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于……
李英云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着酒楼怎么装修。
可是阿于嘴笨,他也没有办法跟李英云说。
“我还是先把姑娘送回去吧,等会儿我会回来查看的。”阿于说。
李英云掉下来的时候,身上很多地方都被二楼走廊那个破洞周围的板子给刮伤了。
她的衣服也是挂坏了多处地方。
李英云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出去的。
所以阿于回头跟一个婆子说,“你去李英云化妆品店告诉她们,她们家老板要用马车,让车夫将马车赶到酒楼这边来,再让她们看看化妆品店有没有类似披风的东西。”
一个婆子慌忙点头,“是是,小人明白,这就去帮公子传信儿。”
两个婆子一起出了酒楼。
她们也不是傻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报给花本清知道的。
方才这些婆子也是因为吓得昏了头,所以才没有及时去报告花本清。
花本清就在街东边儿的崔家处理事情。
那边也是因为装修材料的问题,双方出现了争执。
花本清是知府的小舅子,他以权势压人,当然不可能赔偿崔家。
可是花本清装修用的材料太次了,崔家的铺子还没有开张呢,那墙面就已经掉皮了。
这样的装修让人家怎么用?
崔家不乐意,但是也不敢真的把花本清怎么样,就要求花本清重新用好的材料给他们装修。
花本清用这些低劣的材料,就是为了多赚一些银子,现在让他重新买好的材料给崔家装修,那不是让花本清这个工程赔钱了吗?
花本清绝对不干,所以两方在争执,一直也没有个结果。
至于李英云这边,花本清表面上对李英云恭敬有加,但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把李英云放在眼里。
河西知府也没敢将阿辉吩咐他给李英云的店找装修工程对的事情告诉花本清。
所以到现在花本清还觉得李英云只不过是京城来的商人。
崔家这边的事情解决不了,花本清便也没有急着回酒楼那边去。
就在崔家老爷指责花本清,花本清极不耐烦的时候,酒楼那边的婆子跑过来。
“少爷不好了!”那婆子一来就立刻说。
花本清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呢,又听到那婆子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少爷不好了,你少爷我好着呢!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着点!”
那婆子吓得赶紧闭了嘴,可是她是来报告花本清酒楼那边出事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不说话呀。
“少爷,”那婆子小声的开口,走到花本清的身边,“少爷,酒楼那边出事了。”
“又出了什么事!”花本清极不耐烦地说。
崔家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酒楼那边又出事。
那婆子实话实说,将李英云从二楼走廊摔下来的事情跟花本清讲了一遍。
花本清拧着眉头看了那婆子一眼,“那她怎么样啊?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人,将桌子劈碎了,用木板给她固定了腿上的伤,这会儿恐怕已经有马车将李英云姑娘接走了。”
“走就走吧,”花本清烦躁地说。
然后花本清站起来,双眼瞪着崔老爷,“你家的装修我是绝对不会重新做的,你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你便自己再找人做!来人,跟崔老爷把银子收了,我们回府。”
花本清的话一出口,立刻就有几个人站到他的身后。
这些人露出一脸的狰狞,分明是在威胁崔老爷。
崔老爷愤愤的瞪着花本清,“这明明就是你家装修有问题。”
“谁说是我家装修有问题,明明就是你家的墙有问题!你若是不服就到知府衙门告我去。我可告诉你,爷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就算你到知府衙门告了状,也会判你一个诬告她人,打你二十板子,再让你赔我些银子。你若是不信就去试试。”花本清高傲的说。
崔老爷一听花本清竟然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他就算有满心的怒气,这会儿也不敢发作了。
原来花本清竟然是有后台的。
崔老爷本来是乡下的一个农户,他们全家日夜耕作,省吃俭用才积攒了点银子,本来是想在河西买一间铺子做生意。
毕竟做生意比种田要轻松许多,来银子也要快许多。
像崔老爷这样的,哪里知道河西的水有多深?
别人给他介绍说花本清的装修队工程做的最好了,所以崔老爷就信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崔老爷若是想重新装修,就还得出银子。
可是崔老爷租铺子装修,还有进货的银子都是计算好的,他哪里还有第二份用来装修的银子?
若是把手里的银子花在装修上面,往后`货的钱可就没有了。
可是不重新装修又能怎么办?这墙面都在掉皮,铺子也根本不能开呀。
崔老爷发愁自己该怎么办,花本清那边根本不愿意再等,几个打手上来,抓住崔老爷就要把他打一顿。
崔夫人一看这架势,自家老爷马上就要挨打,赶紧扑上来护住崔老爷。
“咱就把银子给他们吧。”崔夫人说。
总不能为了银子挨打吧。
而且就算崔老爷被打一顿,最后还是要给花本清银子的,他们若是不肯给银子,花本清哪可能跟他们家善罢甘休。
崔老爷无奈也只能将银子掏出来。
他们不懂河西这边的事情,在这件事上也只能认栽。
这是崔老爷第一次做生意,生意还没有开起来,就已经因为轻信别人吃了一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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