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昨夜风平浪静。倘若真的有采花大盗在别苑出现,那应该是碰巧从这里经过吧。”月轻衣含笑解释,“姐姐,你不会真的以为无痕公子看得上我吧。我长成这样,没有男子看得上我的。即使无痕公子饥不择食,去找那些青楼女子不是更好吗?”
“那就好。五妹,我是真担心你被无痕公子……”月冰染故作松了一口气,又蹙眉道,“不过,你这事,府里、外头传得言之凿凿,你这清誉怕是毁了。娘,往后五妹如何嫁人?”
“衣儿的婚事,待你祖母回来再协商。你祖母能干聪慧,总会想到办法的。”沈氏道,心想着原本想看看这小贱人饱受伤害的模样,却没想到什么都看不到,真气人。
“母亲、姐姐,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月轻衣明媚地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虽然我不是你生母,但也是你母亲,你祖母离京之前,把你托付给我,若你掉了一根汗毛,我怎么跟你祖母交代哟。”沈氏唉声叹气,流露出对这个非亲生庶女的关怀与爱护。
月轻衣别有所指地笑道:“让母亲操心了。祖母回来,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祖母。”
沈氏神色讪讪,自然听出她这话里有话。
月冰染接过话头,拍拍月轻衣的小手,“外头流言蜚语满天飞,有的说得很难听,五妹,若你听到,千万别往心里去。不当一回事便是了。”
月轻衣颔首,笑了笑。
月冰染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瑞王府送来一张请帖,四日后是晋阳郡主生辰,瑞王为郡主办生辰宴,广邀京里的名门闺秀,我们几个姐妹都在请帖上。五妹,眼下外面流言甚剧,若你不想去赴宴,我自当为你解释。”
“晋阳郡主的生辰宴?”月轻衣拢了拢眉心,“姐姐,过两日我再做决定,可以吗?”
“嗯,你好好思量。”月冰染笑道,怜爱地拍拍她的肩头。
再闲聊几句,这对别有用心的母女便走了。
走出流光别苑,沈氏回头看一眼,蹙眉道:“好生奇怪。染儿,这小贱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采花大盗无痕公子真的没有把她……采了?”
月轻染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思,“如她所说,无痕公子看不上她,那倒是有极大的可能。”
不过,即便小贱人保全了贞洁,但清誉已毁,不可能嫁出去的了。
想到这里,她就特别的解气。
“冰兰那丫头这招够恶毒,把那小贱人踩得再无翻身之地。你祖母想让那小贱人嫁个好人家,没门!”沈氏笑眯眯道,“染儿,看她们斗来斗去,我就特别开心,这几日啊我睡得可香了。”
“我也是。”月冰染微微一笑,清寒如霜。
这回,即使那小贱人想翻身,想遏止那些流言,根本不可能!
流光别苑这边,主仆三人都瞧出来,沈氏母女俩名义上是来慰问,实则是看笑话来了。
良辰气得牙痒痒,“太气人了!瞧大小姐那伪善的嘴脸,奴婢就想呕。”
佳期附和道:“可不是?夫人的言行举止也令人讨厌。”
月轻衣但笑不语,她们喜欢演戏,她就陪她们演下去。
“五小姐,外头的流言传得那么厉害,怎么办呐?”良辰苦恼道,想起五小姐的清誉毁得这么彻底,就觉得五小姐这辈子完了。
“无妨。”月轻衣淡然地眨眸,“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
两个侍婢凑过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快去吧。”
良辰双目一亮,惊喜不已,“五小姐,这个主意好。”
佳期佩服得五体投地,五小姐这脑子就是转得快,太厉害了。
当即,她们外出办事。
……
京城最大的一家茶楼,名为春江楼,每日都有说书人在大堂说书,听者众多。尤其是是这几日,月家小姐接连出事,每日说书人都要讲上几场,场场爆满。茶楼的掌柜收银子收的手软,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正是午膳后最悠闲的时辰,不少人都来茶楼听说书。上一场已经讲完了,那些听客还不走,要听月家小姐的故事。
“先生,昨日你不是说今日要讲采花大盗无痕公子采月家五小姐的事吗?”有人大声问道。
“对对对,我就想听月家小姐的事。”
“先生,快说快说。”
“稍安勿躁。我先喝杯茶,稍后便开始。”
说书人捋捋花白的胡须,端起茶盏慢慢地饮着。
这时,伙计拎着一壶茶走向角落里那桌,双腿有点发颤,神色紧张。他把一壶茶放在桌上之后,立马快步闪人,好像担心后面飞来一把飞刀。
因为,这桌客人是令京城百姓闻风丧胆的风云骑大都督。
北影寒悠闲而坐,优雅地斟茶饮茶,雪颜瞧不出丝毫情绪。
绝情公子嘴里不问,心里却嘀咕着,爷这是哪根脑筋不对,竟然来茶楼听说书。
不过,当他知道说书人将要说月家五小姐的事,他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
爷的眼光为何降得这么低,竟然对貌丑的月姑娘这么上心?或许,在爷的心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都是俗物,一堆庸脂俗粉罢了,而不施粉黛的月姑娘恰好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说书人开始说:“话说这夜,月黑风高,采花大盗无痕公子心痒难耐……”
绝情公子觑着爷的神色,说书人说到重点的时候,爷的脸膛黑的哟,跟焦炭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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