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后,黎焕始终是昏睡状态。
大抵这人长得就像动漫里温柔又忧郁的王子,衬衫扯开的画面又太过活色生香,南喜发觉不管是看诊的女医生,还是过来给他打吊瓶的护士,甚至是隔壁床位的病患和亲属,视线落在他身上瞬间充满母性,旋即又能精准凶狠地丢她眼刀。
好冤啊。
他烧成这样,实在和臣妾无关呀……
南喜守在旁边,一直看着面前那张精致却疲惫的睡颜。
明明体型不同了,整个人给人的气质也更凌厉了,可他这样安静下来,言行举止没有压迫性,她莫名觉得,看到了他从前的影子——
单薄瘦弱,浑身总是布满伤口,但鲜少提及缘由,似诸事不上心,但如何都会在她撒娇或喊累时候,蹲在她面前,微低头,眼睛宛如晴空下片片光色的洱海,予她风和日丽的善待。
许南火以前遭他冷落了,总爱各种损她与他的感情,当时最常说的一句是……
“黎焕,许家小喜不是你的圆心,你不用一直围着她画圆,怕看不见又怕圈不住。”南喜低声重复道。
而沉睡的人,眉头紧锁起,不知是否做了噩梦。
总不可能是梦见自己吧?
南喜感觉脑子有一团毛线被胡乱扯着,思绪飘呀飘,想的都是这个,小腿肚伤口处的疼,也似乎散了。
天亮时,实在撑不住,她趴在床边打算休息下,意外地心里烦躁就是难以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已分不清走向自己的许以灯和黎焕究竟是自己想的还是梦境,然后就被搁床头的手机震醒。
她的手机?
南喜迷迷糊糊地想,可是自己的早就没电自动关机状态了呀……
想到这,她没理睬,手下触感温热韧实,觉得舒服,所以干脆躺下。
当许以灯过来将自己牵走,黎焕原地不动,她莫名确定自己身处的是梦。
不管了,反正和偶像手牵手了。
南喜感觉梦里的自己一直跟上前面那人的脚步,慢慢的,感觉周围风景急速穿行,她撒腿开始跑,有些吃力,不停大喊偶像等我,对方却是突然松手。
她还来得及如同歌剧角色那般来个夸张的跌地痛哭,屁股被咬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化作狼人的黎焕,一对狼耳还微微颤动,眼睛还微微弯起,狡黠又得瑟。
“黎焕你个变态——”
南喜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一脸花痴笑的童珂,以为还在做梦,她伸手拧了下。
“嫂子,你在老大眼皮底下调戏我,晚点我又该被砍装备了。”
老大眼皮底下……
南喜循着他视线,扭头,对上黎焕那张气色转好但一脸幽怨的俊脸。
“我变态?”他垂眼扫了下床尾:“你确定昏迷不醒状态的我能够让你的腿这样勾住我的?”
南喜这才发觉自己的腿就缠绕铁柱的爬山虎似的勾住他大长腿,只好嘿嘿笑,赶紧缩回来,然后一秒下床。
“误会,误会……”
“如果不是指这个,应该是你梦见我对你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黎焕无辜地看向童珂:“一般什么举动会和那个词关联?”
“啪啪啪,嘿嘿嘿,吼吼吼。”
南喜:“……”
这位长得像韩式偶像组合美少年的特助先生,边说还要边表演的时候可以看看隔壁床位叔叔阿姨活见鬼的视线么?
“这表情,看来童珂猜中了。”黎焕躺回枕头,一手习惯性扶住macbook,另一手则是扯下领口,一脸正经道:“我不介意让你圆梦,来吧。”
南喜微笑,示意童珂:“坐上去,自己动。”
“你们这一对好重口味呀。”
“我俩就是狼狈为奸,可不是情侣一双。”南喜强调道。
如她所想,黎焕只是瞧了自己一眼,也是没所谓的样子,还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敲字,完全进入工作状态。
嗯……
这样才对。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遭人调侃次数太多了,过去好多邻里还问过他们何时结婚以后要几个孩子呢。昨晚那司机和童珂与过去那些人差不多,她和他早就习以为常,也就懒得解释了。
童珂这个角度注意到黎焕一直在摁空格键,毫无目的的那种,显然心情不佳,哪还是那个一碰电脑就争分夺秒战斗的焕神呢。
他忍不住说:“我不管,你们颜值太配,我要站队。”
“随便你,”南喜注意到床头柜堆了好些文件,问童珂:“他这样子还要工作?”
“没办法,老大说我不带过来,他就扯了吊针去公司。”
确实,这也是黎焕的风格,拼起来不要命。
南喜一直管不了他,或者说过去就是他在管自己,太清楚这人对别人和对他自己的要求天差地别,勉强不了。
而且,说不清什么感觉,总会想起坐在车内他说的那句,女性直觉表示,最近应该离黎焕远一些。
她问童珂现在几点,一听已经正午,想到下午还要赶去速岛开会,拿起包想走。
“等下蓝小姐过来,她有车,让她送你吧。”
感受到自家老大的注视,童珂立刻噤声,侧头假装看风景。
完了,说漏嘴……
“好呀,我正想找她。”南喜惦记着偶像的事,实在心急,瞄了眼黎焕的手机,想了想还是问童珂,“童特助,你有充电宝么?”
“他没有,而且手机也没电了。”黎焕答。
“我不是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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