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自食恶果，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她连忙过来扶我，红着脸躲旁边笑着。
我被她笑的有些没面，气的我狠狠咬上了她的肩头，她“嘶”了一声，只是笑着，却没有躲开。
她的身上带着皂角的淡淡香味，大概是刚洗完澡，头发没有扎起来，盖住了后颈。
黑色与白色鲜明的对比，让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是我的陈雨。
是我一个人的陈雨。
今天那**的娘们什么风花又来了，看陈雨的样子像是已经商量好了。
我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又觉得自己小气，于是又别扭又腼腆，紧紧地扒住陈雨的胳膊形影不离，像是在宣示主权。
风花见我这样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坐得离陈雨远了一点，我带着些欣慰和慈祥朝着她点了点头。
恨不得把她当自己闺女给她颗大白兔奶糖。
陈雨给我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很贵，一包又没有很多，陈雨也不吃，我总忍不住馋，偷偷含嘴里一块，趁着甜味还没散尽的时候，吻到陈雨嘴里。
一张一张的小糖纸被我攒了起来，放在一个小罐子里。
像是也见证了我和陈雨这些带着甜味的时间。
“你不问…我跟她什么关系吗？”陈雨看起来有些委屈。
“没事没事，她魅力没老娘大，我放心得很。”我摸了摸她的脸以示安慰。
“你变了很多。”
“嗯？我不还是这么年轻貌美。”
“不，你不再是孙姨娘了，你是孙晴。”
我一个人的孙晴。
从前的孙晴可以自己不吃把饼给别人，从前的孙晴可以让别人先逃跑，会自信地相信自己命好。
后来陈雨再次见到孙晴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孙晴了，她成了孙姨娘。
每天苟且偷生苟延残喘，陈雨曾经以为她把从前的那个孙晴弄丢了。
她也很自责。
她自责自己去接孙晴接的那么晚，来的那么晚，晚得孙晴都快放弃了。
幸运的是，陈雨终于把从前的孙晴找回来了。
“好好好，你让我问我就问。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我草草敷衍着。
她莫名认真起来：“战友同谋关系。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怀疑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最爱你。”
干啥玩意儿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开始瞎撩。
我掩盖不住自己脸红的事实，带着些气愤地撞上了她的唇。
我们在彼此交错的呼吸中交换着心意。
“别…我腰还软着…”我象征性地拒绝了一下。
“没事…我可以轻点。”
我曾经一个人送走夕阳，一个人看过星光，甚至对着镜子数着脸上一道一道的皱纹，我再没有纯粹，只剩下孤立无援。
但我现在热切地爱着陈雨。
连带着看这个刺眼的世界都顺眼了许多。
她抱着我坐在院子里，远处的天空炸出一支五彩斑斓的烟花。
好美啊。
“孙晴，元旦快乐。”
你看那些美好的东西总像是烟花，转瞬即逝。
光与夜在半空中炽热地碰撞，然后化为灰烬。
所以说真的很奇怪。
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只有灰烬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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