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枣墨的地雷，(* ￣3￣ *)
那双手贴着他的后背，推动着他前进，略过两侧的监控玻璃，朝着最远处那微小且渺茫的光亮前进着。
蝙蝠侠没有挣扎，布鲁斯更不会，他只是被动的前进着，看向两侧玻璃墙后的那些人，或者说是失败的试验品。他看到了只有头部正常四肢却如婴孩般幼小的失败品，看到了只有上半身健全，下半身却是如鱼尾一般的失败品，看到了只有半边脸的失败品，还有更多的，畸形的，扭曲的失败品。
那些失败品无一例外的——有着他最为熟悉的面孔。
“我看起来真丑。”魔术师用力的推动着蝙蝠侠，“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么，小蝙蝠？”如同抱怨天气一般无可奈何，“虽然我给你捣过不少乱子，甚至还带着你上了八卦版块，但是那都是因为乌鸦像写字台啊。”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疯帽子问爱丽丝。
“只是因为乌鸦像写字台么？”
布鲁斯问。
“那好吧，”魔术师无奈的笑着，“你有300磅那么重，你知道么蝙蝠侠？”
“装备重而已。”蝙蝠侠说。
“Liar（骗子）”魔术师答。
“我只有210磅。”蝙蝠侠说。
“那你真的胖。”魔术师答。
“肌肉。”蝙蝠侠挣扎的说。
“还是胖。”魔术师笑着答。
于是，蝙蝠放弃了争执，如同过去所有日子所做一样，只是这一次，只有服从。
魔术师却不满意了：“你变得更无趣了，我的离开带走了你的幽默感么？”
“对。”蝙蝠侠答。
于是，回归于沉默。
蝙蝠侠看着周围越发扭曲的失败的产物，那些千奇百怪的怪物终于逐渐成型，有了健全的五官与四肢。他们漂浮在绿色的液体中，在尚未降生之时，便早已死去，不曾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更不曾有过心跳。
然后，变成了伤痕累累的躯体，被殴打，被强O暴，被捆O绑，被折磨。
“你真阴暗，”一只手捂住了蝙蝠侠的眼睛，阻挡了他的视线，“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什么‘他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小X文？”前进还在继续，这一次，是蝙蝠侠主动迈开了脚步，而背后那双给予他推力的手，也未曾停止。
蝙蝠侠甚至还感受到了有一双更加年幼，更为稚嫩的手，牵住了他的手，为他指引方向，为他提供助力，拉着他向前：“这就是我。”
“这可不是你。”魔术师哼笑着，“这可不是你，小蝙蝠。我是个哥谭，而你是蝙蝠侠。”奇怪的比喻，但是蝙蝠侠能够想象到魔术师此刻气鼓鼓的脸颊，还有明亮的眼眸，“你可是我的蝙蝠侠。”
发现我，唤醒我，教导我，指引我，拯救我的蝙蝠侠啊——你是我的父亲，是我的母亲，是我的兄长，是我的黑暗，是我的光明，是我的月亮，是我的太阳，是我抬头向上仰望天空时，即便是阴云密布也能够看到的那盏灯啊。
“别回头。”魔术师呼出的气在吹在了蝙蝠侠的耳侧，“别回头，布鲁斯。”
遮挡着他眼睛的手松开，温暖在同时笼罩了蝙蝠侠，布鲁斯的身体。
布鲁斯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孩子，个子矮矮的还没有达米安高，瘦瘦小小的比起当年的杰森更为瘦弱，但是他有着如同他自己一般浓密的黑发，还有着一双连他都没有的，更为璀璨的蓝色眼眸。
“布鲁西，”他听见那个孩子这么叫他，“我想要正义联盟。”如此要求。
布鲁西想要拒绝，蝙蝠侠想要拒绝……
“你都有了罗宾，”小小的孩童鼓起了脸颊，“为什么不能再有个正义联盟？”质问道，“你明明都已经认识了巴里，还和他关系那——么好。你甚至还把我的乐高韦恩庄园拼了起来，有托马斯爸爸、玛莎妈妈、阿尔弗雷德爷爷，和我。”
如天空般澄澈的眼睛看着身穿白色礼服的布鲁斯：“为什么不能有你？”
布鲁斯张嘴，想告诉他自己不值得这些，想告诉他自己配不上这些，然而那个孩子比他反映的更快，那个孩子从来都比他更加机敏：“我甚至都看到了JLA的备案，你的控制欲更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布鲁西！”
理直气壮，毫无顾忌：“所以，你把备案给我改了！我要闪闪，我要大超，我要漂亮小姐姐，我要外星人，我要绿帽子和黑色的小鸟，我要听蝙蝠和韦恩水仙的故事，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都要！”
被宠坏的孩子抬起脚就去踹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他□□的窗台和瘦弱的身体，又怎么是哥谭骑士的对手。于是布鲁斯好笑的看着那个撒娇的孩子被他的肌肉硌到，向后跌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眼泪盈满了眼眶。
布鲁斯笑出了声，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了玫瑰花？，好气又好笑的将自己梦境中的玫瑰花变成了手帕，想要给这个撒娇的小鬼擦眼泪。
“我要你开心，布鲁斯。”
手帕在空中顿住了。
“我希望，我期盼，我渴求你快乐，布鲁斯。”安抬起头，即便泪水还在不间断的涌出眼眶，但是那双眼睛却冷静的如同冬日雪后的天空，“你值得更好的，比我更好的，比那个世界更好的东西，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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