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随大军渡江,一直留在江北,伺机渡江掳我。没想到我会来到江北,自动送上门,他便在泰州部署,终于等到我上街的这一日。
照他这么说,他的眼线无时无刻盯着我的动向。
我懊悔不已,真不该出门,让他逮到机会。不过,即使我不出门,他也会寻机掳我。
此次逮到我,完颜宗旺不做任何停留,即刻北上。我被他拥在身前,飞马疾驰,后面的二百精骑策马随行,扬起漫天烟尘。
泰州城,很快远离了我的视线。
前路漫漫,我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叶梓翔,期待他的到来。
上次我跃江逃脱,此次他一定会时刻防备我,不让我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如何自救?
本想彻夜疾行,子时时分,天降大雨,便在道旁的一间大庙避雨。
金兵扯下庙中黄幔,隔出一方自在天地给他们的皇太弟享用。
二百精骑席地歇息,或坐或卧,窃窃私语慢慢消失,到最后,只有庙外的秋雨潺潺。
烛火已灭,完颜宗旺拥着我躺在一张随身携带、用于外宿的虎皮上。
庙中鼾声大作,此起彼伏,掩盖了外面的秋雨声。
我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叶梓翔是否猜到我再次被完颜宗旺劫走,想着他是否亲自领兵北上追击,想着自己终究太任性、以致让完颜宗旺有机可趁。
他的胸煨烫着我的背,黑暗中,他的手挑开我的衣襟,隔着抹胸揉着我的胸乳,沉缓而温柔,不让我感觉到疼。久违的触感与亲密让我全身一颤,旋即僵住。
若可以拒绝,我一定会推开他。
可是,在他怀里,我从来没有推拒的机会。
衣带终于滑落,他的大掌从我侧腰滑下大腿,就像以往那样怜柔地抚爱我。
我一动不动,紧紧咬唇。
最先受不住的,不会是我。
果然,完颜宗旺扳平我的身子,覆身而下,吮吻我的唇。
“很想你,怎么办?”
我冷笑,不语。
他炽热的唇舌,滑至我锁骨。
手指深入我颈下,下一刻,抹胸被他拎起,搁在一旁。
“你可知,有时太想你,骨头会痛。”他的声音低沉得只有我听得见。
“湮儿,男人铁骨柔肠,而你的心是铁做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哑,饱含欲念。
我的心不是铁做的,只是在他怀里,心充满了仇恨,并以铁筑起心防。
我继续冰封自己的身子,侧首,不看他。
他低叹一声,复又吻我,从娥眉,到眼眸,再到鼻尖,最后是唇。
唇舌交战,金戈阵阵。
他的火热一直压迫着我,唇舌纠缠着我的唇舌,正如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纠缠。
即使我逃回六哥身边,他也追到江南,不放过我。
正如我对他的恨,我也从未搁下对他的恨。
“我迫切地想要你,怎么办?”他粗噶道,蓄势待发。
“你想要我放浪的叫声与喘声让你的部下都听见吗?”
他低叹一声,仍然吻我。
只是吻我,直到天亮。
以完颜宗旺神速的行军速度,我们很快抵达楚州(备注:今江苏淮安)。
叶梓翔还没有追来。
楚州守将叛乱,降于金兵。因此,对于完颜宗旺来说,楚州是安全的。
这夜,我们歇在楚州城郊的一户富室别苑。
我清楚地知道,今夜他不会放过我了。
他将我锁在寝房,房外、窗外都有重兵把守。
没多久,他端着晚膳进来,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饭,温柔得不像粗犷的金国男人。
“湮儿,多吃点,路上辛苦,不能饿着了。”他的口吻仍如以往那般宠溺。
我默默地吃着。
我要积蓄体力,待叶梓翔来救我的时候,我便有力气逃跑。
他笑道:“回到会宁,我会派人送国书给你六哥,以和亲大计,修两国之好。”
我咽下米板,掩饰着心中的惊恐与愤怒。
强取豪夺,便是和亲吗?
无耻!
吃完饭,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抱我到沐浴的小房,亲自伺候我沐浴。
浴桶足够大,容得下一男一女。
罗带轻解,完颜宗旺解下我的衫裙,双掌紧贴我的侧腰,缓缓上滑。
他的掌心越来越烫,滑向后颈,抹胸飘落。
下一刻,他抱着我下水。
温热的水令我略微放松。
“湮儿,还记得吗?那年刚回到会宁,我也是这样伺候你沐浴。”他以布帛擦着我的后背。
我点头。
今日重来一次,他有何目的?让我回忆着我与他曾经的亲密美好而不再排斥他?
他想错了,那段屈辱的日子,只会让我更加憎恨他!
“湮儿,今年你二十了吧。”完颜宗旺忽然说起我的年纪。
是啊,自从十六岁那年在金营被他毁去清白,这四年来,我一直无法逃脱这个恶魔的纠缠。
他揽我坐在他的腿上,“虽然我比你年长,但是我们合得来,在凌致苑,我们度过了快乐的两年,日日恩爱,夜夜欢愉。”
他又道:“我从未那么快乐过,是你让我感受到男女之间的爱的美妙与刻骨铭心,湮儿,我希望你能伴我一生。”
他是入侵者,自然是快乐的,我是亡国奴,当然是屈辱的。
心中狂笑不止。
“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看着我成为金国皇帝,看着我为你消弭宋金战祸。”他品尝我的唇,却浅尝辄止,“我答应你,我会尽一生努力,保住你六哥的皇位,保护大宋子民。”
“是吗?”我冷冷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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