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翠红红了眼睛叫道:“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和邱婉欣情同姐妹,我怎么会杀她?”
唐雪冷不防说了一句:“情同姐妹?我常常听见你们在吵架呢。”
苏翠红怒极:“你!你别胡说!我和邱婉欣只是偶尔闹点小矛盾,我怎么会因此而杀她呢?”
唐雪冷笑道:“刚才才说是‘情同姐妹’,这么快就换成‘偶尔闹点小矛盾’啦?照我说呀,你因为某种原因对邱婉欣十分怨恨,早就动了杀意,只是不敢下手。昨晚你喝醉了,胆子大起来,看到放在露台上的砖块时,一时冲动,就把砖块拿起来,把邱婉欣给杀掉了……”
苏翠红喝道:“你住嘴!我没有!”
郑刑警大声说:“不要吵!谁有嫌疑,我们警察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们在这里争论!”
男青年眉目一蹙,像是在想一些什么。等郑刑警说完,他才慢腾腾地说道:“事实上,苏翠红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不大。谁会那么笨,在杀人前,先把自己跟死者锁在一起?这样做可会成为首要嫌疑犯呀。”
男青年刚说完,在场的一个警察向郑刑警报告:“郑刑警,我们刚检查到凶器——那块砖块上有一组指纹。”
男青年一听,嘴角一扬,走到郑刑警跟前,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郑刑警认真聆听,神色沉重,等男青年说完,才低声说:“你肯定?”
男青年瞥了瞥郑刑警,却没有回答。
郑刑警想了想,接着向刚才向他报告的那警察低声交代了几句,那警察应答了一声,走出了出租屋。
紧接着,男青年迅速地向在场众人扫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让我来揭开这宗谋杀案件的真相。”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出租屋内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苏翠红和邱婉欣回来的时候,凶手正在屋里。”
男青年一说话,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他舔了舔嘴唇,接着说:“凶手由于某种原因,心中萌发了杀害邱婉欣的念头。当时,苏翠红和邱婉欣找不到大门钥匙,坐在屋外。后来门打开了。根据苏翠红的口供,门好像是被邱婉欣打开的。事实上并非这样。开门的是凶手。凶手开门后,把邱婉欣扶进她和苏翠红的房间里,并捡起露台的砖块,重击了她的头部。
“接下来,凶手冒充邱婉欣,走到苏翠红身边,把她扶进房间,并对她说,你去把门锁上。苏翠红锁门前,凶手就蹲下身子,迅速离开了房间。苏翠红把门锁上后,房间里便只剩下刚才被凶手袭击了的邱婉欣和她自己两个。
“当时苏翠红喝醉了,要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迅速离开房间,是轻而易举的事。”
男青年说完,眼皮一翻,轻轻打了个哈欠。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听得连连点头。等他说完,我才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凶手为什么会在出租屋里?另外,凶手的声音和邱婉欣不同,她冒充邱婉欣,真的能骗过苏翠红?”
男青年不慌不忙地说:“回答第一个问题:因为凶手是这出租屋的租客之一,所以当时在出租屋里;回答第二个问题:凶手用了一种聪明的方法,让当时喝醉了的苏翠红难以识破她的身份。”
我冲口问:“是什么方法?”
男青年嘴角微微一动,吐出了两个字:“香味。”
“香味?”我搔了搔头,“什么意思?”
“当时苏翠红喝醉了,无法通过容貌来辨别身边的人的身份。她所以会误以为凶手是邱婉欣,那是因为凶手在自己身上涂上了邱婉欣平时用的香水。”
“啊?”我恍然大悟,“是这样?”
男青年目光一转,盯着在场的“某个人”,淡淡地说:“虽然,你昨晚已经把残留在身上的香水味都洗干净了,但我的鼻子很灵。刚才你一从房间走出来,我就闻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香水味,跟邱婉欣的尸体上所散发的香水味是一样的。”
“某个人”面容扭曲了一下,但却没有说话。
男青年加快了语速,对“某个人”说道:“你就是杀害邱婉欣的凶手,对吧,唐雪?”
一霎间,所有人都向唐雪望去。
唐雪脸色发青,声音颤抖地说:“你……你不要胡说!”
“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是其中一件证据。另一件证据,是你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唐雪不安地说:“我……我说过什么?”
“你刚才对苏翠红说:‘昨晚你喝醉了,胆子大起来,看到放在露台上的砖块时,一时冲动,就把砖块拿起来,把邱婉欣给杀掉了。’”
唐雪点了点头:“对呀,我是说过这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男青年轻轻一笑:“你承认你说过就好。你从你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在大厅里了。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到过凶案现场,从来没有看到过邱婉欣的尸体,对吗?”
“是。那又怎样?”
“那么,”男青年舔了舔上唇,“你怎么知道凶器是砖块?”
“啊?”唐雪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破绽了,不禁轻呼了一声。
“理由很简单,”男青年接着说,“因为你就是凶手,所以知道凶器是放在露台的砖块。”
正在这时候,刚才郑刑警所派出去的警察回来了,并向郑刑警报告说:“我们已经核对过了,砖块上的指纹,的确是属于唐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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