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实践……
南喜思绪正飘着,黎焕这一句比她还飘,配那衣衫凌乱,疑似纵欲过后的模样,她直接伸手探他额头。
“焕哥哥,发烧又严重了吧,说话比平时更少儿不宜以及欠揍呢。”
这样的口吻,随意,似开玩笑,却是属于许南喜的逃避常用技巧。
黎焕看她微红的耳朵,在她避开之前,放下托盘,拉住她的手腕。
“不好奇我和苗洱的关系?”
“别人的家务事,可是和我没关系。”
原来他是“别人”啊。
黎焕垂眸,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失落。
“过来是为了什么?”再抬眼,他一如平常的温柔,“为了许以灯,还是你自己?”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奇怪……
南喜心想,怎么就不猜我是来探望你的呢。
可他一直看过来,专注得很,学生时代有人形容过,黎焕眼睛像冬夜的星星,有种远看就能感觉到安心的治愈感。
她却一直觉得,像一片看似平和的湖面,好像没有波澜,但你不会知道湖底有什么,难免紧张。
“因为你……”感觉他眼神突然亮了,她赶忙补充:“还有我!”
大哥你不要突然送我高冷脸哪。
“说吧。”
黎焕感觉自己有些可笑,常年的工作狂魔,习惯理智和冷静随时在线,却因她一两句话,骤然期待,也骤然失落。
南喜看他低头一直盯着文件,担心打扰他工作,于是长话短说,交代了蓝达儿告知自己即将和蓝父吃饭的事情。
说完,她就静静看他,甚至双手握成拳,唯恐他突然丢文件之类的。
但显然……
黎焕真是看不懂啊看不懂。
她等待了会儿,终于盼到他抬头,他却是面无表情地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南喜有些生气,又说不出理由,弱弱地说:“这语气,那就是不介意了?”
“许南喜,”他试图引导:“我有什么身份介意?”
“是喔,我也是这样想的。”
“……”
黎焕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想到她以前就不太懂得那些主动靠近她的同龄人其实是想追求她,这方面实在和她性格一样,一股劲往前去,从来不设想其他可能。
真恼火啊。
似乎牵肠挂肚,都只是一个人的事。
看她已经蹦跶去一边削苹果,他忍着怒意继续看文件,但翻了几页,确定状态不佳不宜工作,于是丢开文件,拍了拍床边位置,朝那边没心没肺的人儿说:“过来。”
“我不要。”
“我过去强吻你,你过来看着我,二选一。”
南喜晃动水果刀:“威胁给你削苹果的人,你好意思?”
他点头,回答说的确不好意思,同时解开衬衫。
“不如,我肉偿?”
窗外是疏星点缀的夜,室内棱形灯散发恰好的色泽,稍显凌乱的一张床,麦色肉/体鲜活展现,线条分明却不突兀。
……救命啊,有人放火!
南喜正想要不要一刀飞过去然后溜走,床上某人却开始咳起来,微低着头,背部颤动,刚才还英俊高大的形象,忽而就变成过往病弱少年的模样。
“我不省心,你也差不多好不?”
南喜放下手中苹果和刀,赶忙给他斟了杯水送到他面前,等他缓过来了,她立刻递过去。
看他好久都不接,就是低着头,一手摁在胸口,南喜瞄了眼,心想好想碰一下,然后就感觉他抓住了自己的手。
感觉蹭到了他胸肌,南喜抓水杯的那只手不停颤抖,“你别乱来,我不是这种……哇,触感好好,练得不错……”
直至,手最终落在他的胃部位置。
他松手,她却没有挪开,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道术后疤痕,另一手握紧又颤抖的缘故,温水溅落。
“真讨厌啊,在我以为我们和好如初的时候,你总能让我想到我其实是欠了你的。”
看她睫毛微颤,隐忍地咬住唇,他立刻说:“与其往后不经意看见,不如现在直接面对。但许小喜,这个不是因你而起,而且我的手术很成功,所以不要站在自认亏欠的位置。”
他活得理智,善观大局,清楚知道不将陈年旧事埋下的那些□□一一拆除,主动追求也不会修成正果。
太在意,不接受任何意外,所以,必须小心翼翼,必须认真引导。
南喜将杯子搁在床头柜,已是防御的姿态:“不,必须是我欠你的,和黎叔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我叔,家人之间没有欠不欠的。”
“哼,当初你和许南火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他要偷偷送你去乡下读书,我和火狐怎么能容忍?”见她又想走开,他半跪起身拉住她的手,直接往自己这儿带。
南喜没反应过来,膝盖压在床边,气急败坏:“我主动说的不给么?……黎焕!松手!”
重点是,他衬衫直接滑下来,上身近裸,而自己身子失衡,一手死命压在枕头,即使稳住了,鼻尖还是蹭到他的胸膛。
……太近了。
她见到偶像稍显性感的海报都会面红耳赤,此刻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比之前花痴的时候都还要强烈。
脸好热,耳朵好热,脑袋也是……
“但事实是,就算那时拼死拼活的,我和火狐也会帮你挣到大学学费。”
头顶微沉,他的声音很低,南喜有种他就在耳边呢喃的错觉,这般温柔,惹得她心酸不已。
她微微握紧手,只觉视野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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