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中含笑,“哪有大哥说的那般厉害,都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乐子罢了。”
“妹子谦虚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看看你这房间,琴棋书画,样样皆有,今日正好我兄弟在场,何不一展舞姿。”
“既然大哥如此说,那我便献丑了。只是如果有一位伴奏那就再好不过了。”
北冥落听柳如烟如此说,连忙起身,“那我便帮姑娘伴奏。”
他幼时师傅邋遢道人有一把木琴,每到月圆之夜,星空万里,微风习习,师傅总是做着小木凳,在青石圆板上对月弹奏,这时北冥落总是依偎在师傅身旁倾耳倾听,时间久了,就央求着师傅教他弹奏,从小到大,木琴陪伴了他整整18年。现在拨弄琴弦如家常便饭,随手便来。
北冥落起身走向房间角落里的木琴。柳如烟则迈步取了墙上挂着的宝剑,这剑装饰精美,剑柄处挂着一条长穗,只是材质是木的,应该是专门用于舞剑的。
看到柳如烟手取长剑在手,北冥落有些震惊,因为所有的舞种中唯有剑舞最是难练,而且要求舞者必须要有武功基础,剑舞闻名于漠北,又以陀城的舞者独领风骚,今日能看到最正宗的舞姿,北冥落觉的真是不虚此行。
柳如烟轻轻拔出长剑,轻移莲步,走至房间中央,摆了个起手式,左腿后移,两腿微曲,长剑横于眉前,左手捏了个剑诀搭于长剑之上。北冥落做于木琴前方,端正身形,手指抚于木琴之上。
少顷,柳如烟转头向北冥落点了点头。
北冥落手指拨弄琴弦,只听一声“镗浪,”,琴音骤起。
柳如烟身形如一片飘飘落叶,身随琴音,辗转腾挪,翩然起舞。
琴音时而柔和,时而冷冽,时而如林间小鸟婉转悦耳,时而如山间清泉娓娓道来,时而如高山搬沉稳,时而如暴雨搬急骤。
舞姿时而舒缓,时而奔放,时而如婴孩学步,时而如妇人急行。
舞蹈随着琴音,琴音和着舞蹈,交相融合,天籁之音,绝妙之舞。
就如高渐离与钟子期。谁也离不开谁。
柳如烟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娇羞中媚意难挡。
北冥落手指翻飞,和着她的舞蹈。
一旁的魔都不仅陶醉其中,今天真是他的福气,陀城剑舞绝非浪得虚名,柳如烟把剑舞诠释的淋漓尽致,他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舞蹈,而北冥落的琴音他不禁拍案叫绝,以前听的和这比起来完全算不上音乐啊,这才是音乐!让人听的留恋,今日琴音下的舞蹈绝,绝,绝!
琴音渐息,渐渐没了生息,舞姿渐缓,慢慢停了下来。
魔都站起身形,如铜铃的双眼竟泛起了泪花,“啪,啪,啪,”
手掌拍的通红尚自不觉。
“你们俩合作的真好,实在是太好了,我魔都之前都白活了!”
北冥落,柳如烟纷纷回到座位敬了魔都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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