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止痛的药吗,吉尔伽美什王?”
乔月客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缓过去这阵疼痛,声音嘶哑的朝着旧闪问道。
“距离你的灵魂彻底崩溃也应该没有多长时间了吧?”
旧闪看着乔月客,轻而易举的就能够看出她现在的状况,伸手将她拉起来之后这么问道。
“这种疼痛,也应该已经快超过你忍耐的极限了。”
原本完美无瑕的肉与灵被硬生生撕开裂缝的感觉并不美妙,这种疼痛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消失,只会更加顽固的扎根在身体之中割裂身体与灵魂的联系,不是肉体彻底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折磨自杀导致灵魂的消失,就是灵魂在痛苦之中崩溃让肉体也一并死亡。
就算她自己是圣杯,恐怕也很难逃脱这样的命运。
或者说……她想要的得到圣杯,就是为了逃脱这样的命运。
吉尔伽美什能够看出乔月客在逃避着什么东西,但是她到底在逃避什么,就算是他也猜不透。
当然了,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封印了自己的全知全能之星的效果,但是这样就不由的让他更加好奇乔月客到底在逃避什么东西,到底想要针对什么东西策划这样的行动。
乔月客被拉起来之后站也站不大稳,摇摇晃晃的只能够倚靠住吉尔伽美什作为自己的支撑点皱起了眉。
她已经喝了一段时间缓解这种疼痛的魔药效果似乎微弱了许多,尽管已经喝完了一瓶,但是这样折磨的疼痛却好像分毫都没有消退,以至于她只能没有力气的靠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喘息着,身上的血顺着伤口浸了出来,在吉尔伽美什的外套上晕开了一大块血迹。
“这幅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直视的凄惨。”
旧闪任由她倚靠在自己身上这么点评了一句,从自己的王律键之中拿出了疗伤用的魔药掰开乔月客的嘴给她灌了进去,血虽然在魔药的作用之下很快就止住了,但是乔月客却依旧没有恢复什么力气,虚虚眯着眼睛靠在吉尔伽美什的肩头有气无力地残喘。
“接下来,也该到最后收尾的阶段了。”
在魔药的帮助下乔月客感觉自己因为失血过多冰凉体温似乎有点回升了,但是却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远远的就看见了赶过来的相泽消太和亚瑟alter,法老王的太阳船在天空之中飞行,所有的演员都即将在这个舞台上聚集齐全了。
而她乔月客,将要指挥最后一幕戏剧的上演了。
……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有点像莎士比亚呢。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乔月客这次受的伤甚至看起来比上次面对酒吞童子的时候还要严重,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吉尔伽美什的依靠之后就会彻底摔倒在地上一样。
相泽消太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乔月客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伤痕,感觉已经拿这个人没有什么办法了。
“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
自称十分怕疼的人这个时候还微笑着这么回答道,然后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一样才站直了身子朝他看过去:“你决定好了吗,相泽老师?”
“按照你说的来吧。”
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从者的相泽消太这么说道,然后一划一划的将自己手上的令咒消耗殆尽,却莫名的感觉到了心中传来一阵梗塞十分强烈的阻碍,就仿佛有什么在阻止着他的行动一样。
“以令咒之名——”
随着lancer的逐渐填充,乔月客疼的睫毛都忍不住不断打颤,但还是咬着牙硬生生的在相泽消太消耗令咒的时候开了口。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在半途,心脏剧烈收缩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双眼,伴随着泪水夺眶而出,但却不是她的感情。
是某一个……被她容纳在身体之中的英灵的情绪。
太阳船的行驶速度相当之快,不过这么片刻的停顿乔月客就已经能够看见奥兹曼迪亚斯面孔上骄傲的像是太阳一样熠熠生辉夺人眼球的恣意,自信的笑容比燃烧的熔炉都要炽热的落进她的眼中。
……来不及了。
她垂下眼帘估算了一下这个距离,知道如果要在这个时候是用令咒的话奥兹曼迪亚斯绝对能够阻止住她。
得用别的方法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还真是难看啊。”奥兹曼迪亚斯从暗夜太阳船上一跃而下,望着乔月客伤痕累累的样子毫不客气的这么点评道。
“你们这些古代王怎么总是这么喜欢戳别人的伤口?”
乔月客带着几分抱怨的开口说道,然后朝奥兹曼迪亚斯伸出了手。
奥兹曼迪亚斯也相当自然的伸手接住了乔月客,触手就感觉到了乔月客浑身的没有干涸的血迹。
“虽然弄得这么狼狈,但还是尽力了——余原谅你的冒犯了,接下来的事情,余会解决好的。”
低沉的嗓音骤然温柔下来的时候让人感觉自己全身几乎都被泡在了酒里面,甚至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熏醉,就好像被这个声音的主人全身心的爱着一样。
……是的,爱着。
“你还记得我曾经向你许下过什么愿望吗,奥兹曼迪亚斯?”
乔月客凑到了奥兹曼迪亚斯的耳边垂下眼帘,将眼中的暗沉遮掩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十足十的柔情蜜意这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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