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对我很好!”秀珠嗔怪地看看碧儿,“夫人,您想到湖边看看,我们可以从另一条路下来,这条路太危险了。您现在是金贵之身,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夫人,快闪开。”秀珠突然瞪大眼,把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碧儿拉到身后。
一个衣衫破烂、脏兮兮的老头从木屋后冲了出来,双眼浑浊,口水拖得老长,双手张开,“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老头手舞足蹈地说道。
“老锅!”君南抬手狠狠地甩了老头一巴掌,老头眨眨眼,呆怔住,手停在半空中,惊恐地看着君南。
“镇上的一个疯子,这几天不知怎么跑到这湖边来的,夫人莫怕。秀珠,这湖边湿气大,带夫人回堡中去,不然会冻着。”君南紧扯住老头的破衣,神情紧绷。
“在那边,他……这样抓住她……”老锅猛地揪住君南的衣襟,一脸狰狞,“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你杀了!”
“秀珠,快带夫人走开。”君南推搡着老锅,“这疯子发起疯来,会伤着夫人的。”
“喔,喔!”秀珠眼瞪得溜圆,抓住碧儿的手,惊惶地转过身,绕过木屋,从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径,往飞天堡的后门行去。碧儿皱着眉头,不时地回首看去,君南把老锅的头狠狠地按下,拳脚相加,老锅捂着肚子仰面躺在地上。
直到进了后门,秀珠脸色才好转一点。
“这君南真是堡中的家人?”碧儿问道。
“君南是白夫人陪嫁带过来的,很奇怪,也姓君。他会造船,读过书,和我们不大一样,堡里许多丫头迷他呢,夫人房中的春香姐姐对他最是痴迷。”
“我以为春香喜欢的是潘公子呢!”碧儿挑挑眉。
“潘公子看不上她的,最多是嘴头上逗逗她,她想嫁君南都想疯了,可是君南似乎对她没多少意思。”
“那个木屋是原来就有的吗?”
“白夫人爱游湖,一到春天,来飞天堡做客的城里人特多,总爱游游湖,那木屋是给游湖的人喝喝茶、看看湖景用的。夫人死后,那木屋就给君南做了住处,现在很少有人去那儿,我都很久没看到君南了。夫人,您今天怎么跑到那里去的?”秀珠小心地挽着碧儿穿过一道道庭院。
天空中忽地飘起了几丝雨,打在衣襟上,沾湿了发,一点一点顺着脸颊淌下。碧儿打着寒战,觉得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按着她的颈脖,“秀珠,我想泡个热水澡。”碧儿拭着雨珠,说道。
“好的,我立刻让厨房准备热水。夫人,今天下车的那个……就是二夫人吗?”秀珠吞了吞口水,问。
碧儿点头。那一幕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今天却特别刺眼,刺得她无助地逃窜。
明明说是假的,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情真意切,他们是奥斯卡影帝和影后吗?曾经自己和君问天也是假的,现在成了真。有没有哪一天,他们也会成真?不用别人刻意强调,她也知道,他们站在一块儿犹如一对璧人。她就像一个冒冒失失的闯入者。
手伸在袖中,轻抚着玳瑁挂坠,眼眶悄悄地红了,泪和雨一同滑下脸颊。
君子园里气压很低,君问天像尊门神似的立在院门处。碧儿等着他咆哮如雷,他只是狠狠瞪了瞪她,急急地解开她微湿的外衣,用被单裹紧她,拥在怀中。
“晚膳用了吗?”她哆嗦着唇,脸有些发红。
“二夫人和白管事从和林来了,晚膳提早了。”君问天目不转睛观察着她的神色:说话时,俏皮地噘着嘴,清眸转个不停,就是死活不看他。
“你去让厨房拿点什么给我先垫下底,我现在好像总会饿。”碧儿夸张地摸摸肚子。
“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当然会饿。我去给你端。”他温柔地揉揉她的卷发,出去了。
碧儿把脸偏在一边,用布巾拼命拭着发,像是头发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秀珠和两个粗壮的丫头拎着热水进来。把身子埋在温暖的热水中,碧儿才感到自己有多冷。身冷,心更冷!
君问天动作很快,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红豆糕推门进来。
“放桌上吧,我洗好就吃,你先出去。”纵使有屏风遮着,碧儿还是不习惯,也有些不想看到他。
秀珠脸红红的,掩面在一边偷笑。
“我夹给你吃,不耽误你洗澡,不然,糕会凉的。”君问天理所当然地走到浴桶边,好言哄着。
“不知怎么,我突然不那么饿了。”碧儿环起双臂,花瓣密密盖满了水面,遮住水下的身子。
君问天点住她的唇,摇了摇头,“不行,吃两块。要不然,我喂你?”
碧儿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朵后,“秀珠还在房内呢!”
秀珠已经笑出声了,“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堡主,夫人今天给你买了个……”
碧儿怒声打断秀珠,“秀珠,你先出去,我自己会穿衣。”
秀珠一愣,从没听过夫人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她涨红着脸低下头,掩上门出去了。
“怎么,你想给我惊喜,要送我什么?”君问天俯在桶沿,拨开花瓣,清晰地看着水下纤细的身子,呼吸渐渐加重,吻随即落在粉颊上。
“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想不起来送你什么。我女红又差,不然绣个帕子、做个衫子给你。再说,一些小东西,你也看不上。”她脸红红的,打他水下不安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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