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那桩大型恶意人口走私案算得上是家喻户晓,后来前去逮捕走私集团的执法人员和对方在边境处展开了一场死斗,结果自然是邪不压正,虽然双方都有一定程度的死伤,走私集团还是被一窝给端了,警方这边因公殉职的人员也都列为了烈士,家属各有表彰和抚慰金。
这事在网上有过一段时间的讨论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太阳东升西落,哪怕电视上播放再惊悚的新闻,也不过换来人们几分钟的关注目光,或不在意或兔死狐悲的感慨一下,然后——各过各的,互不相干。
白金堂之所以还记得这件事,一来他记忆力本来就很好,二来也算是目睹过这件事的边边角角。
“当时负责这案子的警察来过我们家,问过一些事。”白金堂点了根烟,慢条斯理跟公孙在电话里说,“我爸有一位得力助手,姓严的,我和玉堂平时叫他一声严叔。他当时正好出差,位置很靠近他们死斗的地方。听说当时一所加油站爆炸,死伤很多人,严叔的家人看到新闻之后就立刻给他打了电话,但是联系不上,于是报了警。”
“警方在调查死亡名单的时候,大概发现了疑似严叔的尸体,但是后来就发生了很奇怪的事……”白金堂顿了顿,“那尸体穿的是严叔的衣服,拿的是严叔的公文包,身上证件虽然都被大火烧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能确定是严叔的身份证件,包括护照,银行卡都在。”
公孙和展昭互相看了一眼,隐约猜到了什么,就听白金堂道:“可他的家人在认领尸体时,却坚称那不是严叔。”
公孙挑起眉,“他们确定吗?”
“尸体基本上被炸得面目全非。”白金堂道:“但他的妻子和女儿都说这不是他,体型稍微偏瘦了一些,还有严叔年轻的时候是个比较混的人,刻过纹身,在腰上的位置。但是那具尸体上没有。”
“都炸得面目全非了还能看出纹身来?”公孙不解地皱眉。
“按照当时法医的说法,死者是在加油站外被爆炸波及的,爆炸的冲击让他刹那摔飞出去几十米远,身上的衣服,头发都在一瞬间被火燎得几乎没有了,但因为他当时是面向加油站的位置,正面几乎全毁,背上因为衣服烧到一些,但腰上的皮肤还能分辨。”
展昭皱眉:“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白金堂道:“虽然他们家闹过几次,但法医下来证明,确认DNA是严叔的没有错,警方也结了案,这事不了了之了。”
公孙心里咯噔一下,“DNA数据是……只有那法医看过?”
“应该是。”
公孙嘴角往下抿了抿,“还知道接手的法医是谁吗?”
“这个……”白金堂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者我帮你去问问?”
公孙还想说什么,展昭按住他的手,将电话拿了过去。
“白大哥。”他道:“你问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引起对方的注意,问到名字发警局专案组的专用邮箱,一会儿我把邮箱地址给你。”
白金堂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行,知道了。”
然后他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公孙,别想太多。办你自己的案子要紧。”随后就挂了电话。
公孙哼了一声,将电话收起来,抬眼瞅展昭,“我脸上看起来写着衰字吗?”
展昭笑了笑,“以防万一总是好的,若是那法医本身就受制于人,咱们不小心碰到人家的秘密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公孙磨了磨牙,“警局的败类……”
展昭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大哥都说了,让你别多想。俗话说得好,人贱自有天收。”
公孙噗一下乐了,“展队长原来也会开玩笑?”
展昭睨他一眼,将手里的资料晃了晃,“咱们就从这个人下手。”
包拯从最高权限里调出的几份档案,既然被打着‘最高权限’的红色大字,就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接触的。
里头有被警局列为最危险目标的人物资料档案,有被警局除名,扔去卧底的警员资料,也有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重大悬案。
这些资料被分门别类,卧底警员的资料最为慎重,包括警局数据库里可能也就只剩这么一份备份档案,密码可能只有包局一人知道。
公孙的目光从几个卧底警察的资料上晃过去,微微有些咂舌,“这都是精英啊……”
展昭道:“不是精英怎么会派他们去……”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眼睛扫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自己这边,将那份资料收起来重新密封好,“这份给包局拿回去,应该和这个没关系。”
公孙点头,拿了资料往外走。
刚巧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他一边进电梯,一边接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公孙先生吗?”里头传来一把好听悦耳的女声,说话有礼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对方浅淡的微笑,“我是尤佳莉,白氏公司的工作人员。”
公孙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电话,“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尤佳莉似乎在做什么事,电话里隐约能听到她敲打键盘的声音,“金堂刚刚传给我一份文件,说是要给你的,他特别叮嘱了要传到警局专案组的专用信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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