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摸我的脸,微微的触感,我睁开眼,赫然发现,浓雾散了,我睡在被窝里,满面是泪。而躺在我身侧摸我、凝视我的人就是地府阎罗,完颜亮。
“为什么哭?为什么这么伤心?”他柔声问道,千般心疼,万般怜惜。
我又惊又怒,我不想看见他,不想再次被他欺负、侮辱,我推他的胸膛,挣扎着,却发现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凤履。脑子一轰,血气上涌,我不由分说地去抢,他的反应极为灵敏,左臂向上伸,高高举着,让我够不着。
完颜亮侧躺着,以右臂支撑着身子,“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朕就还给你。”
我冷静了些,不语,静待他的问题。
“朕知道这双凤履是你的心头之物,是哪个男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他此时此刻的神色平静如碧湖,好像没有生气。
“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是哥哥送给我的,我很喜欢。”我不动声色地回道,心内暗暗惊诧,他一猜就中,太可怕。
“既然不是定情信物,那你为什么天天瞧着凤履?难道这凤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秘密,我只是思念爹爹和哥哥,仅此而已。”
完颜亮慢慢笑了,“阿眸,你没有说实话。你知道吗?或许你很会说谎,但在朕面前,任何一个说谎的人都逃不过朕的法眼,因为,朕最擅长的便是说谎。”
我心中骇然,“信不信由你。”
他眸光上移,盯着那双闪烁着金玉光芒的凤履,阴冷地笑,“你不说实话,这双凤履便归朕了。”
怎能对他说我已有意中人?如他嗜杀、残暴的秉性,必定会广派人手找寻大哥,杀害大哥,断了我的念想。因此,我绝不能说出实情。
“我说的都是实情,是你不信。”心内又忐忑又惧怕,他会不会勃然大怒?
“既是如此,那便怨不得朕。”
完颜亮将凤履抛出去,扣住我双手,逼近我的唇,目光阴寒而邪恶,“最后一次机会,说!”
我奋力挣扎,恐惧袭来,脏腑不自禁地抽搐起来,“不要……”
这些日子,我本就全身绵软,四肢无力,根本无力阻止他,没两下就被他脱光衣物。
也许,冰冷的身躯在他的抚触下会温热起来,但我的心寒如雪。
他啃着我的胸乳,舔着那只艳丽的红鸾,就像一只贪欲的小兽,倾尽所有的热情。我如死一般,双眸微闭,泪水无声地滑落。
当他滑进我的体内,我紧紧地咬牙,对自己说,他终究会有报应。
当他释放激流、不住地颤抖,我死死地握拳,对上苍说,我终究会让他受凌迟之痛。
一日,我听羽哥和明哥在大殿低声说着什么,好像是说我,我就凝神细听。
“近来姑娘愁眉苦脸,不发一言,我总觉得不对劲。”羽哥愁苦道。
“是啊,换了谁,都会闷闷不乐。”明哥叹气。
“虽然姑娘挺让人同情的,可是你不觉得这几日她有点怪怪的吗?郁郁寡欢,不喜见人,我们一提起陛下,她就动怒。”
“我看,我们要想想法子让姑娘开心一点。”
无论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致,更不能让我开口。甚至,我把她们赶出去,因为,我只想与心中的大哥在一起,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对于我的缄默,起初,完颜亮并不在意,十日后就觉得奇怪了。他故意激怒我,引我开口,或者对我做一些非常不堪的事,让我求他。
“不要以为不出声,朕就拿你没法子。”他气哼哼地说道,“再不说话,朕要你承受不住。”
我知道他所说的“承受不住”是什么意思,无非是那些凌辱的手段罢了。
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还有一次,他气疯了,扼住我的咽喉,“说!朕让你说话!再不说,朕就在宫人面前宠幸你,让宫人见识见识你的淫声浪语!”
我默默看他一眼,缓缓闭眼,再不理会他的咆哮。
他火冒三丈,掐着我脖子的手逐步用力,我听见了手指紧扼脖子的声音。
我没有挣扎,期待死亡的降临。
最终,完颜亮松开手,没有取我的命。
就算咳了好久,就算咳得泪流满面,我也没有睁眼。
二月初一,完颜亮封我为才人,是他后宫中品阶最低的嫔妃。
不知为何,他没有再碰我,只是拥着我入眠,连续几夜都是如此。
四肢渐渐有了气力,不再气喘如牛,不再那么虚弱。只是,我越来越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很害怕,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总是想这想那,心神不宁,似乎很狂躁,又好像悲痛。
一想到就是他毁了我的清白,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大哥,心就很痛,泪流满面。
大哥,你会不会来救我?大哥,你知道我被囚在金国皇宫吗?大哥,你在哪里?
羽哥和明哥总在一旁嘀嘀咕咕,时不时地瞟我一眼,好像在说我。一见她们如此,我就来气,让她们滚出去,别在这里烦我。
这日午后,完颜亮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地府阎罗来了,就算我用匕首阻止他,他也不怕;就算我不理他,他也会以残酷的手段摧毁我的心。
为了大哥,绝不能再让他靠近我!
不能!
我步步后退,躲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滚!都滚出去!”
“才人,是陛下,陛下带太医为您诊脉。”羽哥柔声解释,拉扯着我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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