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府离得这么近,两府的下人关系也不错,因此,有的时候,互通有无可快了。
你可别小看最最底层的那些奴才,有的时候,一家一府,就是毁在这些奴才身上。
虽然这些年来,华宁是努力的管教,不过,收效也不是很大,只能比别家好那么一些些,素质毕竟在哪儿!!
当然了,一些核心的秘密啥的,最底层的一些奴才也未必知道,不过,弘历府里的事儿,只要能打听得,就张姑姑的本事,还是打听得到的。
弘昼赶回书房的时候,弘历已经开始在喝酒了,地上有一坛喝完了的,他在努力灌第二坛。
人家奴才见弘历愿意不砸东西来换酒喝,自然答应了,毕竟天知道书房里有啥贵重的东西呢?
酒毕竟能算得出那价格,更何况,这个书房是咱郡王爷的!!
“怎么回事??”弘昼看着书房一片狼藉,便有些不喜。
你说你心情不好,要砸东西砸你自己家的去啊,哪有跑别人家砸别人家的东西的啊?
天下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哪!!
虽然这书房是阿玛的,不过,现在自己也在这儿办公好不?
而且正打算把额娘西厢的东西搬来这儿自己努力钻研呢,你说你搞这么脏,又得找人来打扫了。
“弘昼,你来了……我儿子,我儿子没了……呜呜呜呜……我的第一个儿子啊,就这么没了……是弟妹害的,我来你家砸,是你欠我的,我砸过,心里舒服了,以后不怪弟妹了……”
弘历一边哭着一边灌着酒说道。
他是真的伤心,不管是富察氏的孩子还是金氏的孩子,对他来说是一样的。
特别是那嬷嬷和他说,没的是一个男婴,他真心感觉心里空空的,倘若能生下来,那是自己的长子啊!!
他是知道不能怪瓜尔佳氏,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怨念的,特别是看着金氏那一脸苍白,没半点血色的躺在炕上,他的心揪着揪着的痛。
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不爽过!
“记不记得我们还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是大头兵,有一次我们出征,然后有些兄弟没回来,那时候的队长和我们说过什么?”
弘昼走近弘历的身边,踢开了酒坛,示意小厮和奴才把别的酒坛子也抱走,然后蹲了下来,问着弘历。
“你说那个迟队长?”弘历有些泪眼蒙蒙的看着弘昼,努力回想着,“好像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真的心里难过,那就到战场上,把场子给找回来,他们杀了我们一个队友的,我们砍人家两个回来,嗝,赔本的买卖咱可不干……”
“对了,小弘昼啊,你不会是怕我以肚子还肚子吧?放心,弟妹怀的是你的嫡子,我知道你心疼着呢,哥哥不会干这事儿的,放心,放心,不过,哥哥心里是真心的不舒服啊……”
“那要不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记得,我们自从回来后,可没较量过了,怎么样?妻债夫还?打完以后,可不能再放心里去了?”
弘昼提议道。
“啧啧,弟妹有你这个男人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倘若我是女子,绝对也要嫁给你!多俊俏的儿郎啊!!”
弘历拍拍弘昼的俏脸笑道,一边说着,一边还流着口水。
“脏死了,要不要比了?”这弘历酒量以前可没这么浅的,现在喝了一坛下去,居然就半醉了?
“比,怎么不比?不比,小爷的气怎么出?”弘历扭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弘昼和弘历比,明显就是自寻死路,他从来就不可能是弘历的对手,更何况,弘历还喝了一坛半酒,酒劲上来了,那更加不用说了。
兄弟之间的切磋原本就是尽全力的,因此,两个人都打得浑身无力,才罢手。
二人倒在地上,都喘着大气。
“怎么样,舒服些了吧?”弘昼肿着张猪头脸冲弘历嚷道。
“本来是只有稍微舒服一点点,不过,看着你被我打成这样,太舒服了!!”
弘历和弘昼打起来,手里可是没留劲的,拳拳出手很狠,而且特喜欢往弘昼脸上招呼。
至于弘昼则聪明得多了,人家往弘历的腰或者腿上招呼,反正往哪儿招呼都成,就是不往脸上揍!!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一对天底下最大的父母呢?
“福晋,老奴打听清楚了……”
张姑姑没用一个时辰便打听完毕回来向华宁交差了,不过,华宁看着张姑姑那满脸的严肃样儿,便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这到底是怎么了?”华宁问道。
“五福晋和那妾氏斗得那叫一个狠,那金氏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我感觉,这其中好像有大阿哥家那位的手笔。”
张姑姑沉吟了半晌,才说道。
“和弘晖的福晋有关?”华宁有些郁闷了,这弘晖怎么弟弟家的后院也要插一手,难道他认为,他最大的劲敌是弘历?
自己知道弘历或者会成为下一届的帝王那是因为咱是穿越的,谁叫乾隆叫弘历呢。
可问题是,弘晖不是穿越人啊,他不应该有这想法不是?
那你好好的,让你媳妇去挑拨人家妻妾的关系干嘛?
本来妻妾的关系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点九九九的不会和睦的。
现在你们再这么一挑,那更加不用说了,两个人又都怀孕了。自然都是为母则强,会各自向对方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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