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是你的人工智能。”蝙蝠侠看着玻璃底部的裂痕逐渐攀爬，语气逐渐坚定。魔术师的心性虽然飘忽不定，但是却从来不是会轻易动摇之人，能够将他影响如此的事情一旦被小丑知道了，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莫名的，蝙蝠侠恍然听见了空气中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会疯的，不要告诉我……”
不要告诉你什么？
“Sis，是一直陪伴你的人工智能。”虽然觉得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很危险，但是在魔术师身上，人工智能似乎更多的只是一个聊天的工具，而并非一个随时随地能够侵入所有电子系统，进行修改的作弊器。
魔术师骨子里似乎有一种偏执，两个人的游戏就一定要两个人玩到底，多出来的人都是不被允许的。该□□控的人，就要好好的□□控，如果逃脱了缰绳，也是需要被抹杀的存在：“她一直陪着你，你却忘了她。”
“她一直陪着我？”这句话不知道在哪里触碰到了魔术师的神经，蝙蝠侠注意到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蔓延停住了。雅各布侧头看着他，浅色的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恍然：“罗瑟琳么？但是是她先不要我的啊。”
“她先不要你的，”蝙蝠侠重复道，“抛下你独自面临死亡。”
“不啊，”魔术师的语气忽然欢快了起来，“她在面对我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很奇怪的话语，蝙蝠侠却听懂了，魔术师执着的东西，底线和死亡。那场交集里唯一面对的东西，就只有死亡。也就是说那么大的爆炸，罗瑟琳竟然活了下来？连他都不能说有办法在那么大片区域的爆炸中幸存，那么作为普通人的康威小姐，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是普通人，可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啊。”雅各布好像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她活下来了哦，我可是求了好几个人才进行的确定呢。”眼睛在闪闪发光，蝙蝠侠却看出了排斥和抵触。
蝙蝠侠觉得，关于魔术师这位小继承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那场爆炸才对他起的莫名敌意，又或者这位小魔术师到底是不是那场爆炸造就的，这件原本言之凿凿的事情忽然在这场谈话之后变得有待商议。
如果这件事都无法确定下来，那么追究Sis究竟去了哪里已经没有意义了。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吧ST稳定下来，作为一个国际性的大企业，如果雅各布继续旷工下去，恐怕整个经济都会受到一定影响。
最主要的是，罗宾那个熊孩子已经在他耳边叨唠了几百遍上周就应该举行的游戏发布会已经因为老板的失踪推到了下个月了啊。虽然知道老板就在自家地窖里，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轻易说出口啊。
“做一笔交易怎么样，”不同于小丑，魔术师在信誉方面还是很值得相信的，无论是哪个，“我放你出去，你平复ST现在的混乱，我陪你玩。”蝙蝠侠的声音低沉沙哑，语气纵容的像是一位父亲对着自己调皮的孩子。
“不要，”魔术师却拒绝的干脆，“看出来了，你不怀好心。”
“那么，我放你出去平复ST内部混乱之后，如果你陪着我见一个人，我就陪着你玩你的游戏。”魔术师的游戏，无非就是在道德底底线之前究竟是杀还是不杀，除非小丑砍掉了阿尔弗雷德，否则蝙蝠侠自认不会失控。
当然，砍掉阿尔弗雷德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因为小丑不在乎布鲁斯韦恩，因为阿尔弗雷德可是大名鼎鼎的万能管家侠啊。
这句话，雅各布能够感受出来蝙蝠侠说的是真话，他的确想要让他见一个人，就没有其他打算了。不可能是雨果博士，因为雨果博士虽然在研究上天赋出众但是蝙蝠侠并不想让他病的更重，也不可能是刺客联盟，雷肖古最近伤的厉害短期不会出现。
更何况他和蝙蝠侠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联手坑了一把雷肖古，雷肖古没有道理也没有理由现在就来找他们。虽然那人心大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连有理有的背叛都能够接受，但是绝对不会是现在。
原来他和蝙蝠侠之间，除了布鲁斯韦恩和小罗宾之外还有其他的联系么？
雅各布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看着蝙蝠侠夺夺生辉：“见谁？”如果只是见一个人就能够让蝙蝠侠乖乖陪他玩一场游戏，这可是奈皮尔都没有的待遇，到时候他绝对可以向小丑好好地炫耀一笔报复回去。
瞧见玻璃上的破损停止，蝙蝠侠暗地里松了口气，也意识到了Sis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雅各布的禁区。一个很有意思的禁区，如果说承认蝙蝠侠和哥谭花花公子布鲁西是被他否决的，那么Sis这个曾经更亲密的存在就好像是决意隐盖的。
“杰维斯·泰奇。”一个很出名的神经系统学家，可能对这个小鬼的情况有所了解。蝙蝠侠虽然称得上是人类大脑，但是他主攻的方面可不包括神经学这种更加精密的东西：“见过他，我陪你玩你的游戏。”
“不是想要看看，我的底线是什么么？”对于这个小魔术师，或者说雅各布，蝙蝠侠未尝也没有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里面。以人类之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虽然也借鉴了超能力，但是目标明确又从来不做大规模杀伤的魔术师，比小丑更让蝙蝠侠觉得是个对手而并非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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