问,眉头一拧,似乎对夏温书几人有了敌意,问道:“你们寻葛胡做什么?”
夏温书听老伯这样说,便知道这老伯一定是认识葛胡,笑道:“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因为一些事情,想找葛胡了解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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