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样爱你?”君问天托起她的下巴,目光冷得刺人,“婚后这些日子,你都感觉不到?”
“那又怎样,我起先爱的人并不是你,我是被你强迫才无奈和你在一起的……”
啪!君问天抬手又甩了碧儿一巴掌,碧儿半个脸高高地肿起。他视若无睹地转过身,觉得身子被她的话戳得破烂不堪,每个伤口都在往外滴血,“你这样认为,我就不拦着你的锦绣前程,舒富贵夫妇这下子是名副其实的富贵了。你有句话说得对,比你好的女子数不胜数,飞天堡有的是银子,我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何必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呢?舒妃娘娘,打扰了,请问草民君问天现在可以退下了吗?”
这世上也只有她能把他伤得支离破碎,她再翩然投向别人怀抱。他再不完整了,心空了,脚下在打飘,身子摇晃。趁他还有一点意识,让他带着最后的尊严消失。不,他已经没有尊严了,他被她践踏得毫无自尊。老天,这就是你眷顾我的方式吗?
他笑,笑到泪流满面。
“请便!”用尽了全身力气,碧儿低头镇定地吐出了两个字。听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抬起头。
走吧,君问天,不要回头看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流泪的样子,很丑哎!如果想记住我,那就把我记得美美的,梦也要梦得美美的。
我没想到你这样的极品男人会着了我的道,而且好像还是刻骨铭心那种,真的太虚荣太幸福。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老公,我好爱好爱你。这话讲得很恶心很肉麻,但还是想对你亲口说一遍又一遍。
只是,这样的机会,于你于我都只有在梦中才有可能。
让你伤心我很难过,那些话都是假的,老公不要往心中去。你打了我,疼的是我,但你的心比我的要疼痛好几倍,我怎舍得怪你呢?
你过得不幸福,我会比你更心痛。很想陪你走更远更久,如同我突然穿越到这儿,可现在命运突然喊停止。
再聪明,也算不到命运的安排。
草原、湖泊、山林、骏马、一炉香、几片落花、漫天飞雪、精致的小菜、美丽的罗裙、宝石发环、飞天堡、和林城……想起老公,就连带着想起这些。
和老公认识的每一天,原来是这么美丽!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哪怕用一生换取这样的一天也情愿呀!
老公,能穿越到这里,这说明世上的奇迹皆有可能,那么说不定也会有轮回,也有会转世。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忍住诱惑,不喝孟婆汤,不走奈何桥。我要记住老公的样子,守在路边,然后与老公相遇,我会笑着对你说:老公,和我恋爱好不好?
碧儿大睁着清眸,目送着君问天的背影越来越远,泪如雨下。
“爱妃!”一直站在内室的窝阔台走了出来,弯下腰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让朕护着你呢?”
“这样他心里会好受点,不疼的,以后我再也……不能帮他做什么了。”碧儿剧烈抽动着肩膀,抽泣着说,“现在他死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窝阔台温柔地抱起她,紧紧护在怀中,“爱妃,朕真的好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像爱他这般爱着我。”
碧儿闭上眼,一直哭,一直哭……
此情,永不再!
君府。
“问天……”王夫人一声惨烈的尖叫,惊恐地看着君问天趴在床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吓得捂住嘴,冲上前两手抱住儿子,“佛祖啊、菩萨呀,这……这是怎么了?”
君问天不在意地拭去嘴角的血迹,俊美的面容苍白得惊人。他无力地倚在床背上,不自觉地抚摸着一边的鸳鸯枕,动作轻缓而温柔。
王夫人无措地直搓手,“你在骗娘亲是不是?你不是说去接碧儿的吗?人呢?”她四处张望,房中的伺候丫头恍惚地摇摇头。
君问天优雅地勾起嘴角,执着王夫人的手,“娘亲,这次你不用亲自把碧儿扫地出门了,她有自知之明,抢先飞了。”
王夫人呆住,“飞了?飞去哪儿?”
“飞上高枝,做皇妃去了。”君问天英眉挑起,“她不再是舒碧儿,也不是飞天堡的堡主夫人,不是君府的少奶奶,她是……大汗的舒贵妃。”
“胡说,她……不是怀着身孕吗?”王夫人忧心地摸摸君问天的额头,担心他是在说胡话。
“怀着身孕怎么了?大汗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要她腹中的孩子。放心,孩子生下来会送回君府,你还是一样做祖母。哈哈!”君问天放声狂笑。
“天,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女人?”王夫人这下有些相信了,“孩子没出世就想着抛弃,简直连畜生都不如。问天,你怎么这样苦呀,每次都不睁睁眼,碰到的女人都不是善类。这个我让你不要娶,你不听我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
王夫人说得心酸,掉下泪来。
“娘亲,这次是我不好,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娶谁就娶谁……”君问天对着娘亲笑,脑中一次次闪过碧儿没有表情的丽容,仍然无法相信她真的不是他的了。
“嗯,咱们飞天堡又不是小门小户,想娶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娶到。舒园那种破落地主家的丫头,不稀罕,没有家规,不守妇道,心肠歹毒……问天,这次娘亲帮你挑,一定会赛过那丫头百倍、千倍。”王夫人以为儿子不一定是对碧儿有多留恋,而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气成这样,心中对碧儿恨了又恨,“日后若让我遇到她,管她什么皇妃、皇后,我一定要羞得她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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