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再三申辩过此事,奈何大人只听信那洪掌柜的说辞,洪掌柜在此处的确是富甲一方,但若说是良民,便是民女没来城里,单单在那李家村做渔女之时,也被他找了不少麻烦,甚至还想强行阻止民女将货出给别家!”
“正因为民女受了太多委屈,才在公堂之上问询大人,城里市场价格的调控标准是什么?大人作为一方父母官,究竟管不管这些!”
明明是一番诘问的说辞,但李英云却说得似有满肚子委屈一般。
听得在场的人皆同情不已。
县官此刻下不来台,更怒气冲天,但彭越在旁,他也不敢将李英云治罪,只得对洪掌柜道:“洪宝方!李掌柜说得可是实话?”
洪掌柜见县令大人也不敢在造次,自然更是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着。
“大人,洪掌柜正是因为嫉恨民女,故此将民女的铺子砸了个干净,方才又不问青红皂白命衙役掌掴民女,又误信洪掌柜错抓好人,方才这样多见了真实情况的百姓要为民女作证,大人却始终不信众人而信洪掌柜……”
李英云说着,竟潸然垂泪。
“大人,原来大人这些年,便是如此治理一方的,彭某倒是见识到了。”
彭越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李英云身边,鼓了鼓掌。
“住口!你这穷酸秀才,竟敢如此与地方父母官讲话,你可知你这便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今日我便要让你晓得这里是府衙,不是集市!”
为首那恶差也见了情势变化,但因日前李英云一行人押着李四来公堂时他出了公差,因此不晓得彭李二人身份,只道是一介平民,竟敢公然对着大人叫嚣,便拔刀朝彭越砍去。
县令见了,却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差头将刀刺向彭越。
彭越却不急,伸出两只手指稳稳接住了那锋利的刀刃,那差头见彭越是个练家子,自认为被挑战了权威,心下更怒,“呀”地喝了一声,又朝彭越身子刺去。
那彭越嘴角浅浅一勾,眼神倏地变得犀利起来,夹着刀刃的两只手指用力一撅,差头手中的刀应声折断了。
“你!”
那恶差恼羞成怒,抽出旁的衙役腰间佩刀,回身又朝彭越刺去。
彭越见此人招招要自己的性命,也不再手下留情,在差头将刀朝自己刺过来时微微别了别身子,抓住差头的手腕用力一折,那差头手上吃痛,一时失力,刀便往地上掉去。
在刀下落时,彭越抬腿朝着刀柄一脚踢去。
“咻——”
那白晃晃的刀笔直地划出白线来,不偏不倚地朝县令飞去。
县令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得动弹不得,瞪大了眼瞧着那锋利无比的刀飞向自己。
“啊!”
跪在堂下的百姓也见了这一幕,有胆小的已经叫唤起来。
“大人小心!”
衙役们都没反应过来,但那差头已喊出了声。
刀直直地插入县令背后的木墙上,连同那顶象征着一县之长的乌纱帽,一起钉在墙上。
而县令仍僵直地呆坐在椅子上,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出。
“大人!大人!”
师爷也吓呆了,好久才扔下笔去,跑到县令跟前唤道。
“来人!这厮企图谋杀朝廷县令,抓起来!”
那恶差见县令没受伤,又冲余下的衙役们命令道。
但衙役见这秀才武功如此了得,一时都不敢上前。
“我看谁敢?”
彭越勾唇一笑,又对呆坐着的县官道:“大人,你的手下当堂行凶,该当何罪?”
他自是知道,这恶差胆敢在公堂之上对自己行凶,平日里便是个横行乡里的主儿。
而他对自己下手,招招致命,那县官也不加阻止,便是想借着这恶人的手除去自己。
这小小县城,水倒挺深。
也幸好自己赶来了,否则,他的阿英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
想到此,彭越的眼又射出愤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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