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手掐着我的嘴,一手解开我的衣衫,一字字、重声道:“明日朕就颁旨,封你为贤妃,今晚,朕便要你成为朕的女人!”
我勾唇冷笑,一动不动,任由他解开我的衣带。
待时机成熟,便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衣带飘落,宋帝松开我的嘴,双手轻解我的罗裳,对于我的不怒不挣,有点疑惑。
时机已至,我正想出招扣住他的咽喉,外殿忽然传来响亮的叩门声。我及时收手,他也不再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听殿外的内侍扬声道:“陛下,普安郡王有急事求见。”
普安郡王?此时临近丑时,怎么这时候求见?
宋帝面色不悦,沉声道:“朕已歇下,让他明日一早来书房。”
静了须臾,内侍的声音又传来:“陛下,普安郡王说有急事,求陛下接见。”
“放肆!”宋帝怒斥,“让他先回府!”
“父皇,儿臣有急事求见。”接着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似乎十万火急,“打扰父皇就寝,儿臣罪该万死,但请父皇见见儿臣。”
这年轻的声音应该属于普安郡王,却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据闻,宋帝无子,收养了宋太祖的七世孙为养子,养在宫中,悉心教养、栽培。
宋帝怒气难消,却也没法子,想了片刻,他告诫我:“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我看着他行往外殿,勾眸一笑,这个普安郡王来得可真及时。
他特意放下紫红帷幔,遮掩寝殿风光,我放轻脚步,来到帷幔后,听着外殿的动静。
殿门打开,一人走进来,“儿臣拜见父皇,打扰父皇就寝,儿臣有罪。”
“有何急事?”宋帝冷声问道。
“儿臣……”普安郡王似乎欲言又止,我越发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究竟什么事?说!”宋帝丝毫不掩怒气。
“儿臣斗胆,想问父皇,父皇今夜是否要宠幸一个女子?”普安郡王嗓音发颤,似乎很怕他的养父。
“朕的事,你也敢管?”宋帝低声呵斥,“若无要事,就退下。”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听得出来,普安郡王又焦急又畏惧又慌乱,“父皇可否答应儿臣,不要宠幸那女子?”
心中讶异,这个郡王为什么这么说?我禁不住好奇心,撩开帷幔,望过去,瞬间呆住——
跪在地上的普安郡王,竟然是他!
他竟然是宋帝的养子,竟然是宋太祖七世孙!
宋帝怒喝:“大胆!”
二哥,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大宋皇帝选育在禁中的太祖七世孙;更没想到,今夜你会冒犯天威,求你的养父放我一马。
赵琮美玉般的眉宇愁苦地紧蹙,“父皇,您不能宠幸那女子……”
“放肆!”宋帝厉声喝道,气得俊脸上乌云涌动,“赵瑷,你好大的胆子!”
“儿臣不是有意冲撞父皇,儿臣只是觉得……父皇不该纳她为妃。”赵瑷苦劝道,俊眸盈亮,含着亮晶晶的水泽。
原来,二哥的真名是赵瑷。
仍旧身着一袭白袍,却是上好宫锦裁制的长袍,衣襟、袖缘和袍角都用金线绣着吉祥云纹。他跪在地上,纵然祈求他的父皇放过我,仍然挺直腰杆,铁骨铮铮。
二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被你的父皇软禁在福宁殿?
宋帝没好气地问:“为什么不行?你倒说个让朕信服的理由。”
赵瑷敛了不该有的情绪,恢复了一点冷静,“儿臣以为,太后不喜欢她,倘若父皇强行纳她为妃,父皇与太后的母子之情势必有损。”
“朕不在乎,纵然母后反对,朕也会纳她为妃。”宋帝不容反驳地说道,“你无须再说,退下!”
“父皇……”赵瑷惊惶地喊道,隐含哭音,“万万不可……”
“莫非你与她早已相识?你喜欢她?”宋帝双眸紧眯。
“是,儿臣与她相识在先,因志趣相投,效仿桃园三结义,结成异性兄妹。她是儿臣的三妹,也是儿臣此生此世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赵瑷承认道,语声笃定,神色坚决。
“混账!”宋帝更怒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朕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今夜起,她就是朕的贤妃!她是你的长辈,不再是你的三妹,你最好记住!”
从未想过,二哥对我的心意这般深;更没想到的是,宋帝竟然不理他与我的关系,强行册封我为妃。娘亲,你这个兄长怎么这般糊涂?
赵瑷以膝代步,向前移动,悲声恳求:“父皇,您不能这么做……三妹还小,不适合留在宫中,您会毁了她一生……”
宋帝面色骤变,盛怒地扬掌,狠狠地掴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赵瑷硬生生地受了一巴掌,却仍然不惧,“儿臣恳请父皇放过她,她天真烂漫、率真随性,真的不适合后宫,那些明争暗斗、刀光剑影会逼死她,父皇的宠爱也会间接害死她。”
宋帝怒不可揭,抬脚踹向他的左肩,看来使了不少力气。他不闪不避,硬是咬牙受了这一踹,往后摔倒,又慢慢起身,笔直地跪着,坚持道:“只要父皇放过她,怎么惩处儿臣,儿臣绝无怨言。”
二哥,这又何必呢?你的父皇怎么会听从你的劝阻?
你待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逆子!”宋帝呵斥,“来人,将他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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