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却听门外又有人说话,隔了会儿廊上走来一人,白靴白衣黑发如墨。那人到了近处,看了看包兴又看包拯。
“你可是包拯?”
包拯从地上站起来,一手弹了衣服下摆,道:“正是。未知阁下何人?”
“白玉堂。”白玉堂干脆道,又说:“展昭去开封找人了,这里暂时由我看顾着你们不用担心。”
包拯细细看他,却见是那画上的人,惊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白玉堂只道:“不过是稍作伪装。”他拿出背后斗笠往头上一遮,又拿出一锭银子,“钱能通神。”
包拯了然,却是佩服白玉堂胆大义气。旁边包兴道:“这位爷,从这里到开封还要月余的路程,若是刘德义故意为难我家老爷,展大侠要如何赶得及呢?”
白玉堂道:“那时候便由我主张了。”
包拯道:“此话可说的是杀害刘德义之事?”
白玉堂看他,“若是展昭赶不及,在你被杀和被救之间你要如何选?”
包拯却是沉默了,端正面容凝然严肃。包兴道:“自然是要选救了!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包拯叹气,却是撩袍席地而坐面朝牢门道:“是福不是祸。一切且看天意如何。”
……
再说展昭彻夜赶路,半月后终是到了京师。他顾不得洗尘,一身黄土便去寻那京师友人,却不想对方已搬了家,一时半会儿竟是找不着了。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却遇一人拍肩上前问道:“这位兄台,何以满脸忧虑?”
展昭闻言回头,就见面前站了一文弱书生,一手提着药材背上背着个小书箱。展昭见这书生长得十分精神,头发一丝不乱,凤目细眉双眼含着一丝睿智。还未等他说话,那书生又道:“我看兄台你一身尘土,怕是从很远地方来的吧?马上标记是三元镇驿站马匹,一路叩了三门反复问人,是急着找谁吗?亦或是有亲友在三元镇出了何事?”
展昭见他说话条理分明,将自己打量一番便找出这许多道理来心下大喜。
“先生说的是!”展昭赶紧道:“吾兄在三元镇被诬陷坐牢,我是来找朋友帮忙上告的。”
那书生一愣,“被诬陷?这可了不得,不知你那朋友可寻得了?”
“未曾寻得。”展昭道:“此时不知他去了哪里,事出紧急这可如何是好?”
那书生道:“兄台别急,不如我先帮你写张状纸,你去府衙试试可好?”
“使得使得!”展昭抱拳道谢,被那书生请到附近茶馆去,又借了别人的纸笔洋洋洒洒便是一张状纸,吹干墨迹,那书生将状纸卷好交予展昭,“你这便去吧,别误了功夫。”
展昭点头,“等事情办妥,在下一定回来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那书生却是摆手,“不急不急,他日有缘总会再见。”
展昭怀揣状纸赶紧奔出茶馆,一路寻到大路找着府衙叩响大门。且说展昭往上一递状纸,那开封府尹一看便是大惊:“临考之际居然有此等事?这若是让皇上晓得了岂不有所牵连?此事还得谨慎应对才好!”
那府尹将此事压在自己这里,派了几个衙役便与展昭一起回三元镇去了。衙役奉官老爷之命,先将三元镇官犯俱带回开封再查。
又是半月后,展昭带着人回了三元镇。幸而有白玉堂时不时给那刘德义捣乱,让他无暇顾及包拯,倒是保下包拯命来。开封衙役一到,先读诏令,再将刘德义、主簿等人一并带往开封,包拯也自然一起前往,同行还有一等人证物证。
展昭自然也是跟去,临走前却发现不见了白玉堂。
“白玉堂去了何处?”
包兴道:“哪里知道呢?他几乎不来牢里,但是事无大小却是打点好的。”
展昭施展轻功跃上三元镇城墙,遥遥看去山头连着山头,树林繁茂,破旧村庄在夕阳下斜斜拉出影子来。却是哪里也找不见那身雪白。
“也许是走了罢。”展昭自己说道:那人看样子便是不喜与官府打交道的。
不过此事有所转机也多亏了他。没能道声谢却是遗憾。
他想罢,从墙头跃下翻身上马。高头大马抬桩长嘶,蓝色衣摆随风摆起真是好一个南侠义士!
等到马蹄声渐远,在墙头后方的大树上才落下一个白衣人来。对方伸手一弹斗笠,硕大钢刀被夕阳染成血红。他站在展昭刚才站过的地方,遥遥看着马匹队伍出了三元镇上了官道,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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