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长辈,你竟敢这样说话?”杨如海暴跳如雷,“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做长辈的,要有长辈的样子。我也不是赶你走,我只是希望你长进一些,每日游手好闲、吃白饭,这榜样让小辈们学去了,那洛家个个都是米虫了。”她眸光轻漾,“洛家也不是养不起米虫,但既然想当米虫,就要安分守己一些,如舅舅这般得了便宜还嚷嚷的跳梁小丑,小辈们只会觉得恶心、讨厌。”
“大姐说得好!我不当米虫!我要像大姐这样,为洛家挣很多、很多的银子。”
说这话的是杨氏最小的儿子,洛云杰,年方十五。
洛正刚听见幼子这么说,很是欣慰。
杨如海的脸面挂不住,气呼呼地走了。
杨氏心想,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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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每日都在燕子楼坐镇,想办法搞好燕子楼的生意。
实在搞不出什么噱头,还是从最根本的做起吧,提高美男的素质。
有本事、有闲心好男色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豪富之家,这些男人对艺术、技艺的欣赏水平相当的高,因此,十个美少年必须提高技艺。原本,他们就有专长,不过并不精,她吩咐他们在闲暇之余花心思练习,提高技艺水准,留住客人。
这日午后,她刚到燕子楼,就听说出了事。
逍遥陪一个客人饮酒作乐,被灌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抚琴时不慎弹坏了,这客人大怒,要逍遥舔鞋底。逍遥自然不愿,这客人更气了,扒光他的衣袍,要他学狗爬、学狗叫。逍遥死也不肯,被打得鼻青脸肿。
掌柜和伙计赶到,劝解不了,这客人扬言要弄死逍遥,否则就拆了燕子楼。
掌柜听出这客人的口气,他应该不是普通人,否则不敢这么欺负人。
洛云卿大致了解了情况,来到那客人的雅间。
逍遥躺在小榻上,身上不着寸缕,那客人将酒缓缓倒在他身上,哈哈大笑,以此作乐。
这客人着一袭绛紫锦袍,面目俊朗,颇有贵气,但失之于轻狂、邪恶。
旁边还有一个男子,亦穿锦袍,淡淡地笑着,神色毕恭毕敬。
“二位公子,敝店还有比逍遥更知情识趣的美男,不如我为公子介绍。”洛云卿含笑道。
“这位是我们燕子楼的楼主。”掌柜介绍道,“楼主,这两位都是萧公子。”
他们姓萧?是皇室中人?
她笑道:“萧公子,招待不周,我向你们赔罪。逍遥不识好歹,二位也惩罚了他,不如就这么算了,可好?”
绛紫锦袍的萧公子便是太子萧综,他打量她,这楼主的身子纤弱得像女子,明眸皓齿,五官精致阴柔,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眉目间皆是温柔、娇媚的风情,比逍遥更添几分女子的柔美,当真是雌雄莫辩,令人心神荡漾。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只要楼主陪本公子,让本公子尽兴。”
“萧公子尊贵不凡,洛某自当陪公子饮几杯。”洛云卿莞尔。
掌柜扶逍遥出去,萧综拉她坐下,摩挲她的柔荑,“这手比女子还要滑嫩几分,你当真是男子?”
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拎起酒壶斟酒,“二位公子衣着尊贵,不如我先猜猜二位的身份。”
萧综爽朗地笑,“好!你先猜他是什么人。”
她把酒杯递给他,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公子,“这位萧公子面目英武,衣着金贵,气度不凡,该是出身王侯。”
他拊掌大笑,“猜得好!有见地!”
洛云卿含笑看他,他的绛紫锦袍用金线绣着祥云、蟒纹,绣工上乘,绝非凡物,“公子这身打扮华贵而内敛,气宇超脱,且公子天庭饱满,面目俊朗,周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王者之气。若洛某没猜错,公子该是皇室中人。”
“眼力不错。”萧综惊喜地大笑,“你这小小楼主,竟有如此眼力,不简单,不简单。”
“萧公子过奖,讨一口饭吃罢了。”她淡淡一笑,为他添酒。
“这位出身王侯,名为萧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一刻也不移开。
“萧晋……莫不是靖王的世子?”她惊讶不已,拱手道,“洛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世子恕罪。”
“无妨。”萧晋笑道,“这位是我好友,身份尊贵,不过只能点到即止。”
“明白,明白。”洛云卿暗自揣测,萧晋对这位萧公子如此尊敬,萧公子必定是皇子。
从他的年岁、穿着来看,难道是太子?
想到此,她心尖一跳,脊梁骨发寒。
前阵子,太子萧综差点儿砍了自己的头呢。
那晚在天牢,太子审讯她,还杖打她;她病得糊里糊涂,根本没看清太子的容貌。
此时,她对这个萧公子,全无好感。
萧综笑道:“城中遍布秦楼楚馆,不过都是女色,楼主开了这么一家别出心裁的风月楼,甚好,甚好。楼主放心,日后我自当常来,不过楼主可要尽心陪我。”
洛云卿虚与委蛇地说道:“萧公子大驾光临,洛某自当奉陪。”
“好!”
他大声地笑,一饮而尽。
之后,他强要她陪饮,她勉强喝了三杯,推说不胜酒力,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可是,他不让她走。
“今晚你好好陪我便是,其他的无须理会。”萧综已有三分醉意,脸有点红,眼睛微眯,流淌着醉意,“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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