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朱庇特舰院的办公室为了防止隔壁楼全息室的狂躁巨声, 修的隔音壁质量那叫一个金刚钻, 搞个暗道刺杀根本不在话下。
此刻,绞绳在手中, 绳索上坚硬的毛刺死死卡在木助教的脖子上, 差一寸, 就咬住她曾经饱受摧残的银色喉结。
背后青年看着体型精瘦, 谁知道, 一出手,力气蛮牛似的大,勒得木子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手指卡在绞绳间, 死命拉扯, 两人角力,半坐半靠在凳子上。
木舰长问:
“朋友,什么仇什么怨啊?”
“朱庇特大学安保不严,但追偿后续可是木星空管队在负责, 咳……”谁愿意对抗太阳系的最强舰队?不然堂堂木星星立大学,被掳走个把教授可就笑话大了。
背后地球人嗤笑:“是吗?”
“那又如何?”
“赏金猎人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 我不怕。”
果然是看上我这颗一千万的人头了。
木子堰:“_(:з」∠)_”
她接着“虚弱”道:“放下屠刀,立地……”脖子上绳子陡然加紧,木子堰默默闭嘴, 换了一句词:
“……杀人总是不好的。”
“放了我的话, 你不用死, 想要什么只要我给的起, 我都出。”这不是假话,木舰长此心可诚证日月,为了地球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很明显,地球杀手不信。
“这话我没听的有一百遍也有五十遍了。”
“我年年都会给他们上坟的,大不了明年清明也给你上坟好了。”
他笑道。
“别废话了,痛快死,你也少受罪。”说完,地球杀手双手使劲,使出吃奶的力气。
怪了。
这女人看着娇娇弱弱,咋这么半天还没勒死?
木子堰沉默一秒。
她甚至没有分辩自己有可能只是个重名的人这件事。
“你今年多大?我18.”她问。
“呦,还挺嫩的。”
“我20,很高兴认识你啊。”地球人笑道,心中盘算待会要不要先“享用”一番尸体后,再割取头颅。
然后,他发现渐进的绞绳顿住了,分毫不能再进。
木舰长一点点撑开脖子上的绞绳,在背后青年震惊的眼神中,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骨骼碎裂声后,染血的绞绳被重重勒在了脖子上。
“咳!”地球人瞬间被勒的眼底充血,两眼翻白,难看的紫红色爬上脸颊。
“你、你!”他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她,似乎不相信局势顷刻反转,眼裂简直要撑开延伸到太阳穴,淌出鲜血。
“免费教你一次。”
“勒死别人的时候,不要多话。”
木子堰说道,顺着力气将他掼倒,哐当一声,青年身体沉重地砸在地上,他拼命挣扎,手脚挥舞,木舰长不为所动,任由他喉咙间嗬嗬出声,随后绞紧。
男人像条鱼似的在地板上翻滚,脸色酱紫,即将失去生命的痛苦让他涕泪横流,大小便失/禁。
木子堰垂眼望着将死之人近在咫尺的可怕面容,开口淡淡说:
“如你所说,我是木子堰。”
“明年清明,我会为你烧纸的。”
说完,她扳住杀手的下巴,猛一使劲。
“咔吧”,一声脆响。
巨力之下,青年整个脖子瞬间被扭断,颈骨呈现出诡异反物理的角度,他再也不用感受濒死的痛苦了。
室内恢复安静。
窗外学生们的嬉闹声依旧,仿佛两个世界。
很快,地上男人的尸体开始变色,脸色灰败,瞳孔放大,四肢保持着临死挣扎的姿势。
木子堰从柜子里取出王水,最后看一眼这年轻人的面容,倒了上去。
嘶嘶嘶的声音过去,尸首面目全非,很快化成脓水。
>>>>
田从文真是史上第一碎碎念。
两小时内,李伯劳第二次来到木子堰的助教办公室。
第一次是为了别别扭扭的传达对木子堰人身安全的担忧,第二次还是如此——
田从文这厮非要说李伯劳这人嘴太硬,好话也能说成诅咒,为了表达这么长时间以来承蒙木舰长的照顾,一定要好好传达关切——
让木子堰,务必提防来自地球的截杀。
潜台词也要区分一下老地球人和新地球人:李伯劳等一干人是关心木子堰的。
麻烦死了。
李伯劳腹诽。
木子堰那种脑子,你说一句她能看穿你肚子里十句。
那还说什么说?
默契点不好吗?
李.脸皮薄.伯劳实名辱骂田文一万次,却还是老老实实来到了办公楼。
结果一开电梯,就看到俩学生推推挤挤喊着木老师,先走进了办公室。
李伯劳跟上。
推开办公室门,一股浓烈而古怪的味道瞬间冲进鼻腔,恶心的人简直想当场去世。
李伯劳:“……”!!
李伯劳忍住身体应激性的攻击反应,瞪着木子堰。
这分明是血肉蒸发混杂着腐蚀性化学制剂的味道!
木子堰,你刚做了什么!
木助教坐在办公桌前微笑,整个屋子的味道宛如“魔鬼”,窗户开着,气味还没散去。
学生闻着,也面色不佳。
两人推推挤挤往前走,其中一个男孩子盯着木子堰那眼神,烫的能冒火,对上木子堰的视线后,说话舌头都捋不直:
“木、木老师,”
男生吭吭哧哧地说,小眼神漂移,“前天的实操课模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