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赫连祯禁不住凌厉叱喝。
琢玉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低下头去说:“奴婢失言,请太子殿下恕罪。”
一会儿,琢玉轻抬眼眸故作问道:“既然太子和流沙姑娘说奴婢设计陷害你们,你们可有损失?”
赫连翊不悦叱喝:“若非得金铃子所救,流沙的清白早就被你毁了!”
琢玉冷冷低笑说:“金铃子此刻在哪?”
赫连翊霎时又说不上话来,此刻死无对证,能说什么?
琢玉忙拱手向着老皇帝恳切哀求:“陛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请陛下一定要还奴婢清白。”
“此事……”老皇帝说了两个字冷盯着琢玉。
好一会儿,老皇帝才冷冷说道:“此事朕自然会派人彻查。太子和流沙遭人陷害,受惊不少,先行回去歇息。至于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为免影响太子和流沙的声誉,万万不能宣扬开去,违令者斩!”
“卑职等遵旨!”侍卫们忙应了声。
琢玉诡秘低下头去暗笑不语。
赫连翊和赫连祯并肩走在月光下,佟若雨沉默跟在后面。
沉默了良久,赫连翊再转向赫连祯满带忧虑说道:“祯哥,我们低估她了。这女人好阴毒,刺杀你成功,我逃不了。不成功,罪名还是我们背。她现在明着跟你翻脸,恐怕早已铺好了后路。”
佟若雨突然意味深远插话:“我把她逼急了,她清楚,这个形式下,唯有韩之演能保住她。”
她猜想,在闹鬼一事上,老皇帝如果被逼急了肯定会把琢玉推出去,琢玉恐怕也察觉到老皇帝要除去她的心思。
所以,今晚此举,琢玉现在不仅是跟赫连祯翻脸了,还直接跟老皇帝翻脸。
赫连翊琢磨了一下她的话再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琢玉今晚的举动,是为了告诉韩之演,她有多厉害?”
他皱下眉头若有所思说:“嗯,的确厉害。谋害太子,还有整个后宫为她掩饰,我们也险些着了她的道。这么厉害的棋子,韩之演怎么可能不爱?”
“翊弟……”沉默良久的赫连祯突然轻喊了声。
赫连翊忙扭头看向他。
赫连祯酝酿了一阵子再试探问道:“如果他俩联手,实在无计可施,你还会为我慷慨赴义吗?”
“那是当然!”赫连翊理所当然说,他又拍了拍赫连祯的肩膀理所当然说,“啊翊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会助你登上皇位!更何况,韩之演和琢玉本就是我跟若雨的仇人,即使跟他们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
赫连祯突然给了他一个拥抱说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说着,他又暗暗向佟若雨使了一个警告的厉色。
佟若雨狠握拳头侧过脸去轻喊了声:“允笙。”
赫连翊忙转过身来看向她。
赫连祯倒退一步,再给她使了一个厉色。
佟若雨走到赫连翊跟前微笑说:“给我办一件事,好吗?”
赫连翊忙点点头。
佟若雨叹了一口气,轻弯嘴角苦涩说道:“安葬了金铃子,她是为了我们才遭遇不测,你代我亲自处理她的身后事,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赫连翊抚了抚她红了一圈的眼眶。
佟若雨顿时扑入他的怀里,紧拥着他。
赫连翊愣了一下往赫连祯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忙抚着她的后背温声低念:“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佟若雨没有说话,用尽浑身的力气紧箍着他,深深地呼吸他的气息。
似乎今晚过后,再也不能跟他这么亲近了。
赫连翊满带疼惜揉了揉她的脑袋,再转向赫连祯说:“祯哥,你先行回太子府吧,我留在这陪她就好。”
“很快就要早朝了,我不回去了,到行宫换件衣服打个盹就醒。”赫连祯说罢转身离开。
佟若雨轻轻流转眼眸,又碰上赫连祯满带警告的冷厉锋芒。
待他走远后,她又抬起眼眸看着赫连翊说:“允笙,时辰不早了,你现行离宫吧,我今晚留在这。”
赫连翊抚着她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揉按她的脸颊,再轻弯嘴角温笑说:“嗯,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明日早朝见。她今晚侥幸逃脱,明日肯定落网。我先回去控制大局,你小心点。”
“嗯。”佟若雨哽咽笑笑不语。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殷虹的眼圈突然湿润,酸涩的喉咙提不上声来。
好想好想冲上去抱着他,可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了。
“跟他说清楚不就好了嘛?”赫连云啸突然从暗处走出来说。
佟若雨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扭头睨向他说:“不准说,一个字也不准说,否则等于把他推上绝路。”
“他上了绝路,那不就便宜了我?”赫连云啸一脸阴险笑笑说,“我跟他做兄弟那么久,的确需要坐下来慢慢聊。”
佟若雨沉下眼眸含毒盯了他一眼。
赫连云啸耸耸肩别过脸去。
佟若雨整理了一下思绪,扬起诡秘的锋芒说道:“你不是急着见阎王吗?我带你去跟他拜把子如何?”
赫连云啸把丹凤眼眯成一条线,兴趣盎然盯着她。
良久,他才欢喜笑说:“好。”
跟赫连云啸分别后,佟若雨独自走在幽暗的红墙下,轻盈的雪花落到肩膀上也倍感重量。
静默了良久,才发现前边多了一排黑影,她抬起眼眸看去,看见前边站了一群侍卫。
不一会儿,赫连凌烟和韩秦越从侍卫后面走上来,琢玉紧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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