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拍了拍他的肩膀淡若说道:“祯哥,我有分寸,你等着吧,好戏马上要上演了。”
半个时辰后,毒药熬好了,还穿着囚衣的佟若雨也被请过来了。
她听到要自己为珍格郡主试药,而且还是赫连翊同意的,心里顿时纳闷了一下。
葛府的下人都知道珍格郡主跟她争夺赫连翊,如果赫连翊誓死保护她的话,恐怕会被人落下口实,甚至还会让福王爷对荣亲王府或者太子府种下恨意。
所以,赫连翊必须同意让她为珍格郡主试药,这是无奈的选择。
但是,看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心里又多了一丝茫然的趣味。
赫连翊又看向白须老人问:“神医,你确定这药能以毒攻毒?”
“当然。”白须老人点点头,又看向佟若雨说道,“先让这位姑娘服下跟珍格郡主一样的毒吧。”
佟若雨看了看送到跟前的毒药,这毒药毒性剧烈,如果稍有差池就会马上毒发身亡,更别说再拿其他的毒来以毒攻毒了。
她约莫猜想到这大概又是韩之演另一个置她于死地的办法。
韩之演果然机关算尽,步步阴毒。
他首先派人诬陷她下毒,还走漏风声要在牢里杀她,来个一石二鸟对太子党。
第一个阴谋破裂后,他又来了一个舞姬间的矛盾,这样,不仅可以为他自己洗脱嫌疑,还无形让福王府更加痛恨她。
而且,接着再来一个必死无疑的试药,如果太子党不同意的话,自然会跟福王爷产生矛盾,这样他就可以拉拢福王爷对付太子党。
现在用这么毒的药,分明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到最后,不管是否动摇了太子党,似乎都是他韩之演胜利了。
“赶紧喝!”福王爷凌厉叱喝。
佟若雨暗地看了一眼赫连翊。
赫连翊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
佟若雨微舒一口气,伸手去端药。
“不必了。”突然传来葛珍格的声音。
众人愣了一下扭头看去,却看见昏迷在床上的葛珍格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了,众人禁不住吃了一惊。
佟若雨和赫连祯忙扭头看了看赫连翊。
赫连翊睨向微微发抖的白须老人诡秘冷笑说:“珍格郡主早就醒来了,你连她是否康复了都不知道,怎么称得上神医这个称号?”
“请王爷恕罪!”白须老人顿时扑跪下来瑟瑟发抖。
“你这江湖骗子竟敢想畏本郡主喝毒!”葛珍格走下床来扬手去拍他。
赫连翊连忙按住她的手微笑说:“郡主请冷静。”
他再看向其他迷惑的人解释:“其实,在这案子开审之前,珍格郡主已经苏醒过来,只是为了查出幕后真凶,所以才继续假装昏迷。”
说罢,他刻意睨向眸色微微发抖的赫连北淳。
“闺女!”福王爷激动把她拥入怀中。
葛珍格搂着他的脖子欢喜笑说:“爹,我命大,没事,不必担心!”
赫连祯白瞪一眼赫连翊小声低念:“竟然把我都瞒在鼓里,怪不得你如此镇定。”
“事发突然,我不是故弄玄虚。”赫连翊轻淡笑笑说,他又暗地跟佟若雨转了一个眼色,继而睨向跪在地上的白须老人质问,“说,谁派你来加害郡主的?”
白须老人一个劲瑟瑟发抖抿紧唇不语。
赫连翊冷嗤一声,又转向手端毒药的下人说:“去,把两种毒药都喂下去。”
“……”白须老人愕然抬起头来惊慌说道,“王爷饶命啊!小人只是图个钱!”
“图个钱,差点还了两条人命。”赫连翊深邃的桃花眼里突然浮现一丝令人毛骨悚然森寒。
他一手夺过下人手中的碗,强行往白须老人的嘴里把药灌下去。
“咳咳……”白须老人一个劲扣喉。
“不必担心,死不了的。”赫连翊把碗放到托盘上淡若说道,“本王早就命人把你的剧毒给换了。”
“……”白须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料,赫连翊语锋一转说:“但是,这毒会慢慢馋食你的五脏六腑,最后七孔流血致死。”
他锋利的桃花眸里一半寒毒盯着赫连北淳,一般春风得意的柔情看向佟若雨。
佟若雨瞧见他阴险背后的柔情讨好,差点没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要她来试药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让她来看好戏,看他怎么威风,看他如何为她出气。
这男人,太嘚瑟了。
“王爷饶命啊!”白须老人顿时扑跪过去揪着赫连翊的衣裳苦苦哀求,“小人知错了!求你饶了小人!”
赫连翊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冷厉叱喝:“竟敢打郡主的主意,死不足惜!”
“就是!死不足惜!”葛珍格又过去狠踹了他两脚
“来人!”赫连翊随即吆喝一声,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护卫走来。
赫连翊沉下脸冷声吩咐:“把这骗子打进死牢,严加看管,等他化成血水,再告知本王!”
“王爷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声音还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赫连祯松了一口气又扫看众人说:“珍格郡主已经平安无事,下歹心的人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事算是了结了。”
他的目光又定格在赫连北淳身上特意问道:“是吧,二皇叔。”
“嗯。”赫连北淳点头不语。
赫连祯又转向佟若雨说:“流沙姑娘,你可以回去了,到外面说一声,要辆马车,说是本太子的意思。”
“是。”佟若雨悠悠地看了赫连翊一眼,又福身拜了拜微笑说,“多谢太子殿下和各位王爷还民女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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