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能够拥有自我意识吗？”
雨佑霖见完竺煜后, 也心满意足地退出游戏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却见唐瞬此时正窝在雨佑霖的办公室里, 摆弄着雨佑霖放在办公桌上的智脑。
唐瞬是雨佑霖这些年新交往的一个男朋友……兼下属。
雨佑霖是个受，而且他交往过很多对象。
虽然同样活了几千年, 可比起竺煜的佛系养老，雨佑霖的人生堪称精彩绝伦、跌宕起伏。
雨佑霖去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前前后后交往了二三十任男友，他交往的对象类型不定, 有时候是高冷优雅男神，有时候是健硕稳重大叔，也有如今像唐瞬一样的小狼狗。
小狼狗唐瞬有一米八八的大个子，很大一团却窝在雨佑霖的小小办公椅上, 他是雨佑霖游戏工作室里的程序员兼官方明星主播，平常的工作就是打游戏，但又不是单纯的打游戏，他会在打游戏的同时测试游戏bug、优化ui和游戏设定。
由于时针工作室迟迟不肯扩大规模，一直通过同其他公司合作的方式发展，工作室的收入除开异界游戏所带来的收益，其次还有绑定游戏主播、包装职业选手，以此吸引投资和广告商加盟的方式来进一步扩大收益。
和工作室签约的明星主播就那么几个, 他们每一个都有非常高的人气, 唐瞬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唐瞬, 每次开播时, 直播间都有几百万粉丝在线观看, 他的粉丝自称“唐家军”“糖糖家”等。
顺带一提，三年前弑神塔41层的纪录就是唐瞬立下的，这也是让唐瞬粉丝热情不倦，四处吹b的的主要原因。可是有时候一件事吹多了、捧过头了，反而容易招人反感。
因此，唐瞬虽然粉丝众多，黑子却也不少。
唐瞬不在乎自己人气如何，过去这么多年，实际上唐瞬早就偷偷地把自己之前41层的纪录给破掉了，他现在已经打到了50层，但却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了。
唐瞬没有把新的纪录再公布出来，这没有必要，本来他也不是奔着弑神塔的纪录刷新奖励去攻打的。三年前41层纪录是用来面向大众，而私底下，唐瞬拼命攻打弑神塔，则是为了雨佑霖。
因为雨佑霖曾经对唐瞬说过几句话：“想跟我结婚，你必须去攻打弑神塔。只要你能抵达弑神塔的最后一层，见到那个最终boss，哪怕见面就被他秒杀，我都默认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这样我们就能结婚了。”
兴冲冲的唐瞬因为雨佑霖的几句话跑去攻打弑神塔了，结果脸都被打肿了，灰溜溜地跑回来，却死皮赖脸赖在雨佑霖的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开。
“老大，你这个弑神塔的难度也太高了！”无数次倒在第51层的boss手下，唐瞬垂头丧气对雨佑霖道，“打到最后一层，到底要何年何月啊。”
“60层是一道分水岭，你打过60层后会发现boss变得轻松起来，你会一路轻松抵达80层，最后那20层才是最终的难关。”
“天呐！”唐瞬发出灵魂呐喊，“我现在连51层都过不去！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老大结婚啊！？”
雨佑霖笑：“干嘛非要执着于和我结婚？即使不结婚，这辈子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哟。”
尽管雨佑霖以往的很多任男友，都会因发现雨佑霖的不老而恐惧、厌恶他，甚至还有想杀死他，试图从他身上获取不老秘密的。
然而雨佑霖还是会在每一段感情的最开始，都对那些人说，这一生都会陪伴你。
但到底还是有私心，雨佑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唐瞬了，他创建这个游戏，甚至建造这座弑神塔的缘由，都是因为唐瞬，他想让唐瞬和他一样永生。
然而想要取得永生，竺煜设下的关卡才是最难的，弑神塔也不过是个热身运动罢了。
雨佑霖不能强求，如果唐瞬真的能攻破弑神塔，他会让唐瞬去试着走一遭时之间隙。如果唐瞬做不到，他也会寸步不让地守在唐瞬身边，直到他死去。
生与死，真是一个令人感到绝望的命题。
……
“你在看什么？”此时，回到办公室的雨佑霖见唐瞬摆弄着他的智脑，嘴里还念念有词，就问他在做什么。
唐瞬说：“舆论扩大了。”
雨佑霖楞了一下道：“什么舆论？”
“就之前我给你看的那个视频啊。”唐瞬说，“那位大佬单刷副本的视频，一堆人评论说这绝对不是活人是ai。”
“我之前不是叫你发文章澄清吗？”雨佑霖蹙眉。
“发了，没人信。”唐瞬叹气，“不知道谁带的节奏，非说这就是ai，还把视频慢放，逐帧研究大佬的攻击动作，一通研究说的似乎条条是道、实则狗屁不通，但还是有一堆人信了。”
“然后……”唐瞬说着，把智脑屏幕调整方向转给雨佑霖看，“你看，今天就有人在游戏论坛里发表了这么一则帖子，标题就是‘ai能够拥有自我意识吗？’。”
雨佑霖没说话，眯起眼睛看着智脑屏幕。
他神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呀，我还很期待的！”唐瞬没有意识到雨佑霖突然之间的沉闷，叽叽喳喳继续道，“这位大佬是真的厉害，我有预感，他要是满级去打弑神塔的话，绝对能创下比我高得多的纪录，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到那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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