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有另一种可能性,”慕容思炫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那就是,面具人通过后门离开玄武之间并且把后门的门闩拴上后,就在原地等候。”
他咬了咬食指,接着说:“也就是说,我们破门进入玄武之间,走到后门前查看的时候,面具人就站在门后,跟我们只有一门之隔,甚至听到我们说话。”
“而在我们离开玄武之间后,面具人就拉开后门的门栓,重返玄武之间,并且通过玄武之间的正门逃跑?”我接着慕容思炫的话道。
慕容思炫“嗯”的一声:“正确。”
“只要我们走到长廊的尽头,看看玄武之间的后门的门栓是否被插上,就能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了。”我最后总结道。慕容思炫没有回答,大概是觉得我这句话是废话,不屑回答吧。
长廊不短,我们边走边聊,走了好一会,还没走到尽头。
“对了,”我忽然想起刚才慕容思炫破门前金鸡独立的事,又向慕容思炫问道,“刚才我们站在玄武之间前,你准备破门时,忽然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半分钟后才破门,你当时在看什么?”
慕容思炫稍微停住脚步,回头向我看了一眼,冷然道:“当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在这狭窄黑暗的长廊里,在这神秘诡异、令人压抑恐惧的环境中,慕容思炫所说的这句话,无论是说话时的眼神或语气,还是这句话的内容,都显得有些吓人。他刚说完,凌汐把我的手握得更紧。而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什、什么事呀?”我硬着头皮问道。
“你们还记得我在龙笑愚的尸体旁边找到的那条手链吗?”
慕容思炫把头转回去,边走边问。
我和凌汐跟上了他。
“就是我的那条手链吧。”我如是说。虽然我的手链在龙笑愚的尸体旁边被发现,但龙笑愚的死确实跟我无关——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刚才凶徒和我同时出现了,我清者自清。
“在离开酉鸡之间前往厅堂之前,我把这条手链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从厅堂回到走廊后,凌汐回到戌狗之间,你回到申猴之间,而我则重返酉鸡之间寻找线索。进入酉鸡之间后,我再次把那条手链拿出来,仔细查看它的断裂处。”
慕容思炫说到这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烟盒,从烟盒里倒出了几颗水果糖,一边在手掌中摆弄,一边说道:“而在我查看手链的时候,凌汐就叫起来了。所以,当我从酉鸡之间走出来的时候,以及后来追赶面具人的过程中,我是一直把那条手链抓在手里的。”
他说到这里,把手上的水果糖一股脑儿扔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哪里不可思议了?”我问。
慕容思炫吞了口口水,把嘴里的糖都咽了下去,才说道:“追到玄武之间,在我准备破门前,我却发现我一直抓在手上的手链消失了。”
“咦?”我皱了皱眉头,“消失了?什么意思?”
“意思?”慕容思炫吸了口气,“‘消失’这个词在词典的解释是‘事物逐渐减少以至没有’。”
我啼笑皆非:“我当然知道‘消失’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你说的手链消失是怎么回事。”
“就是消失了,就是手链不见了,并非‘逐渐减少’,而是突然不见了,完全不见了。”慕容思炫说,“当时我感觉到抓在手上的手链消失了,于是摊开手掌,果然手上什么都没有。”
“那肯定是掉在地上了呗!”我说。这是惟一可能性。
“不是,”慕容思炫吸了口气,“当时我查看过地面,没有手链。那条手链确实是在刹那之间,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那可真匪夷所思呀!”我有些毛骨悚然,“这古宅邪门儿得很呀!”
“到了,”我话音刚落,慕容思炫接着说,“到玄武之间的后门了。”
4
我们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尽头处没有人,只有一扇木门,看样子便是玄武之间的后门。门上果然跟我们昨晚所住的客房的房门一样有一根木制的门栓,此刻门栓是插上的,门无法打开。
也就是说,刚才面具人确实是从玄武之间的后门离开了玄武之间,关上后门,把门栓插上,让我们无法通过玄武之间的后门追击他(她),而接下来他(她)便通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道长廊,逃到古宅的厅堂——当时我们应该还在玄武之间里,最后大概从古宅左边的走廊逃跑了。
我还在思考,只听“吱呀”一声,原来是慕容思炫把门栓拉开了。他打开这扇木门后,我走前一步,探头一看,门后果然便是玄武之间,傩舞面具、黑色大衣、黑色长裤和扳手,此刻还在门前。这扇位于长廊尽头的木门,确实就是玄武之间的后门。
我们三人走进玄武之间,再通过玄武之间的大门走出房间,回到古宅右侧的内堂。
玄武之间位于内堂的右前方。而内堂的左前方也有一扇木门。这扇木门后方也是一个房间吧?我一边想一边走到左前方的木门前,只见门上刻着“朱雀之间”四字。我打开这间朱雀之间的房门,门后果然也是一个房间,房间的大小、布局以及家具的摆放位置,跟玄武之间十分相似。不过这个朱雀之间没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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