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体育课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就是溜了也不会被发现的。
说着，卫衢自己转身先走，准备去换掉衣服想想刨除那个脑海里不太可能成功的直接在这里继续下去的想法，他们还能干点什么，安全，无害，不会走火。
殷嘉树没想到他转身这么快，自己还没来得及给出好不容易自然而然生成的回答，急忙一把抓住对方泳裤的裤腰，急急叫出来：“我也喜欢你！我想要和你恋爱！”
卫衢整个僵住，似乎被施加了石化效果，慢慢慢慢回过身来，抓住裤腰被扯得大大张开的泳裤，机械地试图夺回来。做这种毫无意义但却是现在的他唯一可以轻易处理的事的同时，他看着仰着头，纯粹而直白，一瞬间热烈如火的殷嘉树，字面意义上感觉自己可能会高兴到昏过去。
见他不吭声，殷嘉树有些急了，不明白这事难道接下来不该是确定关系吗？他为什么不动？
于是，殷嘉树眨了眨眼，疑惑而略有些忐忑，重复：“我想和你恋爱。”
那句“你难道不想吗？”简直已经发出了声音。
卫衢本就已经无法抵御他的可爱，现在倒是可以正大光明承认了，被看得立刻心一软，伸手就抱他：“我也想。”
殷嘉树被抱过去，靠在他胸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体验过的近距离，无意识一松手，泳裤腰啪一声弹回去，卫衢脸色一变，好不容易才忍住，什么都没说。殷嘉树倒是被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跳起来，又伸手去摸他的腰，帮忙揉揉，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卫衢其实并不觉得有多疼，但却被他揉得很难受，没两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我不疼，去换衣服吧，我们该走了。”
再晚可能就走不了了。
虽然玉衡基本对于学生早恋也好，性向不同也好很开放，毕竟学生家庭的态度也不同，但这也不代表可以公共场所周内胡作非为。被抓住了还是没法解释的。
殷嘉树虽然考虑不到太多，但却很听话，又满含歉意柔柔软软看他一眼，两人这就分头去换衣服。
所谓的一起游泳算是彻底泡汤，根本没游上，但殷嘉树一点不觉得可惜，换好衣服背着书包出来，和卫衢一起从楼梯另一侧悄悄溜走，往操场上去了。
这时候时值下午，流霞灿然如金，落满一身。卫衢在玻璃门前止步，忽然拉起殷嘉树的手：“看，多漂亮的天空。”
殷嘉树不解，却很乖地跟着看，看着看着，惯性使然似的往他肩上一歪，顶着他的肱三头肌蹭蹭，软软发丝翘起乱飞，活似无声撒娇的小猫猫，毛绒绒，热乎乎，软绵绵，异常天真，又似乎看得透一切。
卫衢似乎是第一次注意到黄昏的天空，流霞上方是清澈明净的浅青色，更远处还有发白浅淡的一轮缺月挂在天上，世界广袤无垠，一切都如同画卷一般展开，他捏了捏掌心殷嘉树的手，带着他推开门，和殷嘉树一起走在种满整个校园的梧桐树下。
到处都是青春年少的同学，但却没几个人注意到暮色里他们手拉着手。卫衢虽然是有些社交方面的诡异敏感，但却从来不在乎不看重的人如何看待自己，殷嘉树就更是不在乎，再说也没几个人看得见。
虽然如此，走到操场铁丝网开门的一侧，卫衢也觉得手心有些濡湿，甚至已经发烫，但两个人勾着手指都不愿意松开，甚至渐渐十指相扣。
他停下来，想了想，忽然心生感激。
没有殷嘉树，或许他此生不会有如此快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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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哥是真的，很催泪。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学学小树怎么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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