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当两人骑马踏上回飞天堡的大道,已是初秋了。
碧儿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来这边,整一年了。“有点不想回飞天堡。”她是真没领导才能,和君问天的二人生活,是简单的,还算和谐。飞天堡里面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时不时从墙缝里飘出来的阴魅、诡异,光想想都头疼。可是,又不能视而不见。
“你呀,只要小脑袋瓜别胡思乱想,不管何时都坚定地信任你家夫君,就天高云淡了。”君问天何尝不想就这么和碧儿天长地久下去,但身不由己!
碧儿噘着嘴,拍拍四雪,让它慢点。
“明年夏天,我们再来,好不好?”真是个孩子,心里面想啥,脸上就写啥,都不迂回的。
“嗯!”碧儿终于笑了。
秀珠给碧儿打来洗脸水,噘着嘴收拾着行李,嘀嘀咕咕:“夫人回飞天堡才几天,一走就一两个月。我天天守着个空园子,这丫头做得也太轻松了。”
碧儿嘻嘻地笑,说以后去哪里都把秀珠带着。
秀珠这才开颜,给碧儿端来一杯参茶。参茶有股子药味,今天特别呛鼻,碧儿忙推开,转身就是一通呕吐。
秀珠慌得团团转,碧儿安慰道:“没事,我晕马车。”
“你今天是坐马车回的?”君问天从外面进来,端详碧儿的脸,像是不大好。
“那我晕马。”碧儿扮了个鬼脸。
君问天刮了下她的鼻子,“巧舌如簧。”
“我还舌灿莲花呢!”碧儿圈住他的腰。呕吐令她头晕,他身上清凉的气息嗅着好舒服。
秀珠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忙羞羞地避开,心想着,这一两个月,堡主和夫人收获很大哦!
午膳时,碧儿又吐了,说是闻不得鱼的腥气。
君问天唤过赵管家,让他去请下大夫。
“不要吧,说不定明早就好了呢!”碧儿认为君问天小题大做。
君问天让厨娘另做了南瓜粥,有点清甜,碧儿安然地喝下一碗。君问天一颗心缓缓落下:“入秋后,天气慢慢冷了,我们再住些日子,就回和林。那边冬天舒适些。”
“婆婆大人……会欢迎我吗?我还是待在飞天堡吧!”碧儿不想打破现在的和平。
“娘亲都后悔极了,一直说不该放你走的。要是她知道是中了你的计,不知会有多伤心,不过,我不会出卖你的。”
“我哪有施计?”又没得逞,只不过跑出去晃了几天,最后又被抓回来。
“没有吗?”君问天扬扬眉。
“投降,投降!”在他面前,她那点小聪明就不要耍了。
大夫来了,是个有着花白胡须的老头。微闭上眼,手指轻扣碧儿的脉搏,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摇头,看得人慌慌的。
“我难道真的有病?”碧儿心里毛毛的。
君问天用手指点住她的唇瓣,要她噤声,“一会儿就知道了。”
大夫收回手指,温声问:“夫人前一阵病得不轻吧!风寒袭骨,心力交瘁,至今仍很虚弱,需要静心调养,不然一到冬天,就容易复发。”
“你生过病?”君问天一惊。
“嗯,躺在床上两个多月。”这大夫有点水平,碧儿暗道,“依先生之见,如何调养呢?”
“本应用中药调理,但夫人现有身孕,不宜服药,那就食疗吧!让厨房多做点药膳,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仿佛晴天一个巨大的霹雳,碧儿身子摇晃了两下,“大夫……在和我开玩笑吧!”在她的人生规划中,怀孕是三十或四十才考虑的事,她现在还未满二十呢!她要做战地记者,要周游世界,要创业,要过得轰轰烈烈,等到风景都看透,再来聊人生的细水长流。她希望也能生对龙凤胎,这样家里比较热闹,只要疼一次就好了。
大夫很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身孕之事,怎能当玩笑?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身子太弱,需卧床休息,不然保不住胎儿。”
碧儿脸色惨白,唇泛着青色,身子软倒在身后一脸惊喜的俊美男子怀中。在一道道惊喜万分的视线里,她尽力挤出一丝笑容,“夫君,你送一下大夫。秀珠,你收拾餐桌,我……有点累,想躺一会儿。”
“你确实需要躺着。”君问天小心地抱着她,放平在床上,推开秀珠要帮忙的手,亲自为碧儿宽衣解带,俊容下有着暗藏的喜悦。
碧儿眼睛闭得紧紧的,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现在的状况,有些复杂化了。结婚是一回事,有了孩子……那就真的真的回不去了,永远做舒碧儿,永远留在这里。
鼻子一酸,眼睛潮湿了。她承认现在是过得很快乐,有点乐不思蜀,可还是……会想家呀!
君问天轻柔地吻了又吻,说:“我和大夫说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她听到脚步声逐渐离开了房间,偷偷睁开一只眼,确定房中空无一人,迅速跳下床,闩上门,解开了上衣,露出小腹,在铜镜前照了又照。扁扁的,不可能怀孕吧?不行,让她算算,上一次例假是在见四雪前结束的,然后……再也没来过。
她瘫软在卧榻上,双手抱膝,蜷缩着,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怎么闩上门了?碧儿,碧儿!”送客回来的君问天推不开门,有些着急。
她不应声,咬着牙,泪无声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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