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餐桌是卫衢做主买的，餐厅其实也是后来布置的，厨房位置倒是没变，他还是从那个厨房叫吃的。
这座宅子原来的餐厅特意挑高了天花板，有一张巨大的长餐桌，常年陈设银烛台，走的是西欧风格，简直像是在旷野上吃饭，一个人寂寞非常，两个人又相隔太远，冷冰冰，毫无温度。
小餐厅比起来，虽然面积不大，餐桌也只是平平常常的田园风格白色餐桌，只能坐四个人，两人用餐也不会太空，一个人好歹比那张大餐桌强很多。
卫总没管，卫衢总觉得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殷嘉树坐下，卫衢就让上菜。他很少带人回家，所以家里其他人似乎都觉得应该郑重对待，菜单里除了卫衢点的几样，还有不少多出来的，排场不小。
考虑到实用问题，每道菜摆盘精致，但量却不多，两个人吃七八道菜，居然没怎么浪费。
殷嘉树吃饭的礼仪还是很规范的，也很少说话，偶尔认不出被复杂烹饪过的原材料才会夹起来问问，卫衢都答了。
他第一次有外人陪着在家里吃饭，感觉十分微妙，好似多年沉积的寒冷都被正常家庭该有的温暖氛围给冲淡了，心情居然越来越好。
上完菜后，佣人就都走了，把空间留给卫衢和他的客人。
殷嘉树饭量不算大，认认真真吃完一碗米饭又添了一碗，然后就饱了，放下碗喝点苏打水润喉咙，然后才感叹：“你家真的好大。”
他说出的话，语气轻盈柔软，很轻易就让人明白，那就是字面的意思。感叹一句房子大，就好似看到世界最大的手抓饼，或者最大的羊肉串一样，只是陈述和感叹罢了。
卫衢嗯了一声：“不过我只在贝壳范围内生活，不然就太大了，也不舒服。”
殷嘉树点点头，掏出手机给母亲发消息报菜名，顺便告诉她自己的见闻，手指如飞打着字，忽然停下，抬头问：“我能告诉我妈妈你家在哪儿吗？”
这些信息，有时候是很重要的。
卫衢没放在心上，点头：“当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我不介意。”
殷嘉树不吃了，他也没耽误太久就很快吃完了饭，带着殷嘉树起身：“刚吃完饭，出去散散步吧？”
殷嘉树难得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却不说话。
卫衢被逗笑了：“都说好今晚通宵，耽误十几分钟有什么？你才吃完饭，要是就坐着不动，不怕长胖吗？”
殷嘉树低头看看自己吃完饭也平平坦坦却柔软的肚皮，被说动了，但还是很坚定：“我根本不胖！”
卫衢上前，随手把他拎起掂了掂重量，又放下，点头：“你确实不胖，也就……一百斤左右吧。可是你又不经常运动，胖起来可是很快的。”
殷嘉树露出不服的表情，却没什么证据和理论能够反驳他，气鼓鼓憋了好一阵：“好嘛。”
他生气的小模样怪可爱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卫衢都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太坏了，太喜欢逗他。摇了摇头，带他出去了。
这宅子面积这么大，随便走走也就十几分钟了，卫衢遥遥指了指各个地方给殷嘉树看，告诉他宅子的几个主要功能区都在哪里。
殷嘉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绝对豪宅的地方，倒也很有兴趣，点头听他讲解，心情和随大流旅游的时候差不多。
终于，十几分钟过去了，散步结束了，卫衢再次见到殷嘉树兴奋期待的表情。
但事实证明，带孩子，陪人打游戏，其实都是辛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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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日更真的是好大一个挑战，我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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