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发去。”心软了下来,口气却不软。
结果,他留了下来,当然也没真正地睡沙发,躺了会,他就厚着脸皮钻进她的被中,说是沙发上冻得受不了,让他暖和下就下去。
男女之间的事,向来就是得一寸进十尺的。开了头,后面就好办了。比如先是偷吻,瞧女子没拒绝,那么就是光明正大地浅吻,然后深吻,唇舌相依。舒樱与詹安尼说起来虽没有亲密接触,可也是同床共枕了两次,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公寓的空调取暖效果奇差,他喝了那么多酒,她真的找不出理由踢他下床。
舒樱只僵硬了一会,便渐渐放松了下来,詹安尼顺势把她拉进了怀里,他哪里冷,明明烫得象个大火盆,温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安尼。。。。。。”她呢喃一声,并不是想说什么,只是喊着他的名字。
“鲍西娅,我不是放心不下你,我是想你。”诡辩的人主动交待,温柔地替她拉平头发,让她转过身,枕在他的臂弯里。
舒樱可能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他吻吻她耳朵的背后,舒展了下身子,柔声说道:“晚安,我的鲍西娅。”
不一会,房内就传出他熟睡的鼾声。
黑夜里,舒樱睁大眼,定定地凝视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容,手指轻抚着他脸部的轮廓。
如果能够不在意他,该有多好!
后天就是新年,舒樱突然想起该给自已买件衣服了。她这一阵过得非常节省,詹她生病住院的医药费,是詹安尼付的,她要还给他,他凌厉的眼神瞪得她直吞气,以后再也不敢提了。
一年下来,又多了一岁,至少也给自己一个纪念。
周休那天,她决定去淮海路。淮海路上的衣服不便宜,去那里主要是想在专品店里给詹安尼买个礼物,因为感谢他对她的照顾,还是为了别的,她都想送他点东西。
可惜林蝶不在上海,不然可以拉林蝶作伴了。
林蝶和肖白甜甜蜜蜜去北京过新年了,从北京打过来的电话里都透着幸福。
洛飞有洛华飞夫妇陪伴,她也就没再过去。
淮海路上东西贵得没谱,可逛的人不少。舒樱转了几个商场,看看男士的外衣和内衫,掉下来一件都是四位数、五位数的,她直咂舌,最后她买了两枚白金的袖扣,价钱昂贵,但还算能接受。
她舍不得给自已买外衣,看中一套通花的内衣,淡粉色,包括一个半透明的文胸和一个蝴蝶型的短裤,一看到就非常喜欢,价线可观,舒樱咬咬牙买下来了。内衣是贴身的,属于私密衣物,只有自己看到,就象怜惜自己的一双手,当然尽量要最好的。
出了淮海路,天已渐黑。舒樱站在路边等公车,无意中看见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宁曼曼打盼得艳冠全芳似的,手提小坤包,身着皮裘,脚蹬皮靴,旁若无人地招摇过市,所经之处,回头率百分百。
她莞尔一笑,笑声不大,却奇异地让宁曼曼扭过头来。她轻轻颔首,宁曼曼对她印象不深,翻了下眼,又往前走去。
这样的女人活得很自我啊,舒樱在心中轻叹。
一辆公车在她前面停下,等车的人象潮水一般往上涌,她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公车开往的方向和宁曼曼步行的方向一致。
舒樱又看到了她,突然,她发现了一件怪事,宁曼曼的身后有一个戴着墨镜,包头巾的女人亦步亦趋地尾随着宁曼曼。宁曼曼停,她就停,宁曼曼走,她就走。
那女人的身影看着有点熟悉,舒樱想看得清楚点,前面刚好是个十字路口,绿灯,公车司机加大了马力,车飞快地往前冲。
她回头,已经看不到宁曼曼的身影了。
隔天一上班,詹安尼对她说,他要去D市慰问制药厂的员工,不参加公司里的新年联欢了。制药厂过了新年,又开始正式生产,前几个月发生了那件爆炸事件,现在虽然处理好,詹安尼站在高层考虑,安抚下员工的情绪还是有必要的,新年是个很好的机会。
后勤处准备了一卡车的慰问品,有酒有烟,有水果,还有各种食物。中国人逢年过节之时,对礼物的偏爱远胜于金钱。礼物代表了一个人的心意,金钱只是一种应付。詹安尼把这个可是琢磨得很清楚。
舒樱看他忙忙碌碌地跑进跑出,思索了下,说:“詹总,我和你一同去D市吧,上次是陈谣陪你的,这次让她留在上海,我去。”
詹安尼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也闪过这样的想法,但考虑舒樱的身子刚恢复不久,不舍得她长途疲惫,现在听她这样说,他迟疑了下,点点头。要是舒樱嫌累,路上可以把车开得慢点,哪怕中途找个地方休息下也行。
舒樱没去过长江以北,路上,一直紧盯着窗外,舍不得放过一处风景,不时还扭头和詹安尼议论着。
长途,詹安尼也不亲自开车的,和舒樱坐在后座,按上与前座相隔的隔音玻璃,这后座就是一个私密的空间。
过年的事情特别多,他带了一堆的公文在车上。不过,身边坐了舒樱,他哪有心思做事。两手环抱着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柔柔地拂向她。舒樱娇羞地低笑着,没有闪躲。
他们之间的亲昵举止,她已经接受得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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