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耶眉梢动了动。一个大企业用自己名义接下工程，然后因为人员问题、资金问题或者各种原因把接到的单子拆散分包出去，这种行为在行业里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仕方”是绝对杜绝这种分包行为的，因为拆散出去的工程因为监管不利很容易出现各种质量问题，最后头疼的还是承建商。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如何，光听刘总单方面的阐述，“凯越建设”把原本的合作企业踢走的这种行为，倒也算是可以理解，出发点和“仕方”差不多。
“……这种时候换掉合作企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工程事故猛于虎，我们宁可阵前换将，也少杜绝一切有可能出现的安全事故。”说起这个，刘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所以，我想拜托莫总，能不能看在过往交情的份上，帮我们一个忙。‘仕方’的工程标准和口碑在行业内有目共睹、有口皆碑，只有和您们合作，我们才能放心啊！这毕竟是一个基建工程，质量上一定不能出任何错漏。”
过往交情？
莫耶在心里笑了笑。刘总是指当初在“莫耶工作室”开业的时候，站在她的这一边，和唐总一起排挤林娜，进而排挤整个“宇宙”集团这件事吧？
如果这么算的话，她和刘总倒也说得上有几分交情。只是后来“M小姐事件”持续发酵，到了最后支持她的人只剩下一个唐总了。
未免让人灰心。
刘总似乎察觉到了莫耶的想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前段时间我出差了，手下的人不会办事，没有再关键时刻站出来帮莫总渡过难关……”
莫耶摇摇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公是公，私是私，我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如果刘总想要合作的话，明天把工程计划拿给我看看，如果可行，我们‘仕方’打开门做生意，当然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
灰心是灰心，可她和刘总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们是同行，也有可能是竞争对手，没有谁有义务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
帮，是人情；不帮，是道理！莫耶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去要求别人对她的困境伸出援手。
只是人情冷暖中，更能看清楚现实而已。
刘总等的就是莫耶这句话，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明天亲自把计划书送过去给您。毕竟临近春节了，节后这个工程就要开工，还望您耗费点时间看看，如果可行的话，千万要帮我们这个忙。”
莫耶点头答应。
第三支舞曲恰在此时结束。
刘总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把莫耶下一支舞的机会给了排队等候的朱总他们。
*
莫耶从第一支开场舞开始，一连跳了七八支舞，就是铁人也累了。
好在这时也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雷雨扬把她从众人手里抢了过来。
“累了么，我的宝贝！”他把莫耶带到角落的长椅上坐下，给她拿了一杯果汁和几个美味的糕点。
“累啊！”莫耶可怜兮兮地拉起裙裾，把自己的脚露了出来。“看，我脚都疼了。”
“真可怜！晚上我给你揉揉！”雷雨扬坐在她身边，叉了块慕斯蛋糕送到她嘴巴。“来，女皇陛下请张嘴，微臣给您喂食！”
慕斯蛋糕做的很精巧，刚好一口一个。跳了这么半个小时的舞，莫耶也是饿了，张嘴把雷雨扬喂到嘴巴的小蛋糕含到嘴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
然后又张开嘴巴，像个等待喂食的雏鸟。
雷雨扬宠溺地笑了笑，又给她喂了一块。
一连吃了四五块，莫耶才觉得自己的胃充实了，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倚在雷雨扬身边。
雷雨扬放下碟子，低头看她，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她的嘴唇。“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像小孩似的……来，我给你擦擦。”说着从领口抽出手帕。
莫耶却不等他帮忙，自己在嘴唇上添了一下。“这里么？”
雷雨扬拿着手帕的手顿住，看着她殷红的舌尖在嘴唇上乱舔，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起那天她帮他……的情景。
心脏狠狠一跳，把手帕扔到一边，捧着莫耶的脸就吻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该死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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