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这种左右为难，想说又不敢说怕破坏气氛的心情，至少应该出现在某些更严重的骚扰上吧？
卫衢叹了一口气，抓住殷嘉树的两只手握在一起不让他乱摸，却让平衡能力极差的殷嘉树立刻绊了一跤。
“……”他也没有办法，一时哽住，干巴巴告诫：“好好走路。”
殷嘉树从来不会顶嘴，但是却会委屈巴巴，哦了一声。
卫衢没办法，只好松开他的另一只手，警告般捏了捏掌中软绵绵的那只：“小心点。”
然而，不直言告知，殷嘉树还是不能领会，没走两步又开始游移上去，摸他的伤疤。不知怎么，这举止在卫衢看来就是太赤裸裸，太敏感，摸他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很难像这样会让他有一种在被触摸心脏的联想，而殷嘉树甚至都没有摸过他胸口。
幸好，杨映秋想去的火爆大排档距离酒店并没有很远，步行二三十分钟之后就到了。
这家大排档在一些美食爱好者那里很有名，虽然在七拐八拐的巷子深处，一路走来这路都诡异的窄，甚至连车都不能通行，营业时间也是从下午六七点到凌晨三四点，但生意看起来还不错。
三人到的时候就快半夜三点了，杨映秋是坚持要吃这家烧烤的那个人，就格外热情的招呼点单。首先是肉类，牛羊肉，鸡心，鱿鱼，烤生蚝，扇贝，然后是蔬菜，韭菜，茄子，青椒，玉米，最后是饮料，刘琰和杨映秋喝啤酒，给殷嘉树点了豆奶，卫衢居然喝冰可乐，还是杨映秋闹着也给他点了啤酒。
卫衢其实是能喝酒的，他只是不怎么喜欢。
点完单之后，殷嘉树抬头四顾，看见烧烤门脸儿旁边居然还停着一辆冰淇淋车，立刻激动了，扯卫衢衣摆：“冰淇淋！”
三个字唤醒白天的记忆，卫衢扭头看了一眼就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行，你不能吃！”
殷嘉树的胃口不大，吃烧烤之前再吃了冰淇淋，那他这一天能吃多少顶饿的东西啊？
然而，殷嘉树却不肯，扭来扭去试图躲开他的封锁，卫衢当然不让，两人看起来就很像是在打打闹闹。他闹着闹着，居然笑起来，很快乐的样子，又一头扎进卫衢怀里以免被他抓住制止，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我想吃冰淇淋。”
他肯定是发现这一招对卫衢最有用了吧！
卫衢也无奈，叹气：“吃完了给你买。”
幸好殷嘉树是好哄的小孩，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冰淇淋车就下来了：“好嘛。”
要是聪明点的小孩，这个时候就应该闹：“谁知道吃完了冰淇淋还卖不卖啊！”
卫衢庆幸于殷嘉树没想到这一点，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杨映秋又摸出了他的手机，开始拍照——解屏密码在不得不给她手机的时候，就因为一次黑屏告诉她了，而卫衢这种人，每个重要点的应用肯定都有锁，倒也不担心什么，和殷嘉树在一起甚至根本忘了要回手机。
昏黄灯光下飞蚊不少，杨映秋一边将镜头对准凝视着殷嘉树的卫衢，一边挥手赶虫子，满足又心酸地叹了口气：妈的，没谈恋爱就这么齁，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久后开始上菜，为了照顾不同的口味有辣的也有不辣的，鸡翅就有蜂蜜和香辣两种口味。杨映秋举起杯：“来碰杯，敬迪士尼，敬大家，敬年轻！”
其余三人也举起杯，连一向不怎么开怀的卫衢也微笑着，啤酒杯和豆奶杯在深夜大排档的桌子上空碰出一串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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