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曙听了嫡母的话,自然明白嫡母的意思。
宗人府虽然说未必真会把自己关起来,不过,一个忤逆罪下来,别说自己只是郡王世子了,就算是有功于社稷的封疆大吏,亲王都会扒层皮下来。
哪怕嫡母被阿玛关了起来,可是,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知微都可以被接进宫,更何况是弘昼了,毕竟整个京城都知道七爷不行的事情,到时候,弘昼倘若被接进宫,哪怕有一天皇玛法不在了。
就凭人家在宫里住过几年的,也会被新君立为世子。
没见过简亲王雅尔江阿就是年少的时候,在宫里住过几年么,要不然,上一代的简王,早把位子传给后面继妻生的儿子了。
虽然一般帝王不会干涉下面王公贵族的传承,不过,人家更喜欢提拔一个和他亲近的人封爵吧。
嫡母,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
想到这里,弘曙便立即上前跪下请求着七爷,“对孩儿来说,阿玛身体健康便是儿子最大的福气了,阿玛,不如听额娘的,好好养身体,儿子努力,争取明年让阿玛抱上乖孙,到时候,小阿哥还要阿玛赐名呢。”
七爷本来是想吩咐郑管家让他把华宁看管起来的,等到弘曙成亲了,再把华宁放出来,反正现在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完婚后,再把华宁关起来。
至于府里的一切,以后便让弘曙的侧氏做主。
或者让侧氏做主,自己的身体便会好起来了。
七爷是打死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这么虚弱的。
你说京城里,爱美色的也不止自己一个,怎么就会这样一天到晚躺在炕上的?
很明显,便是华宁让人在自己的汤药里下了药,只要弘曙的侧氏掌握了府里的大权,自己还怕起不了身吗?
为了将来自己能站起来,七爷做出了让步,狠狠的瞪了眼华宁,便在妾氏的照顾下又继续躺在了炕上。
弘曙现在是世子,又要忙着梳理自己手头上的产业,又要忙碌自己的婚事,没一会儿便出去了。
华宁到了隔间,便去和在常驻府里的御医商量起来。
基本御医是不怎么喜欢常驻别人家的,像一些年纪大的重臣,那是没办法,可你说七爷年纪轻轻的,就如此,御医其实是很看不起的。
这年头,可不只有七爷要娶媳妇,自己那也是要娶媳妇的,你说现在被七爷拖累,自己可是有很多事,都不能亲自掌眼,唉,简直是个害人精。
“周御医,您坐。”华宁笑意吟吟的示意太医坐下。
“我听说令郎再过一旬便也要成亲了,不知道成亲的事宜准备得如何了?”
“犬儿的婚事,自然比不得世子,随便办办便成,家里有媳妇在呢,呵呵。”虽然人家说得一脸的随意,不过,华宁也知道,人家哪里是真会随意的。
便示意张姑姑把捧在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前些日子,首饰铺子送了些花样让三格格挑选,我看有对手镯花样不错,便自作主张帮周御医也挑了对,周御医看看,是否合心意。”
成亲,一般都是龙凤镯,只是镯子重量的问题,另外款式其实都差不多。
周御医一看那盒子里的两只手镯,便知道,七福晋不只是单纯的贺礼,明显是要让自己做些事情。
礼是不能随便乱收的,虽然自己也看不惯七爷,可七爷毕竟是皇子,万一有个什么,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因此,周御医便道,“多谢福晋的好意,这礼太厚重了,犬儿福薄,恐怕收不得如此贵重的物品。”
见周御医那样子,华宁便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便道,“虽然我确实有事让周御医办,只不过,本来就是您平常在干的,只需要把今天七爷要让你金针刺穴的事,和皇阿玛如实禀告便成,还有平常爷的日常举动,你平常就是隔间,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是?”
七爷的某些荒唐事,周御医自然清楚的,不过,他也是有收受七爷好处的,因此,才会在隔三岔五的汇报中隐瞒一些事儿。
比方说,七爷喜欢妾氏嘴对嘴的喂喝汤药,喜欢揉捏下妾氏,虽然不会入巷,不过,除了没入巷,别的会做的,也都做了。
而之所以没有入巷,也是他没那精力。
七爷还得留着那条命看庶长孙呢。
难道七福晋这都知道?
周御医不由拿出了帕子抹了抹额头,倘若这事被捅到康熙面前,别说看儿子成亲了,明天的太阳自己能不能见着,还是个问题,便不由得慌了起来。
自己前些日子便在想了,怎么七爷做某些荒唐事,下面侍候的人不声不响的,原以为,七爷在府里还是有那么一些威望的,可原来,人家早就在这儿等着自己了。
“周御医?”张姑姑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太医,笑了笑,便把盒子又递了过去,这次,他收下了。
华宁便笑了笑,然后在张姑姑的搀扶下离开了。
“福晋,这样便成?”张姑姑有些不明白了,就凭周御医和康熙汇报一些事,便能让七爷减少小动作?
“呵呵,光一个金针刺穴便会让皇阿玛心惊肉跳了,更何况,七爷的脾性,难道皇阿玛会不知?金针刺穴可不是每个御医都会的,又哪是件这么简单的事儿。七爷随便抓个御医就敢让人家往自己身上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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