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在一旁笑骂道:“知道你俩好，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就调起情来啊。”
陈宇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一下：“你别逗她了。”
“行行行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风花十分敷衍道。
虽然没搞懂他们在笑什么，但我也莫名其妙被这气氛感染，由心地笑了起来。
刚才悸动的那一句话，只是个玩笑吧。
笑过了，就该忘了。像风散在风里，无迹可寻。
我也不指望能当真，只是以后难熬的日子里，能时不时从记忆里抽出来，汲取再次爬起来的力气。
陈宇去楼下为我拿了一双平底的板鞋。
我刚要接过道声谢准备穿上，却看见陈宇理所当然地单膝跪地，为我穿起鞋来。
他把手握上我的脚踝，我下意识一缩，又被他拉回去。
“我…我自己来吧。”
陈宇没回话，他仔仔细细地为我穿着鞋，旁边风花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绕是我的脸皮不算薄，也从耳根到脸颊烧了个通红。
“试试，能走么？”他问我。
脚跟还是很疼，但我意外的感受不到。我紧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这世间万物只剩他一人。
“咳咳咳咳咳咳。”风花的咳嗽声响起。
我才反应过来，忙道:“可以走可以走，麻烦你了。”
在陈宇皱眉头之前，我踮起脚，把他眉间的鼓起按了下去。
他似是无奈地笑笑：“只要是你，怎么样都不算麻烦。”
风花在旁咆哮：“啊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
我寂静了很多年的心湖被扔进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沉寂了许久的水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只记得那天下午他一直在对我温柔的笑着，笑得我都怀疑他的脸会不会僵。而风花一直在旁没眼力见儿地嚎叫着，叫得我都怀疑她的嗓子会不会哑。
很吵，很闹，很混乱。茶楼里的茶也没有那些人给我买的好喝，但却很意外地，让我独独记了很多年。
后来是陈宇送我回去的。他把我送到门口，我不愿意让他看见我的难堪，便劝他回去。
果不其然，一进门便被老鸨带上房间，房间里坐着白天的官老爷。他腿上还坐了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哄他喝着茶。
我知道我这一晚怕是难熬了。
黑色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身上，他扯住我的头发，让我抬头看他。头皮被扯得生疼，身上也已经血迹斑斑。
但意外的，我并不是怎么害怕。
我看着他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眼里尽是讽刺，甚至有些同情。
他大概也是被我这种眼神刺激到，鞭子落下得更密集。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狗样子，嗯？你还来怜悯我？你双腿大张求着男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怜悯怜悯自己？嗯？”
我沉默不语，闷声受着这酷刑，只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朦朦胧胧。
他好像在扒我的衣服了。
还是没逃过吗？
我昏昏沉沉闭上眼睛，恍惚间看见门被什么人打开。
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像是身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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