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能和曲筱绡玩到一起去，自然有两个人相近的地方。当年白主管的事情白瑶既然能够做到煽风点火，又是曲筱绡唯一的助力，如今想要刨根究底自然也是需要曲筱绡的帮忙。尤其是当她帮曲筱绡搞定了GI项目，曲筱绡欠了她一个大人情之后。
曲筱绡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包奕凡，没得到回应不要紧啊，以白瑶认识了包奕凡这么多年的经验，自然是知道对方手里从来不会只握有一张底牌。曲筱绡那张纸，包奕凡要不就是存在手机里没有拨通，要不就是存了纸条没有存手机。
山不就我，我就山。
白瑶最近有些忙，她之前所说的要将《盛世》拍成电视剧并不是空口说说而已，不过交给了包奕凡手里的鼎盛她其实要忙的也就只是改编后的剧本了。这点包奕凡很清楚她会忙碌到什么程度，毕竟两个人之前也有所合作。
但是吊男人胃口，可不是这么吊的。
白瑶和曲筱绡合计了一下，圈二代里面有身份有背景又不务正业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彼此都是互相熟悉的，恋爱是不是闹着玩儿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是在曲筱绡的撺掇之下，白瑶在圈子外面，找了一个伪装的人模狗样的凤凰男。
长得帅，人会说话，会做事儿，重点是会哄女孩子开心。白瑶也没和对方确定什么关系，只是每天一起出去玩，发发自拍，在朋友圈里说几句暧昧不清的话，然后挂掉所有来自包奕凡的电话，仅此而已。
“那根本就是白主管第二好么，”曲筱绡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吐槽，“我说糖糖你要是就这审美观，你家小包总会上钩我就觉得奇怪了。”
白瑶撇了撇嘴巴：“我说曲筱绡，你出的馊主意真的管用么？这都已经一个星期了好么，除了最开始那几天包奕凡来过电话，其他时间根本就没理我好么！反倒是我快把我大哥引回来了，哥哥说这男人面相不好啊！”
“我说，你那会算命的哥哥，算的准不准？”说起这个，曲筱绡来了兴趣，“准的话，算算我和赵医生怎么样？说起来这都多久了，没见过你那同性恋大哥和哥哥，有空带出来给我长长见识呗？”
白瑶知道曲筱绡嘴巴贱，没和她计较：“不管用的话我咬死你啊。”
曲筱绡的反应就是哼唧一声，将手里的鸡骨头扔进垃圾桶：“我曲筱绡是谁啊，吃喝嫖赌调戏美男你什么时候看我失利过？那赵医生最开始不也是一副不着烟火的样子么，结果最近还不是被我调戏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包奕凡到底喜不喜欢我？”白瑶翻了个白眼。
“问题在于，你喜不喜欢他！”曲筱绡抓过了自己的手机，“很明显你对他有好感，不介意进一步发展。那么在我看来，他对你也有好感，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你家，就为了看你一眼是不是出问题了。”
曲筱绡说的是她第一次撞见包奕凡的那个晚上：“所以呢，我曲筱绡最喜欢做媒人了！你俩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又互相爱慕，不成简直就是没天理啊。”这么说着，曲筱绡手上也没停，打字飞快。
“但是你不是从我这里要过去了包奕凡的电话了么，没啥反应么？”白瑶也有些纠结，女孩子的矜持，让她觉得自己这么猜测包奕凡是不是暗恋自己十分自恋，但是她却总忍不住想要往这个方面想。
“反应？自己看吧！”曲筱绡虽然爱玩，但是人十分的仗义。白主管的事也是她看出来那白主管不是什么好人，邱莹莹和她关系又很一般，所以才会玩的有些过分。但是白瑶，为人热情开朗乐于助人，她本身挺喜欢白瑶这样的女生。再加上白家的势力和白瑶个人的能力，曲筱绡可不想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更何况，她挺看好包奕凡和白瑶这一对儿的。
于是白瑶就看见曲筱绡的手机上，三天前收到了包奕凡的一条信息：“我说糖糖，你家小包总可真够意思！”曲筱绡半躺在沙发上，“这都三天了，他竟然还没告诉我他的微信是什么，天天短信聊天有意思么！”
“你和他说，你说你看上他了所以我就把号码给你了？”白瑶看着曲筱绡发过去的信息有点儿傻眼，“这是什么答案‘知道了，她给的是我的私人号码。’？”白瑶一直都知道比情商自己斗不过包奕凡，但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曲筱绡倒是干脆：“哪怕你再喜欢我，都不应该问她要我的私人号码。”曲筱绡压低了嗓音学着包奕凡，“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只处理私事。或者。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没事儿少来烦我。你三选一吧！”
白瑶摸了摸鼻子：“所以，他认为我做的很过分？”
“他最近打你电话了么？”曲筱绡对于自己谈恋爱就愚蠢到这种境界的女人没话说了，“往后看聊天记录好么，我给你我的手机就是让你看聊天记录的啊！”
白瑶恩了一声继续往下滑，曲筱绡和包奕凡的聊天都非常简短，基本上是曲筱绡开的头，曲筱绡结的尾。唯一一次包奕凡开头，发过来的是一个问题：最近白瑶在忙什么？
“忙着谈恋爱？”白瑶哽住了，看到包奕凡的回答，觉得心里忽然有一只小鹿来回乱跳。包奕凡的回信一如既往的简练，只有四个字，白瑶却神奇的穿过了手机，看见了当时包奕凡脸上讽刺的表情。
“泼留希金。”曲筱绡继续啃食自己的午饭，“我查了好半天才查到这个人。他什么意思啊，给了这么一个小说中的人物？”
白瑶却笑了起来，泼留希金是俄国作家果戈里长篇小说《死魂灵》中的主人公。描写一个惟利是图的生意人，收购已经死去但尚未注销户口的农奴，把他们当做活的农奴抵押出去，骗取大笔押金，但在事情败露之后逃之夭夭的故事。
“想要表达人性的异化，畸形的环境里，被欲望和金钱所驱使，变成非人的生物。”白瑶咧嘴系笑了起来，“这本小说据说有三部，但是流传下来的只有第一部。所以他想说的，大概就是‘有无限可能’的意思。”
“所以，最讨厌你们这群文艺人了。”曲筱绡翻了个白眼，“他对你有意思！”
“这样啊~”白瑶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笑的开心，“那就好办多了。”
“你想干什么？”曲筱绡看着自己好友，“我和你说小说写多了你别分不清幻想与现实！”
“安心，”白瑶笑的胸有成竹，“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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