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女儿,我是个大英雄.....”
就听到歌声嘹亮,一对人在梅林的前面,相对饮酒,相对笑看。
谢运的歌声起来:“我生为男儿,傲为当世雄.....”
曾学书哼着歌离开,是啊,我生为男儿,傲为当世雄,她生为女儿,她是曾家的大英雄。
在他的背后,曾宝莲的歌声压住谢运:“你是我的挡箭牌,我是你的挡箭牌.....”
“哈哈,算你对了,喝酒吧,唱对的喝酒。”
曾宝莲面前摆着两碗,一碗醒酒汤,一碗黄澄澄是酒,她左右看着,手指着:“这是一碗是醒酒汤,我喝这个。”
拿起来就喝,谢运鼓掌大笑:“算你对了,哈哈。”那一碗是酒。
酒鬼反复的清醒,也反复的迷糊,曾宝莲这下子是真的醉了。
容氏也听到歌声,拥着被子好笑,年青就是好,不是吗?可恨倩儿那个丫头虚度青春,让别人难过也让自己难过。
痛哭的宋倩儿愈发的哭:“母亲,我不嫁别人,我死也要死在谢家,要是让我出嫁,我就一头碰死。”
她的丫头在窗外听着,蹑手蹑脚的走开。
深夜的鞭炮声再次响起,梅林外的两个酒鬼终于双双醉倒,勤烟扶着谢运回房,犹回身笑:“再来,你还能唱吗?”
“改天改天,我醉欲.....”曾宝莲扶着白芍,另一侧是杜贞,曾三奶奶本想来扶,邢氏让她不要出来,免得女婿见到她尴尬,影响小夫妻说笑。
未婚夫妻公然在长辈面前酗酒,这放在谁家里都有人诟病,如果容家和曾家、谢家的亲戚在这里,也会说上几句,不过亲戚们都不在,只有至亲的长辈们在,不管是容氏还是曾家,都盼着小夫妻和气,不是吗?
这一对人互相取笑着分开。
“刚教你的,我醉欲眠,记住了吗?”
“我醉欲眠你走吧,明儿再来,”曾宝莲连连点头,她记得的,喝醉了就要走,明天可以再来。
“哈哈,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什么你走吧,说错了的喝酒.....”
曾宝莲连连点头:“世子才学是高的,不过.....我身为女儿,我是个大英雄.....”
第二天一早,当家的酒鬼没有睡懒觉的福利,婆婆在,曾宝莲本就早起,这就更要早起,好在年青身体好,往西疆奔波都没见闹病什么的,精神不错的起来。
长辈们对着她笑,见她仿佛忘记,也没有人会提起。世子谢运跟个没事人一样,和平时一样的神情,仿佛昨晚闹腾的没有他。
早饭用过,容氏吩咐她:“回房去,重新妆扮,我带你进宫。”
.....
一大早,武贵妃居住的宫殿里紧张而悄然的忙碌着,自从武贵妃进宫,这还是第一回省亲,没有人敢怠慢,从车辇到首饰,从香粉到拂尘。
最后一丝头发拢好,两个女官小心翼翼地抬起凤冠,直到压住武贵妃的头发,一点也不错,她们退下去,另外两个女官上来,跪下道:“时辰已到,请贵妃娘娘上辇。”
大铜镜里照出武贵妃绝色的容颜,云裳上也有绣凤,通身金碧辉煌的逼射四方,不过她还不是不满意。
这华衣上的凤,少了点。
这凤冠上的龙,也不敢有。
龙凤冠,在本朝是皇后娘娘才能佩戴。
武贵妃望向中宫的方向,从她进宫就病着,都病了这些年,怎么还不走?
省亲是临时定下来,不拘白天还是晚上,武贵妃有意呆上一个整天,让那些眼里没有她的人看看,她武氏才是宫中最得宠的人,至于临江侯府的人出门去,把“我家娘娘得宠”这话直白的挂在嘴边,不再讲究含蓄,也是随主人脾气,是经常的事情。
她的野心已揭露在外,而中宫里那位纹丝不动,武贵妃时常觉得一拳打空,闪得她好不难过。
不过,她就不信逼不出来她,她相信她也有气性,也需要争这六宫第一人。
早膳后出来,过了平时官员们上朝的时间,频频往中宫的方向看,看到命妇打扮的人走着,就不奇怪,这已经是可以进宫的时辰。
武贵妃冷哼道:“这是谁啊,这么会殷勤,这是大十六里第一个给皇后拜年的吧。”
小太监不认得,跑得飞快过去问问,回来时面色难看:“回娘娘,镇西侯夫人。”
武贵妃的脸色唰拉一下放下来,本朝在外省的侯爵还在,不过镇西侯夫人沉刻在心头。
谢世子公然打自己堂妹,夺走自己今天省亲要用的别居,谢家还不肯在今天赴宴,参加奉承自己的行列,好吧,她可以忍,可踩她却捧皇后,武贵妃忍不下去。
她从来不是隐忍的人,张扬跋扈倒是贵妃的风格,厉声道:“这么近,她没有看到我的车辇吗?车辇过去,让她行礼。”
听到呼喊声,看到车辇的逼近,容氏气不打一处来,这位明摆着,就是想先于皇后受外命妇的礼拜。
容氏也不是一般的人,谢运的调皮捣蛋一部分随母亲,眼看着皇后宫里派出来的带路太监都没有对策,再看看还有一段路的皇后宫殿,容氏拉一把曾宝莲:“跟上。”
双手一提裙子,奔跑前进。
带路太监省过神,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吩咐另一个人:“快去请娘娘,镇西侯夫人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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