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悠闲自在地倚着门框,竟然是——朗!
“杰!”肯尼惊问。
“Cindy,你总是遇上这种事。”他并不理会肯尼。
“杰!”肯尼奔过去拥住朗,“真是你吗?”
“别这么亲热!我们不是同性恋!”朗推开他,“又在勾引女人?”
“你为什么来?你不是在苏格兰场吗?”
“不欢迎吗?”朗抱着肩。
“不。”肯尼看我一眼,“你是为了辛迪•克拉拉?”
“不是。”朗笑了。“我离开那里了,所以纯粹来看你,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自己脸色灰败。不过,他来干什么?帮我,还是坏我的菜?
“别这么垂头丧气,我不是为你而来。”朗笑我。
“不是最好,你最好别插手我的事。”我语带双关。
“那要看你自己的了。”朗也有所指。
我瞪了他一眼。
“你们都可以出去了,去叙旧!你们之间有什么旧我不知道,不过请你们都滚出这间房间!”我几乎是在尖叫。
“晚安。”他们分别吻我,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我突然发现,朗会坏我的事,天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无法补救的话。
深夜,有人推推我,我睁开眼,是森。
“我必须和你谈谈。”
“你快走,不然出了事——”
“不会,他们都睡了。”
“那——说罢。”我坐起来。
“我觉得,我们似乎不太合作,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似乎做错了。”
“你指什么?”他有点发怔。
“上床。”我说,“那本不该发生。你这样只是完成任务,对不对?完成你在基地没完成的任务,是这样吗?”
森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清晰。
“回答我。”我看住他。
他点点头。
“告诉我为什么?”我抓住他,“你可有一点爱我?”
“Estelle,军人的任务就是服从。”
任务!哈!任务!我笑了,止不住地笑。我还是康雨心,我不是Estelle!不是Cindy!我竟然——那么相信他!
“Estelle!”森看住我。
“不用说了,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然后,远远离开这一切!”
森不再说话,看了一眼我,迅速离开,隐于黑暗中。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埋头于自己的任务。
表面上,我开心,打情骂俏、试枪、买东西。但是,我的心,死了。可怜我还幻想脱离NWS后,和森一起生活,但——那已是不可能了。
“杰、森,一起去跳舞好吗?”肯尼这几天春风得意。
“为什么不叫辛迪?”朗叫。
“她这几天似乎很忙,我看她瘦了一圈。”
“嘿,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一位女士了?”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肯尼笑。
“我看,她可不一定看上你。”朗又叫。
“杰,难道你——”
“没有!别乱猜!”
我躺在床上,不清楚朗和肯尼到底什么关系,为何这么熟,但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来坏我的事。
我听到嘻嘻哈哈女孩的声音,碰门声、引擎声,然后,人声渐远。我没动,森反正会去,不用我也一起盯着。
我爬起来,在窗边驻立一会儿,决定下楼找点东西吃,养精蓄锐。一打开门,就看见朗用手撑住门框,一如当初在拉巴特的初见。
“你终于肯出来?”他一对蓝色的眼眸望住我。
“你没去?”
“没有,我向肯保证不碰你,我只想和你谈谈。”他盯住我。
“你想说什么?”我动也不动。
“你和我初见时不一样了。那时你机警、敏感、讥诮,而现在,你除了愤世,眼中没别的。是不是因为森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我再次问。
“他碰过你了,不是吗?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和他的话,我——听到了。”他紧盯住我,“那是真的?”
我点点头。
“凯知不知道?“
我再次点头,听到凯的名字,我心中陡然痛了一下。凯,我对不起他。
“我要杀了他。”朗捶了一下门框。
“谁?”
“那个杂种!”朗一转身,下楼了。
“杰!别激动,那不是他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我奔过去,拦住他,“求你!”
他看了我一眼。“好吧,看在那个曾经救过我的人的份上!”
很晚,他们才回来。
我整晚在想凯,他的冷峻,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善解人意。可惜,我已经不再是个好女孩。
又是一个月过去,还有九个月,不管这个案子完不完得成,我都会离开。
这天,朗和森都没回来吃饭,我也没问。
“你不关心?”肯尼问。
“为什么要关心?”我喝口酒。
“我看得出,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关心你。”
“无关的,我心如止水。”
“再喝一杯酒。”朗又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你要把我灌醉吗?”
“不会的,你只喝了一杯。”
我端起酒,一仰而尽,或许只有醉才能解脱我。我一杯一杯喝,都是一口而尽,肯尼连拦都拦不住。
我高声用中文唱茉莉花,反反复复吟诵李清照的词,用标准的普通话骂人,每个人!最后,我只记得我用手指着肯尼的鼻子,骂他是只猪。
醒来,我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呻吟一声,明亮的光线使我觉得刺眼,我拿手遮住脸。
“醒了。”耳边传来一声问候。
“谁?”我回头。发现旁边还躺了个人,是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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