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听到洛云卿的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翌日,册封的圣旨送到兰漪殿,桑兰晋贵人,赏赐无数,而杨贵妃的赏赐更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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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午夜,深浓得令人发慌。
洛云卿身陷宫里,孤军奋战,常常觉得发慌,做噩梦总是做到自己被害、被砍头。
今夜,她又做恶梦了,醒来时噩梦的情形仍然清晰、可怕。
忽然,她看见床边坐着一人,便扑入他的怀中。
萧胤拍拍她的肩,拥着她躺下来。
“你要我得到杨贵妃的信任,究竟想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她总觉得不踏实,也许,不踏实就是心慌的原因。
“做噩梦了?”他轻吻她的额头。
她点点头。
他轻轻揉她的肩,“前些日子,萧溶来过你这里?”
洛云卿一颤,他知道了?是不是怀疑她……
萧胤沉声道:“那夜追他的人就是我,我看见他飞到兰漪殿,往你这边来了。”
“这里有这么多屋子,你怎么知道他进了我的寝房?”
“兰漪殿的宫女、女官,萧溶与你最熟,若要躲藏,自然来你这里。”
“那你怎么不进来搜?”她幽幽地问,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若我进来搜,你与他如何有进展?”他低笑。
“你什么意思?你让我进宫,就是勾*引他?”洛云卿气愤地打他。
萧胤捉住她的手,吻她的唇,温柔而又霸道,弄得她气喘吁吁。
她靠在他胸膛,“他为什么夜探皇宫?”
他淡淡道:“他夜探东宫。”
她疑惑地问:“太子又不住东宫,萧溶去东宫做什么?”
“白日太子在东宫研读、处理公务。”
“原来如此。那他知道是你追他吗?”
萧胤颔首,“没想到我这三弟武艺不凡。”
洛云卿讥讽道:“你们姓萧的最擅长深藏不露。对了,你还没说你要我进宫究竟是想做什么。”
其实,她早已猜到,他有野心,有问鼎那把金龙雕椅的鸿鹄之志,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做得到吗?她想知道的是,他如何部署,她应该如何配合。
“你知道你生母留给你的嫁妆是什么吗?”
“奶娘不让我看。”
她一愣,不对,他怎么知道她有嫁妆?
萧胤道:“那次你被萧昭捉去,你的奶娘将你的嫁妆送给我,要我不遗余力地救你。”
洛云卿明白了,奶娘怎么可以随便把她的嫁妆给别人。
“我的嫁妆是什么?”
“你的嫁妆已经属于我,只有你嫁给我,我才会亲手转赠给你,戴在你头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她嗔怒地揪他的耳朵。
“想知道嫁妆是什么,就放开手。”他有恃无恐地说道。
“不放!反正不属于我了。”
“待我坐上金龙雕椅,便为你戴上本属于你的嫁妆。”
萧胤静静地凝视她,声音轻缓,语气却笃定。
洛云卿又错愕又感动,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可见他极为信任自己,真心待自己。
而且,他的意思是,他会娶她!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坐上那把椅子?至高无上的权势当真那么诱人吗?
“一旦坐上那把椅子,就会变成孤家寡人,万寿无疆,孤独无边。你会得到一切,但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如他是一国之君,她就不是他的唯一了。
“卿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拥紧她,“你可知,在齐国之前,是宋国?”
“宋国?”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历朝历代的兴衰?
“北边的魏国建立之初,长江以南也建立了宋国。宋国历经三世而亡,短短三十载。”萧胤的声音变得悲沉,令人伤感,“宋国宫倾之际,太子带着太子妃逃出建康,逃到杭州,避世在乡下。两年后,齐皇的人找到他们,斩草除根。当时,太子为了保护太子妃和即将出世的孩儿,将母子俩藏在水缸里,他却被杀死。这个遗腹子出世后,与娘亲相依为命,可是,寡母带儿很辛苦,熬了几年,太子妃病重去世,只留下八岁的孩子。”
洛云卿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动得哭了,他就是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之后,他被毒痴捉去当试毒人,度过了暗无天日、痛苦不堪的十年。
没想到,他的身世这般可怜。
“怎么哭了?”萧胤语声清冷,“女人的心真是水做的,只不过是一个故事,就感动成这样。”
“后来那个孩子呢?”她低哑道。
“我也不知。”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只有悲痛,才会如此。
“那个孩子……是你,是不是?”她明白了他的野心,他是宋国皇室后裔,才会有复国的心愿,“你娘临死的时候,跟你说了你的身世,是不是?”
他不作声,暗影中,他的脸庞淡如秋水。
洛云卿伏在他身上,“我会帮你。”
吻他的唇,吻他的身,吻他悲苦的一生,吻他孤寂的灵魂。
当他进入她的身躯,与她融为一体,萧胤只想永远占有她,倾尽满腔爱意与狂热。
只有她,才能带给他灵魂的悸动与蚀骨的销魂。
爱,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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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的生辰是三月初六,杨贵妃争取到督办圣寿宴的机会,准备大展身手。
梁国刚刚建立,北魏、西北柔然会派使臣来贺寿,因此,她要求宫人,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圣寿宴。
北魏使臣修书至建康,此次使臣团由北魏晋王携华阴公主来贺,且提前六日到建康,因为华阴公主喜欢游览各地山水风光,尤其是江南一带的秀美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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